第42章 失神(1 / 1)

莫怯因為流失了大量血液,此時頭昏昏沉沉的,靳閔近在咫尺的臉在她的眼中有些模糊,就更增加了朦朧的曖昧氣息。她清楚靳閔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她的血液會勾起巫冥族的欲望。之前她被關起來的時候,那對男女吸了她的血之後,就欲望上頭,情難自抑,都等不及離開牢房找個舒服的地方,就在那發黴又紮人的草堆裡行事。她也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之所以沒有對她下手,是因為她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一個人,隻是一個圈養的牲畜罷了,誰會對一頭牲畜動情。而此時靳閔卻緊緊的盯著她,對著她露出了那樣渴求的神情。他因為吸了她的血,此時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他那張在莫怯眼中本來就很好看的臉,加上他此時看她的迷離眼神,莫怯心臟不禁都跳快了起來。她清楚的知道,靳閔本身對她不可能有任何的欲望,隻不過是在她的血液作用下,她在他眼中至少是個人。僅此而已。靳閔鬆開了莫怯的一隻手,伸手用大拇指在莫怯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眼睛輕輕眯了起來。莫怯伸手推住了靳閔的胸膛:“城主大人…”她還沒來得及說更多,就被靳閔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手將她兩手握住扣在了她頭頂上。然後他食指在她的濃眉上輕輕撫過,描摹著她的眉眼,又將她被汗打濕的發絲撥到了耳後,動作十分輕柔,像是對愛人的愛撫。“城主大人。”莫怯足夠清醒,再次開口。她還是第一次以這種羞恥的姿態被人壓製住,而且這人還是一直看不慣她的靳閔,她就算清醒,卻也整個人都在發熱。她的呼喊沒有對靳閔起到絲毫作用。靳閔的食指順著她的耳朵,一路遊到了脖子,在她脖子上的喉結那裡停留了片刻後,接著勾住了她的衣領。莫怯手掙動了幾下無果,靳閔抓得太緊了,像是鐵鉗一樣鉗製著她。眼看靳閔就要挑開自己的衣服。挑開衣服,她不是男人這點就暴露了。她慌張喊到:“靳閔,你清醒一點,我是男人。”她聲音雖然大,卻完全沒有底氣,還有些發顫,畢竟她不是真的男人。而且若是靳閔還是不清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到什麼境地。可也隻有她說她是男人能震懾一下靳閔了,若她此時被發現是女人,是絕對逃脫不了了。靳閔的動作僵住了,他盯了莫怯半晌,眼中的欲色才滿滿褪去,之後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但他依舊沒有鬆開莫怯的手,隻是勾著嘴角說:“男人,也無妨。”莫怯已經看出靳閔恢複了理智,也知道有神誌的靳閔是極其嫌惡她的。哪怕他此時知道她是女人,也不會把她看順眼。於是她肆無忌憚起來,也微微笑了起來,望著靳閔道: “既然您都覺得無妨,我也無妨,您長得這麼國色天香的,反正到頭來吃虧的是您,我又不吃虧。”莫怯說著直接頭一偏,把自己並不白皙的脖子擺在靳閔麵前:“來吧!”莫怯說完,發覺自己的手腕被捏得緊了一下,緊接著就恢複如常。靳閔看著她的眼睛目呲欲裂,有血絲蔓延。莫怯看到靳閔這被她驚嚇到的神情,心裡覺得很痛快,還繼續火上澆油:“怎麼了,城主大人?您這是下不來口?您不會是,有癮疾吧!”莫怯說完,靳閔眉頭微微皺了皺。莫怯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可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她心裡就更舒坦了。片刻後,靳閔掃了莫怯的手臂一眼:“你受傷了。”莫怯無所謂的笑:“一點小傷而已,我已經包紮過了,而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要勞煩您忍耐一下血味了。城主大人,您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讓開,這姿勢怪彆扭的。”靳閔看了她片刻,沒有回答,隻是伸手又去勾她的衣服。莫怯被嚇了一跳,他這是打算直接用行動來證明?她嚇得手又開始掙動,可依舊被靳閔像鐵鉗一樣壓製著,她根本無法掙開。“彆動,我看看你的傷。”靳閔輕聲哄著,指尖不小心碰觸到了莫怯的皮膚。莫怯被這若有若無輕撫似的動作碰得身子一顫,整個人都僵硬了,感覺自己此刻像一條死透了的魚突然彈了一下一樣。靳閔手指停下了動作,他盯了她片刻,就鬆開了她的手,起身自己盤腿坐到一邊去了。他雙手放在膝蓋上,合著眼眸說:“我的傷很快就會好了,這期間很關鍵,你不要說話打擾我。”“好。”莫怯回答著已經坐起身了,她在心裡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看靳閔剛剛那架勢,她還以為靳閔被她激得為了證明自己連她都不放過了。她就靜靜的坐在旁邊,盯著靳閔觀察,現在他看上去又是個正人君子樣了。剛才情難自製的人好像跟他沒有半分乾係,他破破爛爛的衣服此時也恢複了正常,上麵連血跡也沒有了,看上去又是一副玉樹臨風的俊朗樣,反而她自己一身血味。莫怯在心裡感慨,還好她把他喊醒了,不然事後靳閔看著她不知道該做何想法,不會直接厭惡到把自己給廢了吧!就算不廢,以後隻要一想起,就會痛恨自己怎麼能失了神誌,餓得什麼都吃。莫怯看著看著,發現靳閔額頭布滿了汗珠,像是在承受什麼痛苦,看來這死一次之後,要複活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想著想著,莫怯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然後靳閔就睜開了眼,看著莫怯:“餓了?”莫怯揉著自己的肚子,乾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靳閔一揮手,莫怯手邊就多出了一個油紙包裹著的東西跟一個水壺,還有一個白瓷小藥瓶。靳閔沒有再說話,又合上了眼眸。莫怯看著這些東西,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她笑著看向靳閔,想向靳閔道謝,發現他已經合上了眼眸,加上他剛才叫她不要吵他,她就識趣的不說話,隻吃東西。莫怯先把小藥瓶裡的補氣血的藥丸吃了之後,再打開油紙,發現裡麵是一個大大的白麵餅子。雖然她平時不愛吃這個,這種餅子熱的時候就不怎麼好吃,現在冷了更是硬邦邦的,吃著不僅硌牙,還噎人。不過現在有得吃就不錯了,而且她不愛吃歸不愛吃,可並沒有什麼東西是她吃不下去的,她並不挑食。她拿著餅子就開始啃,因為啃得太快,啃了幾口後,她被噎得直翻白眼,趕緊打開水壺仰頭灌了幾口水,這才把餅子給咽下去了。低頭蓋水壺蓋子時,她發現靳閔居然在看著她。靳閔此時看上去十分苦惱,好像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莫怯看著他笑,嘴巴邊上還拈著餅渣子,一副埋汰樣:“您的傷好啦?”靳閔就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莫怯拿著大餅在靳閔麵前揮了揮,靳閔這才回神看著她:“怎麼了?”莫怯此時嘴裡含著一口餅,一邊鼓著腮幫子在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您在想什麼?”靳閔看上去更苦惱了:“沒什麼。”“您是不是每死一次,複活的時候都會承受極大的痛苦?”莫怯問。“為什麼這麼問?”“剛才您滿頭大汗的,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難道不是因為太過於痛苦?”靳閔看著莫怯有些無語:“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莫怯對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無法理解,正要開口又問,靳閔比她先開口:“為什麼救我?”莫怯目光落在自己手裡的餅上,一邊啃一邊說:“您不是以我莫家兄弟威脅我為您帶路嗎?我怕您回不去,我的兄弟們會有危險。”莫怯說完,抬頭盯著靳閔:“所以,城主大人,我要救的不是您,而是他們。”言外之意就是他在她這裡什麼也不是。“我不是之前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會動他們?”“那我怎麼知道您說的是不是真的?您不總是這麼反複無常的麼?”靳閔頓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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