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勸導了許久,可平日裡最是聽他話的陸恒,現在化身大犟種,什麼都聽不進去。“你若執意如此,就不要再跟著我了。”實在沒辦法,沈懷玉隻得這般威脅。陸恒冷冰冰板著的臉,這才有了動容。“我不為此殺人就是,主子彆趕我走。”怎麼可能?偷偷去就是了,不為此殺人,可沒說不為彆的殺人。阿醜端著藥進來,就見陸恒正從地上起來。“沈懷玉,喝藥了。”陸恒看著自己的主子,又看看端著藥的阿醜。“怎,怎麼了?”阿醜向身後看看,今晚陸恒怎的這般奇怪,還以為她身後跟了什麼呢。“你為何,直呼主子名諱?”想著阿醜是主子的救命恩人,陸恒語氣算是平和地問道。換做旁人,他可又要發火了。“我……”阿醜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是沈懷玉讓她叫的啊。“是我讓阿醜叫的,聽著順耳。”沈懷玉笑道。“嗯。”阿醜也點點頭,對,沒錯,就是這樣。有旁人在時,阿醜會稱沈懷玉為公子,私下裡,一直叫的都是沈懷玉,確實順口。加上今兒個是陸恒來的第二天,一時間還沒習慣,端了藥進門便習慣地叫了聲。既然是主子允許的,陸恒便也不再說什麼。“來,快喝,喝了還有事兒要做呢。”“好。”沈懷玉接過藥碗,一口氣將藥喝下,苦得直皺眉頭。阿醜從小口袋裡摸出一顆蜜棗,“給,吃了這個就不苦了。”“嗯。”沈懷玉將蜜棗放進嘴裡咬開,“果然不苦了,謝謝阿醜。”“嘿嘿,之前看你喝這副藥就有些皺眉,我沾了沾藥渣嘗嘗,發現特彆苦,我就讓嬤嬤捎著買了些蜜棗蜜糖,又能給你解苦,我和小寶還可以吃。”阿醜笑道,唉,又是聰慧的一天呢。“阿醜真是細心,沒有阿醜這般細心,我都要苦死了。”一跟阿醜說話,沈懷玉便不自覺的溫柔至極。若是陸嬤嬤在此見到這一幕,心裡又要偷笑了。這兩個人,一個對另一個溫柔的快化了,眼神都快拉絲了。另一個懵懂無知,啥都看不明白,好玩兒極了。陸恒哪裡懂這些,隻是看主子對阿醜這般,隻當是以為主子對阿醜的救命之恩感激。阿醜端著藥碗出去後,沈懷玉便讓陸恒推他去炕上。“是。”陸恒推主子到炕上之後,就見主子靠在牆上,還給自己墊好了枕頭。“陸恒,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不急,主子還未睡,我怎麼能睡。”陸恒認真道。沈懷玉:……還沒等他想好借口支開陸恒,阿醜便拿著擦腿的藥又進來了。徑直走到炕邊,熟練的掀起被子。然後,將沈懷玉的褲腿挽起,露出兩條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