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轉化的儀式很快就完成了，用林安的判斷，這是因為那兩個女巫的靈性實在太弱。這要是把小老板扔進去，嘿，這一池的何羅魚墨和意誌海水再如何珍貴，也怕是不夠的。否則真有這麼輕鬆扭曲形變靈性的辦法，早就可以批量製作出大量的高手，‘水手’這個途徑也早就可以跟‘巫師’和‘獵巫騎士’相提並論。但並沒有，說明還是有局限的。但至少這給鹿角積攢了更多研究的參考，林安暗自放下手機，打算離開這裡後將儀式和他們分析過程的錄像都發回給叔叔伯伯們研究。“喔哇～～”一種極為古怪的呐喊聲在冰庫裡回**著，帶著一種古樸蒼涼的勁道，仿佛沉淪於大海的古老海盜王者蘇醒了一般。一個足足兩層樓高的虛影突然從一個女巫身上蹦出來，浮現在她身後。“喔哇～～”又是一個巨大虛影。那種極為獨特的視覺效果，讓眼前的空間變得有些扭曲混亂，明明隻有不到4米高的凍庫，卻能看到最少五米高的畫麵。虛影看起來是水手的模樣，穿著中世紀的衣服，戴著印染骷髏圖案的黑色三角巾，手中握著一把跟她們靈性圖案效果一樣的水手彎刀。這樣的畫麵，林安上次在芹姐和三個壯漢身上也看過。（295）然而此刻如此近距離觀察，終於是搞清楚了這些虛影到底算什麼。“巫術靈性！”“巫術靈性？”小老板瞪大眼看向林安，“這不是你遊戲裡策劃的內容嗎？噢，我記得了，你說我們遊戲是照著現實來的。”陳舒雲就有點好奇，“我之前聽你在巫師學院講課的時候說過，巫術靈性是以巫術為主導，調動記憶、情感、意誌、執念等等心靈力量融彙而成，是巫師力量的體現。可你不是說她們變成獵巫騎士了嗎？”“是水手！”小老板堅決不同意這些規模化製造出來的玩意跟鹿角相提並論。林安倒是沒有這種精神潔癖，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其實這也是一種梳理靈性的力量。隻是巫師的巫術靈性強化了巫師的執念，走向更極端。獵巫騎士的熔爐核心規訓靈性，約束了力量。”“而這種介於巫師巫術靈性和獵巫騎士熔爐核心的中間的效果，更像是一種標準途徑，讓人的靈性沿著前人走過的道路繼續行走。”“厲害啊，集體信仰的痕跡、石寶特性的痕跡，如此奇妙的融彙在一起。”“對，最重要的是石寶的痕跡，真想見識一下這種放大版的墨魚的何羅魚，到底長什麼樣，為什麼會跟海盜水手如此契合。”本質上來說。大荔國走向了集體彙聚的手法，這是跟‘煉獄世界’同樣的角度。以‘信仰’、‘信念’、‘意誌’之類的為引導，讓無數生靈的靈性彙聚在環境的同一個痕跡之上，互相共鳴，個體受環境影響，環境受個體影響。 如此的微妙。不管是地精城堡的空間儀式、還是修道院的造神儀式、或者船舶協會的轉化儀式……其實本質都是互通的。隻不過各有不同的側重。地精城堡側重的是環境的痕跡、修道院側重的是集體信仰的痕跡、而船舶協會側重的是強大個體意誌的痕跡……算起來的話，船舶協會這個，反倒是有點宗教的味道了。想想，倘若修道院和船舶協會的兩個辦法結合，那不就是批量製造信徒，然後用信徒批量製造神靈。實現韭菜園子的自給自足？“咦？”“萬一真有呢？”林安挑了挑眉，循著靈性直覺的指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修道院那些人拿著信仰武器的畫麵。信仰武器……該不會眼前這個辦法，出自於修道院吧。隻不過修道院是將石寶製作成的武器，去接受‘神靈’的靈性的侵蝕，然後，這些武器再去侵蝕個體。這樣，既保證了個體的自我意誌，也保證了集體信仰的完整？林安暗自記下來這些。“你們感覺怎麼樣？”池水旁的胖大媽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其中那個金發妹子想了想，猛地往後仰躺了下去，噗，濺起了高高的水花。嚇得她的閨蜜尖叫了起來。而她就好像一條潔白的魚兒一般快速地在水裡穿行，那速度，就連奧運會裡的那些遊泳健將都比不過，仿佛一道閃電一般。須臾間，她已經來到岸邊，上半身抬出水麵，雙手爬在岸邊，笑眯眯地仰頭看著大媽，“我感覺好極了！”胖大媽微笑地看了眼她，“看來你的天賦不錯！”金發妹子咧嘴一笑，回過頭來看向閨蜜，“甜心，你也試試，我突然感覺自己比一條魚還靈活，相信你的本能！”說著，她猛地卷曲身體，雙腿輕輕蹬在水池的邊緣，猛地彈射而起。潔白的身軀在半空中飛舞過一段優雅的線條，輕盈地紮入水麵中，這次，一點水花都沒有冒出來。重新進入水麵的她，在水底劃過一道曼妙的幅度，從水裡伸手拉住閨蜜的手，一把將她也扯入水中。“天啊，我不會遊泳！”閨蜜尖叫著，進入水中後撲騰了幾下，卻在水裡也跟著遊了起來。過後，兩人停了下來，雙腳自然地滑動著腳下的池水，上半身懸在池水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現在竟然會遊泳了！”金發妹子顯然很是得意，“誰不是呢！”“嘿～”池水邊的胖大媽拍了拍手掌，“姑娘們，嘗試你們的能力可以去遼闊的大海，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她招呼著兩人上岸穿衣服，在旁講述著，“接下來我將訓練你們儘快熟悉自己的能力，請你們一定要聽從我的吩咐，我可不希望我帶出來的姑娘會愚蠢到肆無忌憚地遊向大海深處。”“那樣的話，等你們力竭之後，隻會讓自己淹死在大海裡。”“怎麼可能！”金發妹子一邊係著內衣帶子，回頭看了眼胖大媽，“我覺得我是海的女兒，在大海中什麼都不用擔心！”胖大媽接過她們的浴巾，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淹死的那些蠢貨當時也這樣想的。”等到兩人穿好衣服，金發妹子猶豫了一下，“卡倫船舶協會需要我們做什麼？”她見胖大媽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們，連忙說道，“我們當然知道感恩的，你們給了我們力量，無疑倫比的力量，我們會聽話的。但請不要讓我們去傷害我們出身的那個巫師組織。”她眼神有些哀傷，“大家真的活得很艱難，我的媽媽，她的妹妹，都慘遭厄運，不知道被人販子賣到哪裡去了。”“我當然知道。”胖大媽整理著浴巾，抬頭看了她們一眼，“事實上，你們在門口商量的時候，我已經在看你們兩人的資料了。”金發妹子的閨蜜有些害怕地看著她，“我……可不可以不要讓我殺人……我可以做很多事的……我是麻繩大學建築係的碩士……我……我什麼臟活累活都可以乾的。”胖大媽想了想，“那要看你們的水性怎麼樣，我們需要有人從海洋上鑽到一個下水道入口……”說著，她挑了挑眉，“你們需要通過我的考核，姑娘們，表現優秀的人才能提要求，如果你們沒有價值，就沒有資格挑挑選選。”金發妹子和閨蜜互相對視，用眼神鼓勵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