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殿。
一座效仿甘露殿修建而成的大殿,王府正麵進來就是。
秦懷道從後麵進入,著空蕩蕩的大殿滿是感慨,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百廢待興啊,見大家已經到齊,正興奮地閒聊著什麼,迎上去。
“參見漢王!”眾人齊聲喊道。
秦懷道一愣,這稱呼鮮啊,好奇地打量大家。
平時,大家不是秦家兄弟,就是少主地喊,今兒個這麼了?
李靖上前一步,拱手道:“漢王,平時歸平時,這兒是漢王府,漢王殿,議事之所,該有的規矩不能少,所以,老夫剛才多嘴提了一句,大家也深以為然,這稱呼,從今往後就得改改了。”
“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世伯何不如此?”秦懷道苦笑道,一聲漢王無形中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反而生疏了。
“禮不可廢!”李靖堅持道。
房遺也上前道:“衛國公說得對,平時歸平時,進了漢王府不同,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平時咱們還兄弟相稱,你可不興擺架子。”
“行啦,一個稱呼而已。”秦懷道不在意地說道,向羅武:“去,準備個篝火,大家應該是連夜趕來,都空著肚子吧,再宰殺兩隻羊過來烤上,拿兩壇好酒過來,咱們今兒個就在這大殿煮酒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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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漢王殿內莊嚴之所。”李靖趕緊勸說道。
“無妨,禮製是人定的,咱們沒那麼多規矩。”秦懷道擺擺手,混不在意地說道,真要是有心,吹牛打屁也是好兄弟,真要是無心,天天供著也會背叛。
李靖也是軍人出身,不喜歡繁文縟節,儘道一位長輩的提醒後不再多言。
很快,一堆篝火燒起來,加上兩隻羊慢慢烤。
秦懷道隨便找了根乾柴墊在屁股下麵坐著,大家有樣學樣,圍著篝火坐下,紛紛向秦懷道,安靜下來。
“諸位,先說說追擊的戰果吧。”秦懷道開門見山,開始議事。
一說戰果,大家就興奮起來,依次彙報。
秦懷道認真聽著,一邊拿起木炭將數字記下,最後一彙總,於闐王子的軍隊損失最大,為擋住那迂回的突厥軍,兩千人馬戰死一千五百餘人,這份投名狀誠意十足,就是太過悲壯。
羅章的部隊接連打仗,損失過半,其次是房遺的部隊,這家夥喜歡猛打猛衝,謀略不足,導致殺興奮了忘記指揮部隊,損失最大,李靖的部隊損失最少。
不算七屯和樓蘭軍,各部戰死合計五千餘人,傷千餘人,好在救治及時,能有成活下來,一萬一千傷亡的代價,前後乾掉十五萬突厥軍,可謂大勝。
七屯、樓蘭和且末三城累計消滅五萬餘突厥軍,這一仗攻擊消滅二十萬,對突厥來說絕對是一記重創,短時間內不會再犯。
隻不過,七屯、樓蘭和且末合計損失五萬餘人。
這是一場慘勝,漢州軍經此一役,元氣大傷。
所有人聽著一個個冰冷的數字,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秦懷道向薛仁貴問道:“漢州三城,且末最凶險,麵對敵人也是最多,損失也最大,還有什麼困難?”
“糧食,且末無糧了。”薛仁貴趕緊說道。
“七屯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樓蘭也一樣。”
“報!”
正說著,李老鬼急匆匆進來,在門口停下。
“老鬼叔,進來吧。”秦懷道喊道。
眾人紛紛向李老鬼,並不認識,但沒多問。
李老鬼上前幾步,恭敬行禮後說道:“啟稟漢王,剛剛收到飛鴿傳信,盧國公水淹敦煌三天,導致城內人人拉稀,無力再戰,敦煌已下,不費一兵一卒,俘虜一萬餘,請示如何安置。”
“好,乾的漂亮。”秦懷道大喜,沒想到程咬金玩起了兵法。
大家也興奮起來,李靖也感慨道:“敦煌拿下,後方無憂了。”
秦懷道擺擺手示意李老鬼先退下,著眾人繼續說道:“諸位,接下來漢州需要休養生息,下麵說一下安排。”
眾人神情一正,豎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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