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處清雅小院內。
李二眼中精光閃爍,心情有些複雜,對秦懷道又又恨,的是其才,恨的同樣是其才,如果自己春秋鼎盛,無所畏懼,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不適,接班人卻還沒培養好,必須清除隱患。
殺不能殺,用不能用,而今女兒也不配合,頗有幾分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之感,這種感覺讓李二很憋屈。
但為了李氏江山,有些事必須做。
李二向豫章,目光堅定,銳利,冷聲說道:“從今天開始禁足取消,多去秦家莊走動,再過一年你就十,屆時朕轟轟烈烈的將你嫁入秦府。”
“一年以後的事誰說的定?”豫章頂了一句。
“你在責怪朕?”
“不敢,兒臣隻是實話實話,或許一年以後懷道不會再娶我。”
“哪有男人不喜歡偷腥的,你天生麗質,美貌無雙,以那小子對女色的渴望,必然不會拒絕,此事就這麼定了。”李二說著起身離開。
豫章目視李二離開的背影,心中一苦,輕聲呢喃道:“父皇,你可否知道他喜歡美色不過是假裝,自保手段而已……兒臣現在或許還有幾分香火情,一年後恐未必還能成為您籠絡大臣的籌碼。”
李二沒聽到豫章的心思,寒著臉出來,一路匆匆,心事重重,不覺走到甘露殿,喝道:“傳旨,唐遜員外郎頗有才乾,忠心可嘉,授揚州道造船大使,即刻上任,負責督造海船事宜,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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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王德急匆匆去擬旨。
沒多久,上省擬定旨意送到中省房玄齡這兒簽章用印,再到門下複核,最後聖上禦批用印,一道明旨程序走完,合理合法,名正言順,代表朝廷意思,直接由帝王發出的旨意叫中旨,也就是詔諭、敕諭,部可以不遵。
房玄齡完旨意有些吃緊,唐遜這個人頗有才乾,又在戶部乾過一段時間,分管架橋、造院等事宜,但是侯君集的女婿,侯君集造反,聖上念舊情沒有滅九族,唐遜才得以保全,賦閒在家。
而今聖上啟用此人,必然心生感激,忠心耿耿,聖上扶持力量的心思還真是不滅,算了,由他去吧。
房玄齡心思閃過,在上麵批複“請門下勘查核實而定”,將鍋甩給門下,撇清乾係,置身事外,門下負責複核,必然要審查此人資格,能力等是否堪用,當然,都是走流程,聖上欽點的人誰敢說不行?
聖旨交給下麵人拿走後,房玄齡越想越覺得不妥,下值後匆匆回府,找到房遺叮囑幾句,對方點頭答應,悄悄離開,直奔秦家莊。
秦家莊的人對房遺很熟悉,秦懷道叮囑過不用攔截,崗哨直接放行,房遺騎馬環形,著山清水秀的環境,喜笑顏開的百姓,還有青磚瓦房,寬大學院,心生感慨,當初的不毛之地而今成為天堂。
來到山頂院子,見秦懷道陪著家人在院中亭子裡打火鍋,上前說道:“大熱天吃火鍋,你們也不怕熱?”
“熱天火鍋配冰鎮啤酒,人生一絕,來點?”
“也好!”房遺到冰鎮啤酒就眼睛一亮,也不客氣。
馬上有下人送來一副碗筷,房遺更荷兒、李雪雁打招呼後坐下,將一個長方形檀木盒子遞給荷兒:“弟妹,送給小侄女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房大人客氣!”荷兒感激一笑,並沒有接,而是向秦懷道。
秦懷道點頭示意手下,都是生死與共過的弟兄,用不著客氣,拿起一壇冰鎮啤酒放房遺跟前笑道:“人來就行,以後彆客氣,走一個?”
“正好解暑。”房遺抱起酒咕咚咕咚豪飲,冰冷的啤酒入喉,渾身舒泰,燥熱感煙消雲散,大呼痛快,隨意閒聊起來。
沒多久,荷兒和李雪雁吃飽,出房遺有話要說,兩人聯袂而去,秦懷道用公筷夾了一些肉放房遺碗中,輕聲說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