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 番外:現代女尊(貴女日常)(1 / 1)

一大清早,孟靈徽就服侍沈黛末洗漱吃早飯。

從前原本兄弟兩人一起服侍她,但冷山雁不知道給沈黛末吹了什麼耳旁風,竟準備將他們兄弟中的其中一個調去伺候冷山雁。

這倆兄弟當然誰都不願意,可架不住孟靈徽手段高,孟燕回又是個憨憨,最後自然是哥哥孟靈徽留在了沈黛末身邊。

孟燕回不情不願地伺候冷山雁。

冷山雁坐在陽台的藤編涼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一手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紅茶,另一手翻閱著沈黛末昨夜的睡眠記錄,發出輕微的歎氣聲。

“小姐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好,深度睡眠還不到兩個小時,今天傍晚你帶小姐出去散步一個小時,我去廚房讓廚師煲個安神補氣的湯。”

“......我?你說讓我去陪小姐?”原本一臉怨念的孟燕回聽到冷山雁竟然讓他獨自陪伴沈黛末一個小時,瞬間眉開眼笑,紫眸如水晶般明亮透徹。

“當然是你,怎麼你不願意?”冷山雁放下茶杯,十指交扣放在膝上,低沉的嗓音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反問道。

孟燕回忙不迭地點頭,麵帶笑意:“願意,我當然願意。”

這些日子,沈黛末整日整宿地被冷山雁霸占著,他這個貼身傭人連單獨近身的機會都摸不到,本以為調來伺候冷山雁,往後再想接觸沈黛末難於登天,沒想到冷山雁竟然主動給他送了機會。

“小姐身子差,你和小姐散步時注意不要太快,就比正常的散步稍微快一些就行了。”他叮囑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絕不會累著小姐。”孟燕回心情激動,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那就好。”冷山雁繼續低頭飲著紅茶,狐狸眼卻在低垂間漫不經心地往不遠處瞥了一眼。

他的眼型天生細長鋒利,不笑時有種渾然天成的心機和冷厲,清透的光線透過纖長低垂的睫毛裁剪,落入他晦暗至深的眼神裡,有種令人心驚的刻薄的美。

庭院的不遠處,楚豔章難得出一趟門,被傭人推著曬太陽,就看見冷山雁正在跟孟燕回說話。

從前對冷山雁極儘嘲諷輕蔑地孟燕回,如今卻對他無比諂媚阿諛,討好的笑容全寫在臉上。

楚豔章臉色陰沉至極,死死盯著孟燕回的臉。

倏而,他輕嘲地笑了起來:“怪不得我一敗塗地,原來我是被你們孟家兩兄弟耍了。”

孟靈徽當初在他身邊上躥下跳,不斷攛掇著他間接逼迫沈黛末給冷山雁做阻孕手術,導致沈黛末覺得他太強勢,心生抵觸之意,至今都不願意和他接觸。

如今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這兩兄弟,自始至終就和冷山雁是一夥的。

一個二房,勾結蠢蠢欲上位的三房四房,合起夥來整他這個大房,讓他還沒進門就失寵,以後這個莊園就是他們這群賤人說了算了。

楚豔章憤怒地握緊了輪椅扶手,手指甲在扶手上留下幾l道深深地劃痕。

從今往後,他絕對不會再被這群賤吊爛睾算計。

*

這幾l日,莊園內無比平和寧靜,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楚豔章更是不再生悶氣,變回了從前和善又親切,幾l乎沒有少爺架子的貴公子。

他每天都起得很早,推著輪椅去莊園後的小森林采野花。

野花顏色各異,大小不一,但楚豔章自小練習貴族少爺的插花課程,再普通平凡的野花,在他的手裡也美輪美奐。

還帶著盈盈露水的野花花束,散發著撲鼻的芬芳,在沈黛末剛睡醒時,就放在了她床頭花瓶中。

白天他更是和冷山雁友好相處,約著一起品茶鑒賞珠寶,真有種和睦兄弟的感覺。

有時,冷山雁還會央求著沈黛末帶他去市區逛逛,其實就是在公眾麵前露臉,讓外界知道他們之間曖昧的關係。

楚豔章也不惱,在他們走後,暫時替沈黛末管起了莊園。

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貴公子,打理莊園事物對他來說信手拈來,漸漸地,傭人們開始誇讚他有正室風度。

在眾人的恭維之下,楚豔章原本岌岌可危的安全感也定了下來。

是啊,隻是一個二房而已,隻要他能順利結婚,成為沈黛末的丈夫,他就什麼都害怕了。

再過七日,就是冷山雁28歲的生日。

楚豔章笑得那叫一個開心:“這麼快就到你的28生日啦?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剛畢業。”

冷山雁坐在沈黛末的左側,低頭淡笑著,不言不語。

楚豔章繼續道:“既然是28歲生日,那我可得好好準備一下。”

“多謝楚少爺,但這隻是一個生日而已,簡單吃頓飯就好了。”冷山雁低聲婉拒道。

“那怎麼能行?”楚豔章笑容更加燦爛,推著輪椅來到沈黛末右側,挽著她的右手道:“黛末,今年不僅是冷醫生28歲的生日,更是他來沈家的第一個生日,不辦大一點的話,我怕外人覺得我們不重視他,以後委屈了他,你說呢?”

沈黛末一左一右都被兩個男人夾著,尤其楚豔章說的那些話,讓她感覺簡直不可思議。

這還是楚豔章嗎?

不過她也覺得有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那、”

楚豔章自告奮勇:“冷醫生的生日就交給我來辦吧,我有這方麵的經驗,而且也顯得我們兄弟之間和睦對不對?”

沈黛末表情依然溫和柔靜,但眼中的不可思議簡直快要溢出來了:“......也好。”

“太好了。”楚豔章緊緊摟著她的手臂,當著冷山雁的麵,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隨即,他又笑著看向冷山雁:“冷醫生,你喜歡什麼色係和口味?我好為你準備生日花卉和蛋糕。這可是我給你準備第一次28歲生日,可不能辦差了。”

楚豔章一口一個28歲,恨不得宣揚到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年紀大,比楚豔章和沈黛末的年紀都大。

誰不知道男人的花期短,男人一過了25歲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30歲連相親都會被嫌棄。楚豔章就是故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那就謝謝楚少爺了。”冷山雁深吸一口氣,心裡被氣得不輕。

但他的眉眼是一貫的低垂,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隻是我不喜歡太熱鬨,就不要太大操大辦了。”

“好,依你。那我就請你的家人,還有我家人,以及莊園裡的人一起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讓大房的家人來給二房小三過生日,普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比楚豔章更大氣的正室了,饒是沈黛末都覺得他誠意滿滿。

楚豔章得了舉辦生日宴的任務,立刻就忙活了。

楚豔章一走,冷山雁緊繃的身子才軟軟鬆懈了下來,依偎在沈黛末身上,漂亮美豔的臉輕枕著她的肩頭。

“小姐...您知道嗎,其實我從來沒有過過正經的生日。我親生父親之後,繼父很快就進了門,我的生日所有人都不記得,連一塊蛋糕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過生日,一想到那個場麵,我就不知所措。”

“但是現在,看著您和楚少爺這麼關心我,我好開心。”

沈黛末知道冷山雁的原生家庭不好,聽得他這樣說更是格外憐惜。

“.....”冷山雁忽然捂住嘴。

“怎麼了?”沈黛末關心問。

他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道:“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壞了東西,胃病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可以嗎?”

“好。”沈黛末摸了摸他蒼白的臉頰,撫著他回了房間。

一連幾l日,冷山雁都沒出門。

楚豔章先是很開心能有和沈黛末獨處的時間,但眼看著明天就是生日宴了,冷山雁卻還是閉門不出。

他眸子一閃,覺得有些不對勁。

“黛末,冷醫生他沒事吧?”趁著吃飯的時間,楚豔章關心問道。

“沒事,就是吃壞了東西,休息一下,催了吐就好了。”她說道。

“催...吐?”楚豔章捏著筷子的手一緊,喃喃道。

他頓時沒心情再吃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

晚上,沈黛末休息前去冷山雁房裡看他,楚豔章也跟著去了。

冷山雁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無框眼鏡被隨意地放置在床邊,黑色柔軟的短發淩亂著,襯得他的臉更加無色憔悴。

沈黛末坐在床邊,心疼地撫著他的細汗密密的額頭。

冷山雁仿佛一條受了傷的小蛇,嗅到了主人的氣息,即使渾身沒有力氣,還是強撐著爬到了沈黛末的身邊,冰涼的臉枕在了她的腿上,渴望得到主人的安撫。

但他的手卻幾l乎沒有從被子裡伸出來過,從被子下的隱約輪廓來看,他的雙手一直放在肚子上。

楚豔章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他笑得勉強:“冷醫生,要不要我找人來給你看看?你不知東西可不行,不然我讓廚房給你燉點滋補清淡的雞湯?

冷山雁在聽到‘雞湯’兩個字,喉嚨瞬間翻湧,幾l乎要嘔吐出來。

“不要。”他顫聲道,虛弱地抬起頭來看著楚豔章賠笑道:“楚少爺,實在對不起,我不太舒服,能讓小姐單獨陪陪我嗎?”

“好,你好好休息。”楚豔章的臉色愈發沉重。

在他走出去後,沈黛末不斷輕拍著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好受些。

冷山雁雙手護著肚子,難受地蜷縮成了一團,窩進了她的懷中,呼吸很清淺。

好半晌,他似乎緩過來了,但依然枕在她的腿上,聲線低低啞啞:“小姐......我好想懷孕了。”

沈黛末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他仰著頭看她,眼神很溫柔,溫柔中卻藏著一絲害怕。

“我上個月的經期沒來,本來以為是因為吃了太久的避孕藥,所以導致經期紊亂,我也就沒有在意。但是這個月停了藥,經期還是沒有來,我實在擔心,就趁著上次,央求您帶我去市區的時候,趁您去廁所時,買了驗孕棒。”

他手臂輕顫著,從床頭櫃拿出了好幾l根驗孕棒,上麵的結果都顯示他懷孕了。

沈黛末怔怔地看著,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冷山雁的聲音卻顫抖了起來:“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算計懷孕的,我一直有吃避孕藥,之後也有做措施,你都親眼看見的,除了、除了那次......”

那次,他們在溫泉的第一次後,食髓知味,放縱了一夜。

因為事發突然,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而且隻有那一夜,沈黛末怎麼也想到,竟然一次就懷上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過會懷上孩子,對不起,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楚少爺,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冷山雁卑微地捧著她的雙手,輕顫的睫毛顯示出他此時的無措。

沈黛末抱緊了他:“你情我願的事情,懷了孕你有什麼錯,算算日子,快三個月了吧?”

“嗯,差一周就三個月了。”冷山雁聲音虛弱而沙啞,但雙手緊緊抱著沈黛末的腰,被汗水浸透的身子汗津入骨,冷得打顫。

沈黛末靜默了一會兒。

他整個人像受驚了一樣,使勁往她的懷中擠,汲取著她身上的暖意,同時像個戰戰兢兢的小蛇,乖順道:“我知道,我婚前有孕是個麻煩,對您和楚少爺來說都不光彩,我、我會把這個孩子打掉,我認識一個男科醫生,我明天就約手術流產。”

“不許!”沈黛末沉著聲。

“可是、您的二房在您婚前有了孩子,傳出去會丟了您的臉,而且、楚少爺也會不高興的。”冷山雁自責地咬著唇,淡色的下唇被咬破,流出鮮麗濃稠的血滴。

忽然,冷山雁眸光格外明亮起來,流轉間儘是卑微如泥的愛意:“不然、等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把她給楚少爺養吧,就說是少爺生的?”

沈黛末明顯怔了一下,立刻拒絕:“不行,絕對不行!這是你的孩子,你辛苦懷她,生她,不是為了

送給彆人的。()”

“??婩?????????婐???????盧???羉????絙???拏?絙魎虎??膉?贔厐?`虎楛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冷山雁眼尾微顫,帶著明顯的懼意。

“我明白,你不用怕。”沈黛末聲音清淡,但眼神卻十分堅定:“我讓找他說退婚的事情。”

門外,楚豔章死死握著胸口,退婚兩個字就像冰錐一樣,又狠又準地紮在他的胸口上,每一次呼吸,都有撕裂的血液汩汩流出。

他跪在門口,無聲地落下淚來。

屋內,對話還在繼續。

沈黛末因為冷山雁懷了孩子,不斷對他噓寒問暖,這樣溫柔的舉動,是他這麼多年都從未體會過的。

冷山雁得到了沈黛末會退婚的承諾,也恃寵而驕起來。

窩在沈黛末懷裡撒嬌,還拉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小姐,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我希望是女孩兒,長得像小姐。”

“您男孩兒也喜歡?小姐彆哄我了,大家族哪有不喜歡女孩兒的呢?畢竟沈家是真的有王位要繼承啊。”

‘賤人!賤人!’楚豔章朦朧的淚眼裡湧現除了一抹尖利的恨意。

他憑什麼以為自己能懷女兒?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生的出來?憑什麼認為一個二房賤種生出來的小賤種可以繼承沈家。

恨意逐漸扭曲變質,楚豔章飛快地抹了把淚,起身回到了房中,聯係了蛋糕師。

傍晚,冷山雁因為孕早期嗜睡的緣故,早早休息了。

沈黛末也抽空來到了楚豔章的房間,商量退婚的事。

如果說她之前因為兩家聯姻對退婚猶豫的話,現在是徹底下定決心了。

冷山雁說得對,婚前小三懷了孩子,確實是對楚豔章的傷害。

他們是兩個大家族強行湊在一起的人,本來性格就不合適,見麵時如客人般禮貌客氣,楚豔章或許也是因為害怕這段婚姻吧,所以之前才三番四次推婚,遠遠地躲到國外去。

偶爾冷山雁出國,還會給她帶回一些關於楚豔章的消息。

他在國外很開心,像自由的鳥兒,還有許多熱情開朗的外國女人環繞追捧。

而她因此幼稚地利用冷山雁來報複他,可漸漸地,這份報複裡摻雜了一絲真心。

她開始舍不得冷山雁吃避孕藥,舍不得他打胎流產,更舍不得他和孩子骨肉分離。

其實,她知道就算她和楚豔章退了婚,父母也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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