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有些訝然,她看著冷山雁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的衣襟,溫熱的唇瓣貼著她的嘴唇一路往下,輕輕含住玫瑰色的珠峰,翻湧起雲層般乳白的浪。
“怎麼恢複得這麼快?”沈黛末舌尖短促地啊了一聲。
她見過冷山雁生產時的景象,簡直可以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
她本以為至少得三五個月才能恢複,這怎麼才一個多月怎麼就能恢複如常了?
冷山雁抬眸,垂落的濃墨發絲下,他的狐狸眼風情搖晃:“吃了最好的補品,自然恢複地快,不行的話,您摸摸我的腰。”
他拉著沈黛末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腰身上,纖細勁瘦,從後麵望去,細腰隻有窄窄的一線,垂落的長發都能將他的腰身完全擋住。
無人知曉他用了多少過激的手段,才能以這樣的速度恢複身材。
就像他寧願犧牲身體,未來的孩子,也要伺候侍奉沈黛末,每一次陪伴都是一場消耗,但冷山雁很開心。
他已經給沈黛末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雖然他自己仍然覺得不太夠,但若真的素上三五年,他等不起,他的身體更承受不起如此漫長的折磨。
尤其在他聽說沈黛末在外麵遇見了一個極有才華的才子之後,他更加坐立難安,仿佛被丟進了滾水裡反複煎熬。
反正他的身子已經廢了,不如放開了爭寵。
而未來......沈黛末這樣年輕,她若真覺得孩子少,有的是男人為她生,他隻想讓她多為自己停留。
溫存之後,空氣裡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沈黛末覺得有些渴了,下床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你喝嗎?”她問,準備給冷山雁也倒一杯。
冷山雁微微搖頭,冷白的指尖微微抬起她手中的茶盞,將裡麵殘留的半盞茶喝了下去。
喝完,他抬眸朝她無聲一笑,淡色的薄唇沾上了茶葉,變得亮晶晶,像浸飽了月光。
沈黛末微微莞爾,朝他伸出手,冷山雁很自然地靠進了她的懷中,枕著她的肩膀,一起看著月亮。
“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去看了冬兒,冬兒正在和孟燕回玩。”沈黛末輕輕說道,並且觀察著冷山雁的反應。
他沒有反應,好像真的不在乎冬兒與孟燕回的過分親近。
但沈黛末沒有直接問他,而是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繼續道:“這些日子我知道你跟冬兒經常在一起玩,你們親近了許多,我很開心。”
冷山雁的眸光中這才有了反應。
他笑著,因為得到沈黛末的褒獎而笑,笑容中帶著濃烈的愛意,在月光下靜靜地盛放。
沈黛末凝著他:“雁郎,你還記得甘竹雨嗎?”
冷山雁的笑容略微淡了些,點了點頭:“黛娘提起他做什麼?”
她柔聲道:“那時我被甘竹雨欺騙,然後去趕考。你忽然寫信給我,說甘竹雨懷了我的孩子,你才我當時在想什麼?”
冷山雁咬著唇:
“想如何給他一個名分?”
“算是吧。”沈黛末似笑非笑:“我當時很平靜,沒有驚喜和歎氣,隻是一直在腦子裡告訴自己,孩子是無辜的,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善待他,可具體如何做,我就腦袋空空,並沒有深想,空泛而淺薄,我想我真不是一個好母親。”
“可是在你告訴我,你懷了冬兒的時候...”
沈黛末故意停頓了一下,在冷山雁殷切切的神情中。
她輕聲慢語:“那個時候我人傻了,就在我愣住的那一瞬間,我連以後給這個孩子存多少錢,買多少幢宅院,置辦多少畝田地都想好了,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無論他是男是女。”
最後一句話,她刻意加重了些語氣,讓冷山雁呼吸凝滯,好像一瞬間被她看穿,卑劣地無所遁形。
但沈黛末依然抱著他,娓娓道來:“其實我一直很後悔一件事,就是在你生冬兒時候,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那是你第一次生產,你的恐懼和害怕無人可依。”
她繼續說著,眸光溫柔包容,有一種宗教性的神光,緩緩地降臨。
“雁郎,我們成婚六年,頭三年你跟我一起過了最貧窮的日子,第三年被害流產,失了第一胎。第四年為生下長子,第六年誕下兩個女兒,我們是少年夫妻,我知曉你的一切,包括你對冬兒的愛與恨,糾結和痛苦,然而我卻依舊覺得,誰也比不上你......我是因為你才會愛這些孩子。”
冷山雁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他的眼眶,泣不成聲。
翌日,乳父照例帶著冬兒過來請安。
冬兒已經對冷山雁十分抵觸,像刺蝟一樣抗拒他的冷漠和強硬。
但這一次,令冬兒有些意外,冷山雁並沒有和從前一樣,為了突顯如何愛他這個兒子,故意將兩個妹妹帶下去,乾澀又強製地要求他如何如何。
這一次,他的懷裡抱著姝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