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一等的身份。
殷叔夜隻說:“我不會馬術。”
這話正中菲爾下懷,菲爾立即笑道:“是啊,我忘了,有些人削尖腦袋往上層走,能穿上昂貴的衣服,也能學著優雅的腔調,以及一些皮毛的禮儀,但有些從小培養的東西還是無法模仿的。”
殷叔夜說:“是啊,比如不以己度人的內涵與修養。”
這還是殷叔夜第一次回刺菲爾。
剛才菲爾無論說什麼,殷叔夜都是耍太極,並不會回應,唯獨談到此處時,殷叔夜話裡突然有了刺。
菲爾被這樣紮了一下,倒是不痛,而是意外居多,大有一種“你什麼貨色怎麼突然有膽子頂嘴?”的錯愕。
殷叔夜隻說:“騎馬也太危險了,我怕辛老板擔心我。”說著,殷叔夜還把手搭在辛桃馥的手上,眨眨眼露出笑容。
辛桃馥也朝殷叔夜笑笑,但他的心裡卻非常複雜:殷叔夜當然是會馬術的。在場這一桌上,唯一不會馬術的人,其實是辛桃馥。
剛剛菲爾嘲諷“有些人削尖腦袋往上層走,能穿上昂貴的衣服,也能學著優雅的腔調,以及一些皮毛的禮儀,但有些從小培養的東西還是無法模仿的”——這一段話自然是傷不了殷叔夜的,但卻不巧嘲諷了辛桃馥。
菲爾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開嘲諷都開錯方向,隻是被殷叔夜反擊了幾句,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隻冷笑幾聲,不言語了。
待一頓飯吃完,菲爾又攔著辛桃馥,說:“我有幾句話與你說。”
辛桃馥看了殷叔夜一眼,殷叔夜便識趣地走開幾步。
菲爾便拉著辛桃馥到一旁,隻道:“按理說,我不該過問你的私人生活。但是,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你,你身邊的那個男伴可不是什麼善茬。”
辛桃馥想:他當然不是善茬……
辛桃馥笑笑,說:“謝謝你的提醒,我心裡有數。”
菲爾咽了咽,又說:“你不覺得他很裝模作樣嗎?明明不是我們這類人,卻偏偏用那樣下作的手段擠進我們的圈子裡,用出賣色相的方式來獲利,以為裝腔作勢就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了。我想你確實也不會真心欣賞這樣的男人的。”
辛桃馥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實不相瞞,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辛桃馥搖搖頭,笑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每當你覺得想要批評什麼人的時候,你要切記,這個世界上的人並非都具備你擁有的條件的。’”
菲爾一下愣住了,本來想問“你站在道德高地不冷嗎”,但看著辛桃馥那張俊俏的臉,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你真是一個善良美好的人。”
辛桃馥笑著搖搖頭,和菲爾道彆,然後便走向殷叔夜。
殷叔夜熟練地伸手挽住辛桃馥,狀態親熱,看得菲爾眼神噴火。
辛桃馥卻對殷叔夜說:“我該收回我之前對你的質問。”
“什麼質問?”殷叔夜問。
辛桃馥道:“就是那句,‘如果你不是生活在那麼好的家庭,你還有今日嗎’的質問。”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殷叔夜道。
辛桃馥說:“我想你說得對,就算你不是姓殷的,處境也壞不到哪裡去。那句質問要扔給菲爾還更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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