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他的雞皮疙瘩給喊起來。辛桃馥那可也不甘示弱,就說:“可不是嗎,我和老相聊得可好了。”
相公子聽到“老相”倆字,差點絕倒。詹姆也是一臉驚愕和惱怒。
殷先生也沒想到有這個稱呼,忍不住笑了笑,說:“你們倒是投緣。”說著,殷先生越過相公子,徑自走到辛桃馥身邊,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相公子知道殷先生和辛桃馥親密,但真正看見了這個畫麵,還是極為不舒服。
幾人又往紫藤雅苑裡走,自然要途徑那條長長的仿真花走廊。
相公子走得極慢,一臉悵惘地看著下垂的花藤,隻說:“這兒和從前一樣。”
陳叔便說:“當然……我們都努力保存它原本的樣子……”
相公子苦笑一下,說:“辛苦陳叔了。”
說完,相公子又對殷先生說:“我記得你從前就很喜歡坐在花架下背書,湘夫人那時候還叫你彆老在外頭讀書,當心太陽太毒了。”
聽他提起舊事,殷先生也是微微惘然,並不言語,隻是默默點頭。
隻是,相公子如此就和殷先生拉出了一圈沉默的氛圍,似將辛桃馥排除出去了。
眾人回到了室內,相公子、殷先生和辛桃馥都坐在餐桌旁。
辛桃馥叫住正在開放廚房準備張羅的秋丹,說:“我來弄杯奶茶。”
殷先生問:“什麼奶茶?”
秋丹便笑著說:“這幾天辛少爺不知來了什麼興致,興起自己熬奶茶喝。每天都喝上一兩杯呢。”
殷先生便笑道:“那少爺也給我弄一杯?”
辛桃馥道:“你倒知道使喚我?”
相公子笑道:“不知我可否也要一杯?”
辛桃馥道:“可以。”
說著,辛桃馥便去了廚房,兌了三杯奶茶,隻是在下糖的時候忽而惡作劇心起,抖了抖手,給其中一杯下了鹽巴。
很快,三杯奶茶都送上了桌麵。
相公子那是訓練有素的禮儀小哥,喝茶的動作優雅至極,一副動作行雲流水,喝完一口,用餐巾輕輕點唇,微笑道:“實在是很好喝。”
“確實好喝。”殷先生點頭,也喝了一口,一臉從容。
辛桃馥有點兒懵了:怎麼沒反應?啊,這……我該不會放錯了吧,鹽巴竟在我這杯?
殷先生笑眯眯地舉起杯子,看著辛桃馥愣神,便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喂他喝下。
辛桃馥抿了一口,嘴巴立即被鹹到發苦的味道攻占,立即咳了咳,捂著嘴巴說:“這是……”
殷先生笑道:“你這奶茶的味道可真夠勁兒。”
想到剛剛殷先生喝得從容不迫的樣子,辛桃馥忍不住懷疑殷先生是不是味覺失調。
相公子看著殷先生和辛桃馥的互動,端起笑問道:“怎麼了?”
辛桃馥嗬嗬笑道:“我這笨的,把鹽巴當場白糖放進去先生的杯子了。”
其實,這是辛桃馥故意的。
如果把鹽巴放在相公子的杯子裡,倒顯得他沒事跟人找茬。如果把鹽巴放殷先生的杯子裡,那就是好玩兒。因為殷先生不會跟辛桃馥生氣,反而會和他調笑——這正是辛桃馥要的反應。
相公子既然要找不痛快,辛桃馥便要讓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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