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守山的星官不敢耽誤,遣來一隻青鶴報信。

“尊祖,天遺人主來訪,說要與小神主有事相商。”

尊祖冷冷道,“擾吾插花,讓他去死。”

星官:啊……啊?!!!

我傻遼。

不,必是他聽錯了!

他們的仙聖月宮老祖,何等的端謹自持,何等的清淨口業,怎會說出這樣的臟話呢!

陰蘿也震驚回頭。

我那優美端莊的師尊老祖必不可能如此暴躁!

等她回頭,那張冰芙蓉般的美人麵又飄著縷縷仙氣,眼眉一派清靜無為,柔聲地問,“可是不夠?”

蛇蛇:???

祂在說什麼可怖的話?!

帝君又曲起一指,趁她失神,飛快送進唇內,感受到那一股溫熱的包容,祂極為失神又舒緩地吐息。

是了,是這樣的,祂等了那麼久,是要等到這樣的感覺。

祂歡喜,歡喜這種被密不透風包裹著的感覺,更歡喜被她肆無忌憚地簇擁著。

論說容貌,祂這小逆徒並非是諸天第一美人,可這唇兒生得實在是好看極了,唇珠飽滿,沛然,甜豔,你若是嘗一嘗,唇肉也是軟黏涼甜的,若是插起祂那龍遊玉蝶梅來,定然是極為清豔無雙。

帝君有些走神,祂的指神輕送著,勾出一兩縷蜜釀,祂定了定神,望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遲疑地嘗了嘗。

“嗯……你今日還吃了梨片?嗯,煮得火候不夠,稍稍爛了,下次吾來。”

蛇蛇簡直是要昏迷過去。

您在乾什麼?您在乾什麼啊?!

中途,帝君的語氣無奈又寵溺,“還是太小了,你一次吃不得太多。”

祂自言自語,“插花,是得慢慢來。”

陰蘿:“……”

懂了!蛇蛇終於懂了!

能跟鄭夙一起勾搭寫出爆紅全仙朝的房中指導手冊的狠人聖師,怎麼會沒有幾副麵孔呢!

此時的她又隱隱想起那一日聖師房中,那被塞滿的桂花嬋兒,這不懂情竅,又技巧富有的老古板兒,開了葷頭後就跟那飛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止都止不住!

蛇蛇突然就覺得,她這美人師尊是比她更適合修合歡的呢。

“報——”

那傳信的鶴兒張嘴就說,“尊祖,天遺人主說,若您還不放人,他,他就要出書《神天誘蛇記之她那禽獸不如的老祖》!”

禽獸不如的老祖淡淡道,“事實如此,由得他去。”

蛇蛇彈出個腦殼,又被師尊老祖壓了回去。

“小孩子不聽臟話。”

哪怕陰蘿罵得極臟,那一串詞兒從萬道老母能發源到盤龍根底,但在尊長的心裡,她仍是那個搖頭晃腦扒著祂腿要抱抱親親的天真小蛇姬。

是小的,長者的就要愛護。

嗯嗯!

我懂!

情敵交手第一局,是大吉大利的平局啦嘻嘻!

雙方都是體麵修真的,並沒有僵持多久,禽獸不如的老祖就把陰蘿帶回了四寶宮。

祂還對陰蘿說,“吾是那種棒打苦命小鴛鴦的大尊長麼?”

祂自問自答,口吐仙氣,“吾是。”

蛇蛇:“……”

好家夥,她一下子就從諸天大輪回跳到了苦情小劇目。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英夜弦先是細細看了陰蘿一番,見她穿戴整齊,鬆了一口氣,又見她嘴唇水潤有光,微微泛紅,又堵了一口惡氣,心頭可謂是千回百轉。

他也不避諱,上前就牽住陰蘿的手,低聲地問,“還好嗎?傷疼不疼?”

緊接著,他的視線就轉到了四寶宮內,那一座架設精美奇巧的七寶床何其惹眼,玉桃孔雀,飛魚點翠,金鬆靈祝,累絲佛塔,裝飾的都是累世奇珍,更彆說那一屏寶帳,是鴛鴦櫻桃色,竟繡的是避火圖。

殿內還燃著一兩粒蜜香,若他辨的沒錯,是神天蒼墟最為出名的一種情香,又稱玉龍下天山,專是配給那些性期冷淡的龍君伴侶。

就連他餘光隨便掃過的一處小案,都被打磨得圓潤舒適,可以隨時躺坐。

啊,這貌美的老東西用心是多麼的險惡,又多麼的該死!

英夜弦不動聲色,“這些天,你就住這?”

蛇蛇笑嘻嘻點頭,很有煽風點火的味兒,“師尊還哄著我睡呢。”

英夜弦:好氣。

人主保持微笑,但內心瘋狂辱罵。

老東西,仗著貌美清冷的禁欲樣兒,蒙騙世人,祂就是這樣給人養傷的!

寶床,寶圖,寶香,寶案,這樣活色生香的風水,他家小惡女能養好才怪呢!

英夜弦笑了片刻,還是沒禁得住心中的妒火,溫言裡掀著幾分血海,“好一個天上地下都絕無僅有的四寶宮,老祖真是用心照顧了。”

張懸素輕微頷首,“應當的。”

祂在想,那避火圖還是太舊了,得換一款新的,畢竟小蛇總愛新鮮。

吃醋歸吃醋,英夜弦的確是來談正事的,“我已將法照山的小八台佛宗儘數接回,還有其他地方的佛宗小觀,都派了虎/騎,鷹機,豹隨去保護他們。”

他從第一區被陰蘿帶回之後,心中就再也沒有搖擺的天平了。

他已是她的。

她在何處,便是他的故鄉歸宿,自然就將玩家,他的昔日同伴,隊友分離開來,視為破壞他諸天家國的敵人,下起狠手來也毫不隱忍。

“玩家們為了靠近這些佛僧,花費了不少積分,想必很快就能消耗殆儘,束手就擒了。”

英夜弦是過來者,他很清楚,沒有係統的幫助,在這個陌生的異世裡,玩家將寸步難行。

何況他們已成諸天的眼中釘。

這是諸天狩獵的第一百天,仍有部分玩家不知道這翻天倒地的巨變,還一心一

意沉浸在“遊戲扮演()”??彎???????問癑罞??繶?譳??し???????????????卦?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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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真愛攻略,但誰又會真的去跟一些窮得汗衫發酸的乞兒談真愛?

愛好華奢,愛慕強者,向來是眾生的天性,玩家也是如此,英夜弦正是拿捏了他們這一點,在王朝世家裡來回巡察,輕易就逮住了那些急功近利,想要冒頭的漏網之魚。

仙聖老祖則是撥了撥陰蘿頰邊被吹亂的發絲,將她牽到一張坐塌上,還將那她慣常玩耍的小竹奴遞過去,讓她搖著裡頭那小球玩兒。

英夜弦又是冷嗤。

他來到大界兩千年,彆的不說,為了融入其中,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學富五車的皇太子人設,這些風流曖昧的雅物雅事他都了若指掌,譬如這小竹奴兒又叫竹夫人,是夏日納涼伴在枕邊的佳物,也是男性陽氣之物,這諸天老祖就這麼讓她拿著玩兒,心思那叫昭然若揭。

是老房子著了火,一發不可收拾了吧。

虧得那群家夥還以為這仙家清顏更加禁欲守矩呢,竟把小惡女交了出去。

張懸素端了一盞紅豆冰飴湯過來,舀起來喂著陰蘿吃,偶爾還要伸指,頂去她嘴角幾縷亮涎。

英夜弦的後牙隱隱發痛。

“吾卻是聽說,有玩家奪舍了個小丫鬟,依仗著幾分現代文明的聰慧,爬上了主家公子的床,很是得寵幾日。”仙聖月宮口吻清淡,“不過很快,跟她同房的小丫頭學著她的行事作風,也被少爺挑上了塌。”

說這話的時候,這黑發帝君朝著青年人皇掠了一眼。

“以為自己來處不一樣,就是特殊的,偏愛的,總是要吃到世道的公平,夜弦人主以為呢?”

青年人皇微微垂首,遮掩眼中陰霾,“老祖提點的是。”

陰蘿沒心沒肺圍觀火場。

好耶,情敵交手第二局,我師略上一籌!

英夜弦抬眼就看見了小蛇歪著身子的壞笑,她還翹起尾指,扒著那淺淺桃灰色的眼窩兒,衝他扮了個頑皮鬼臉,等張懸素轉身,她又是乖乖張嘴等著投食,變臉速度堪稱諸天極致,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心頭卻是略略寬鬆。

來處他已無可更改,好在她並不多在意。

於是情敵第三局也拉開了帷幕——

到了用膳時辰,帝君親自入了庖廚,做了一桌珍饈美饌,白炸春鵝,蜜炙鳩子,桃脂燒肉,薰醉蚌肉,全是陰蘿愛吃的。

蛇蛇吃得滿嘴油潤,張嘴誇誇,“師尊好會做喔。”

冷美人師尊難得開了顏,帶了一□□哄,“那適合娶回家麼?”

“嗯嗯,要娶,該娶。”

冷美人師尊又給她挾了一筷子的

() 蜜汁鳩子,還托了托她下頜,“慢些吃,彆噎著。”

似是有意無意,祂兩指支著淡眉,“讓夜弦人主見笑了,她管是這樣管不住嘴的性子,吃到好的,總是要連皮帶骨吞掉,半點都慢不得,讓吾這身子總不大好。”

陰蘿沒仔細聽。

倒是她的小鷹犬聽得一清二楚。

好一個諸天仙宮!好一個下馬威!

英夜弦回以輕笑,“老祖費心了。”

而在席下,借著那一層繡絨的遮掩,他若無其事挨住了陰蘿的手,先是指尖像蛇尾一樣爬搭過去,碰著,揉著,讓她慢慢適應,再張指牽住。

慢慢挪到自己的膝蓋上。

陰蘿正張嘴咬住一塊醉釀蚌肉,那甜軟油潤的滋味占據了她的口腔,香醋跟芝麻調和得完美,小蛇吃得正香呢,而腕心被人鬆鬆捏著,似蕩著秋千兒,不等她反應過來,掌心就被飛快塞進了一隻小竹奴。

她那蚌肉隻嚼了半邊,倏得滑到了喉嚨。

險些嗆死小龍君。

英夜弦眼尾勾起一縷春情,淡淡的,並不明顯,被他運功壓了下去,但小竹奴卻沒那麼容易罷休,它英武又神氣,陰蘿吃得越多,它就越生氣,越昂揚,很快就到了一個難以罷休的下場。

這可真的太壞了!比她還壞呢!

陰蘿沒能吃完全宴,就向師尊辭行,拉著人飛快跑了。

風聲裡還有青年逐漸猖狂放肆的笑聲。

情敵第三局,他不要臉,他完勝!

小的就是比老的玩得花,怎樣?

陰蘿轉頭就把這壞家夥摁在了一處僻靜小院的廊下。

旁邊似乎是哪家大戶人家正在娶親,劈裡啪啦的小炮竹響個不停,那紅紙金花紛紛揚揚,漫天飛舞,也喜氣洋洋落進了廊中。壞家夥雙臂撐在那青光溜溜的石麵上,很是不知廉恥朝她敞開了公狗腰。

腰間那一盤金珀朝珠被淩亂抽開,帝王白虹華衣也銀閃閃地堆向手腕兩側,不再是陰慘蒼白的膚色,而是鍍了一層淡淡的淺金蜜蠟,顯出他結實修挺的好身腰。

見這一尊要渡愛功的小觀音坐得不穩,歪歪扭扭就要摔下去,他還掌著腰,貼心給扶了扶,被姑奶奶刮了一眼,抬手打了回去,清脆得很。

“誰許你動的?不許碰我!”

她嬌呶呶地罵著,“你惹我生氣了!壞東西!你死定了!快快給老祖承功!老祖得采死你,好教你知道老祖不是好惹!”

這小蛇姑奶奶,年紀不大,心卻很野,卻總想當諸天老祖老母。

想到她日後登鼎,頂著一張嬌奢華豔的小嫩臉,就要當那萬道的霸道小媽媽,青年忍不住大笑,“是是是,您儘管采,我死了不打緊,老祖得吃飽,否則就是我的罪過了!”

這一日的午後是他永生難忘的記憶。

小院不大,坐北朝南,采光極好,是很如意的花牆頭,是很四方的小天井,清水磨磚的古樸氣息幽幽籠罩,而她的肌膚也混進了一些石榴,刺棗,扁

心柿等果樹的輕熟氣味,英夜弦吸著就有些潤肺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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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想到了幾道可以用花椒燒的菜,花椒鴨,花椒雞,花椒爆香蔥花蛤,金湯花椒魚。

她驕橫無雙地沉進他的世界,青年的峻厲臉龐霎時沁出了花椒的紅,也是熱辣辣的,挺腰之際,還跟她耳語,“下次給你做花椒鴨,也嘗嘗我手藝,不比你那老祖差。”

陰蘿:?

這萬道的小媽媽瞅了他倆眼。

青年人皇想,是掃了她的興致嗎?也是,誰家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想著油香俗氣的鴨貨?

豈料她張嘴就是,“這點可填不了我的肚肚,人家還要荷葉蓮子羹配著!冰鎮!加糖!”

陰蘿隻要不是想刻意掃興,她那張甜嘴能哄得諸天都暈頭轉向的,何況是這個對她千依百順的異界愛戀者?

英夜弦愣了愣,忐忑一掃而空,笑得更真實痛快,“好,下酒菜給我家姑奶奶都配著!”

青年撐著腰,任由她騎鷹撒野,從長廊這頭爬到那頭,那一頭濃豔濃陰的黑發披散下來,發梢勾著淡金色的光線,臉兒是極為豔的,吸著沛沛的豔潮。

他愛極了這一刻的她。

沒有華奢便利的帝王總統套房,更沒有精致美味的船艦複古餐廳,虛擬歌姬的甜美歌聲也已消逝,那燈紅酒綠的奢華大都會的記憶稀薄得一碰就碎。

他就這樣,在這清水磨磚的小院裡,在這一處被雨水淋過,行人走過,鳥雀啄過,果柿還腐爛過的小石地板上,他半躺著聽著那頭外頭的祝賀新婚,銅錢鐺鐺撒落在地,又是滿溢的吉祥話。

好熱,好滿,好真。

他開始喜歡這方熱鬨古舊的天地。

不止是雙耳,身體也變得又熱又蜜,承著他的情天小愛神。

情到濃時,英夜弦越了線,輕輕吻她頸側滑落的水珠,吮入喉嚨,願意為她奉上所有的情絲紅線。

旁邊鬨著新房,這邊也鬨著洞房,那邊新娘羞笑,這邊青年低吟,雙處同喜,竟是奇異的甜蜜融洽。

途中有采花賊經過,本想擄走鄰居狀元郎的鄉下小青梅新娘,結果陰差陽錯聽了個牆角根兒,心道這是哪道同行,竟霸道如斯,搶我生意?!

然後采花賊從午後聽到了次日清晨,聽著聽著,羞愧滿麵。

該死,這同行體力竟然恐怖如斯,害得在下無地自容!

遂掩麵逃走。

陰蘿來到二十萬年後第一個百年,諸天開辟內外戰場。

第一戰場就是本界戰場,肅清奪舍的遊戲異種,重振修真世代森嚴秩序,更是以戰養戰,養出了不少天賦狠角,各道來往都極其活躍。

人族萬宗武道興盛,文氣亦是顯聖奪仙,讓登仙道也不再是虛無縹緲。而神道之上,水蒼,燒霞,吹雪,烏衣,四聖神闕關聯緊密,其中祖龍小帝君鄭太陰經過異界降臨之戰,坐鎮水蒼高墟,愈顯強悍無雙,

() 隱有第一神朝的威煞。

妖魔兩大聖朝,妖氣盎然,魔煞漫天,各家心狠手辣,仍在陰損之路沒有回頭,但奇異的是,他們沒有刻意阻止諸天大局的形成。

冥界的鬼朝向來沉默,見大勢漸成,就更沉默了。

而佛家最忙,他們收了一批半路出家,連木魚都不夠用了,正四處訂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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