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立海大眾人準備拚死上前搶人的時候,平等院居然主動把真田放了下來。

“小子,你也打網球是吧?拿著你的網球拍,跟我來一場!”

真田原本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也會挨上幾拳。

他都已經思考過了,他先讓平等院前輩打幾拳出氣,然後再向前輩解釋這件事的原委,好好向前輩道個歉。

沒想到,前輩竟然揭過了這件事,還主動約他打球?

真田覺得飄飄忽忽的,有些不真實。

不管怎麼說,事情發展到這裡,對他來說也算是峰回路轉了。

真田從網球包中取出網球拍,準備好好見識一下平等院的實力。

他對平等院的實力十分好奇,能夠與平等院一戰,簡直求之不得!

然而,對平等院的球風頗為了解的野澤一淳卻是大驚失色。

“平等院前輩,真田年齡還小,身體脆弱著呢,可經不起你砸!”

上杉森介也接口道:“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真田是我們隊伍中不可或缺的主力選手,你要是把他打進醫院,關東大賽可就難辦了!”

“隻是小小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你們乾嘛這麼緊張?”平等院斜睨了野澤一淳和上杉森介一眼:“我又不會把這小子怎麼樣。”

兩人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

平等院雖然脾氣不好,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說話算話。

既然他都明確說了不會把真田怎麼樣,真田應該還是能囫圇個兒L離開牧之藤……的吧?

真田還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此時,他興致勃勃地站在平等院的對麵,準備大乾一場。

……然後就被平等院削了零。

彆說是好好跟平等院打比賽了,他連平等院打過來的球都看不清。

直到網球落地的時候,他才能意識到,原來平等院的球已經過來了。

真田在平等院的麵前,稚嫩得像是剛剛開始學習網球的幼童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真田似乎終於能夠稍稍理解那些曾經被他削零的對手,是什麼心情了。

一盤終,除了真田的發球局之外,他連球都沒碰到過,比賽完全呈一麵倒的趨勢。

不,這甚至根本不能稱得上是一場比賽。

真田的心情既酸楚又失落。

完敗給對手的感覺並不好,哪怕他事先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平等院的對手,這份失落感也不會減少分毫。

“哎呀呀,小學弟都快要被平等院部長給打哭了呢。”一旁觀戰的牧之藤選手說道。

“哪怕對手是自己的仰慕者,部長也絕對不留情嗎?還真是狠啊。小學弟的心,怕是要傷透咯~”

“喜歡平等院,真的是一件需要極大勇氣的事啊。”

當真田準備離開球場的時候,平等院卻不讓他走。

平等院對真

田冷冷說了一句:“再來!”

被人完敗,是一件非常打擊人的事。被人反反複複地完敗,這種被打擊的感覺更是呈幾何倍上升。

真田現在就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中。

無論對方怎麼打,自己都接不到對方的球。

在球場上來回奔波,都是做無用功。

久而久之,他甚至對自己是否會打網球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幸村和柳看著真田在球場上越來越糟糕的狀態,不由有些擔心。

終於,真田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極為驚恐的事物一般,膝下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高速旋轉的網球從他的臉頰邊呼嘯著掠過,擦出一道血印子來。

“真田!”

幸村等人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卻又顧忌著這是在比賽中,不好直接打斷平等院與真田。

“前輩,已經足夠了吧?一直欺壓弱小,恐怕並不能讓你真正的消氣吧?”幸村看向了平等院。

“接下來,就由我來做前輩的對手如何?雖然我的實力肯定不如前輩,但還是比弦一郎強的。前輩跟我對打,應該會比跟弦一郎對打有意思一些。”

“你和他的差距,不過是小螞蟻和大一些的螞蟻之間的差距罷了。”平等院對幸村的話顯然相當不屑,但他終究沒有拒絕幸村的提議。

他不介意給這些不自量力的小家夥們一個教訓,至於小家夥們能否承受得住,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真田被柳和野澤扶下球場的時候,渾身還在打哆嗦。

他看著幸村主動對上了平等院,低聲道:“精市……不行的,不可能戰勝平等院前輩的,他就像惡魔一樣……”

與最初上場時相比,真田的狀態和精神麵貌,已經完全不同了。

雖然最初那盤比賽,真田沒能從平等院的手中拿到一球,但那時的真田仍然信心滿滿,毫不放棄地尋找著平等院的漏洞。

而現在,他的信心,他的求勝欲,似乎已經完全被平等院給摧毀了,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爭取勝利。

柳蓮二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在真田的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隻見他握著真田的肩,對真田說道:“滕川前輩曾經說過,被打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打倒,因為那意味著心靈的敗北。在比賽中輸給對手隻是一時的,但如果你認為自己無法戰勝對手,從而失去了鬥誌,那麼你就真的不可能戰勝他了。”

“振作點,真田,平等院前輩的網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精市或許現在無法戰勝平等院前輩,但我不認為平等院前輩一直都是無法戰勝的。滕川前輩不就戰勝了平等院前輩嗎?你在麵對滕川前輩的時候,也會產生這種永遠不可能戰勝他的感覺嗎?”

在聽到柳的話後,真田的表情有些微的動容,平等院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不耐。

切,一個兩個的,都喜歡拿滕川戰勝他的那場比賽出來說事,真是囉嗦死了!現在再比一場

,他可未必會輸給滕川那小子!

也許是對幸村過於輕視,又或許,柳蓮二的話真的對平等院產生了影響,總之,平等院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

幸村利用他這短暫的停頓,終於看清了球路,並將球打回了平等院的球場。

這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個突破性的進展。在此之前,他甚至無法看清平等院的球路,更彆說從平等院的手中得到分數。

而現在,他做到了,他從平等院的手中拿下了一分!

儘管這一分,是靠著平等院的大意才拿下的,但幸村心中仍然十分高興。

在適應了平等院的進攻節奏之後,幸村發現,他雖然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球的落點,並將球打回去,但至少,他勉強能夠跟上平等院的節奏了,不至於像真田一樣,如無頭蒼蠅一般在球場上到處亂竄。

一旁的牧之藤眾人在發現這一點之後,驚訝地說道:“這小子不錯嘛,居然在第一次跟平等院打球的時候,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多少牧之藤的普通部員,在跟平等院打了不知多少場比賽之後,都做不到這一點。

幸村很快就平複了自身的情緒,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比賽上,等待著下一次從平等院手中贏得分數的契機。

但接下來,好運沒有再眷顧他。

他在速度、力量、耐力等方麵完全被平等院壓製,基礎網球自然發揮不了什麼效果。

幸村想要嘗試一下能否從精神力入手,就算不能打敗平等院,至少也給他製造一些麻煩。

可惜yips的生效需要一定的時間,幸村連平等院打過來的球都不是次次能接住,缺乏了施展yips的先決條件。

“Game平等院,5:0!”

此時,幸村已經有些脫力了。

他看著麵前怡然自得的平等院,心中滿是不甘。

比賽就要這樣結束了嗎?他的極限,僅僅到此為止了嗎?

他還是太過弱小了啊,想要變強、變強、不斷地變強!

強烈的不甘,以及求勝欲,驅使幸村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奔向球的落點。

他的身形是那麼的嬌小,但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那麼的堅毅。

那是屬於一個戰士的神色,沒有人能夠小瞧這樣的幸村。

旁觀者能夠感覺到,與之前相比,幸村周圍的氣息,似乎出現了一些變化。

網球破空聲傳來,平等院朝著某個方向跑去。然而這一次,他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揮出的球拍落空了。

“15……15:40!”

裁判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報出比分。

沒有人料到,幸村在絕對的劣勢之下,居然還能夠突破自我的極限!

明明他已經不可能翻盤了,可他還沒有放棄!

片刻的怔愣過後,平等院笑出了聲來。

原本一直懶洋洋的他,直到此刻,眼中才真正流露出戰意來。

“滕川那小子的精神力誘導嗎?看樣子,他很看好你呢。”

平等院對這一招並不陌生。

在與滕川凜的數次對戰中,滕川凜就曾利用這一招來模糊平等院的感知,讓平等院的判斷出現失誤。

或是無法感知到網球正確的位置,或是能夠感知到網球的位置,卻喪失了空間感,無論如何也無法順利抵達網球附近……

與那些大殺招相比,這一招不算起眼,卻相當管用。

即使平等院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都數次中招。

這麼棘手的招式,在滕川凜眼中卻是稀疏平常,他甚至不認為這是一個絕招,而認為這是對精神力的基本運用。

也因此,滕川凜沒有給這一招起名。

還是與他對戰過的對手,根據這一招的特性,給其安了個“精神力誘導”的名字。

幸村在運用這一招時,明顯還有些生澀,比不上滕川凜那般熟稔。

隻是,平等院沒有料到幸村居然也能夠使用這一招,這才讓他得了分。

出現失誤的平等院自然不甘心,他壓低身子,像是即將狩獵的猛獸一般,雙目牢牢地盯著幸村:“喂,小子,剛才那一招,再來一次!這一次,絕對要將你的這一招給打回去!”

然而,對麵的幸村卻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他的體力本就已經見底了,剛才的那一擊,耗儘了他所有的體力和精神力。

隻見他手中的球拍掉落在地上,低垂著頭,向著平等院所在的方向栽了過去。

“嘖!體力透支了嗎?小鬼就是麻煩!”

平等院嘴上抱怨著,卻仍然上前接住了幸村,並將他交給了野澤一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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