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和平等院的比賽,不少人去看了。

鬼和入江也密切關注著這場比賽。

種島倒是沒去,而是見其他人今天都很關心那邊球場,去中心球場找仁王打指導賽。

仁王就問他:“不去看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賽嗎?”

“已經預知到結果的比賽,看或者不看都沒有區彆。”種島說,“如果看到了讓人心痛的場麵,還要去安慰……但更關心德川的人是其他人而不是我,就算安慰也不能與人感同身受。普通蒼白的安慰的話語對德川來說也是沒有意義的吧。不如不要去看。”

“而且今天明明是一軍歸來的日子,教練卻被冷落了哦。”種島對仁王笑,“表達一下我們對教練的尊敬之心。”

“那讓我看看你這些天進步了多少吧。”仁王說,“感謝你放棄了安慰德川,來安慰我?”

他句尾是上揚的語氣,類似一個問號,但由他語氣說出口又有一點嘲諷的意思。種島覺得很有意思:雖然普通概念裡仁王教練一直很溫柔,但種島總覺得仁王有很尖銳的一麵會時不時冒頭,比如現在。

他不怕仁王,也不會真的將仁王看做高高在上的人,在保持尊重的同時也能和仁王很自如交流,因此聽到這樣的語氣也不會心慌,而是很自然笑著丟開了自己的外套:“那我也要認真一點發揮,不能讓教練你以為我這些天原地踏步。”

他已經發現仁王對他的額外友善,也好奇過但想到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和仁王格外投緣。畢竟小仁王的性格和喜好也和他很像,他也覺得自己和小仁王能成為不錯的朋友,那麼教導小仁王這麼長時間的仁王遇到自己會更喜歡,也很符合邏輯吧?

而且大家都是白發嘛。可能仁王和小仁王的頭發會更偏向銀藍一點……反正都是染的,也不是真發。

其實種島和小仁王甚至聊過,得知兩個人出身於同一個小島,但目前兩個人都沒有回島探親的打算,之前的人生也沒有交集,又知道仁王是從小在國外長大回國探親也是直接去了神奈川,就沒聯想到這件事上。

殊不知仁王和他變熟的契機還就是在那個小島上。

曾經擁有係統的他參與了姐姐學校的網球社活動,因此認識了種島。這個世界的小仁王是到了神奈川才開始學習網球,所以沒有遇到過種島。

但他們還是在U17遇見了,因為網球。

緣分實在是很奇妙。好像他們總會因為網球而認識,繼而因相似的喜好和相合的性格成為不錯的朋友。但他們的關係或許沒辦法像仁王和種島那樣密切了,就像是仁王和他的世界的柳生,也不會像這個世界的小仁王和柳生一樣親密。

還有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是這個世界的小仁王提前認識了越前龍雅。所以他此時正在去找越前兄弟的路上。

路上路過了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賽現場,場麵有些血腥,場邊看著的人也各自露出痛苦的神色來。小仁王稍微駐足一會兒。他在國外見過

幾次平等院毫不掩飾的凶性,此時隻意外於德川的抵抗力和實力——怎麼感覺德川的實力沒怎麼進步?

U17訓練營這樣的地方,都不能進步的話,德川在做什麼?

他聽了一會兒德川的自白,大致明白德川是在內視自己的內心,並重建自己的網球理念。

小仁王是更早些時候就很明白自己在為什麼而打球,自己會怎樣打球的人。他不曾為這個而動搖過,哪怕不斷在幻影中被屬於仁王的理念所衝刷也沒有改變他自己的想法。他們隻是相似卻絕不會相同。所以在意識到德川重塑過,甚至在剛剛重建了自己的網球理念後,他就對德川失去了興趣。

所以,從前的德川的網球,是沒有靈魂的嗎?那有些可惜,當初沒能趁著機會打敗德川。

打贏現在的德川,好像勝之不武了。

小仁王是這麼想的。

他順著越前兄弟溢出的精神力繼續往旁邊走,找到了屬於越前兄弟的球場。

但球場中的情景和他想象得不一樣。

沒有很溫情的兄弟敘話,也沒有看上去像是在逗人實際上也有教導之心的交流……而是有些冰冷和尷尬?

發生了什麼?

小仁王站在一側看了一會兒,發現越前龍雅看著越前龍馬的眼神裡帶著一點怒氣,而越前龍馬看著越前龍雅……像看一個陌生人。

和自己長得很像的陌生人。

等一下,龍馬那小鬼在全國大賽的時候是失憶過的。雖然後續在球場上找回了記憶,也都認出了當時球場上和場邊的對手和隊友,但當時醫生檢查時是說暫時性的失憶需要接觸到相關事件才會逐漸回想起記憶來,可能會花一點時間。

大家都認為龍馬通過網球找回了記憶,但萬一沒有呢?

假如龍馬找回的隻是和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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