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小仁王在商量要如何配合。
“場地不平。”小仁王說,“這是可以利用的。還有夜晚這個環境。這裡沒有標準球場的高探照燈,隻有……Puri,那邊點起來的燈功率很低的樣子,這是雜貨店淘來的舊貨吧。看上去隻有兩盞燈,不夠照明。不過,幸村,你應該能感覺到吧,不是用眼睛,而是用精神力。”
“我們都做得到,這確實是我們的優勢。”幸村認可了小仁王的想法,“不需要太複雜的配合,以防守反擊為主,打對方的弱點。”
“要長時間進入呼吸法狀態,不然體能的循環會出問題。這大概是教練帶我們來的目的之一。”小仁王又說,“打到後麵不是技巧問題,而是意誌問題。”
“體能,精神力。”幸村點了點頭,“還有雙打。雙打對我們來說也有利。”
小仁王就問:“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不,同調會加大精神力的消耗,而對我們來說,不進入同調也能夠默契配合,對吧?”幸村說。
小仁王就笑:“部長,我們可沒打過雙打。”
“但想象過吧,仁王。”幸村溫和道,“我相信你。”
“……真是犯規。”小仁王嘀咕道。
他們商量戰術的時候,三船教練已經把敗者組的人都叫起來了。
高中生們早已習慣,見怪不怪各自三三兩兩來到了崖頂平台,動作迅速並且已經失去了活力。
國中生白天才經曆了攀岩,與高中生在土地上打球對戰,被三船教練辱罵,埋掉自己的舊隊服被要求做高強度訓練,好不容易休息還得和山洞鬥爭,隻能在溪裡洗漱睡在睡袋裡。他們被喊著集合時確實都沒睡,都有些焦慮,不知道的未來讓他們有些睡不著。
而且也太早了,平時的生物鐘也不是這時候睡的。
有些之前在青訓敗者組的大概有點經驗,和其他人說:“淩晨會被喊醒訓練的,一定。”
“淩晨是多早?”跡部問,“四點,五點?”
“三點吧,我猜。”柳生說,“四點對真田來說就不叫淩晨了。有晨練習慣的應該不止真田吧,日吉君是不是也練習武術?”
日吉:“……啊,但我沒有淩晨訓練的習慣。”
他們還在夜聊,各自交流對訓練營看法的時候就被三船教練喊起來了。
“你們今天的功課還沒結束呢!”他大聲道。
等國中生都來了,三船教練才開始公布規則。
不過國中生在見到幸村和小仁王時就驚訝了。
等他們聽完規則,就更驚訝了:等一下,車輪戰?!這是在小看他們嗎?!
仁王這時候稍微解釋了一下:“作為今天進入勝者組的國中生,幸村和仁王打贏了作為‘守門人’的高中生。既然如此,我覺得可以給他們一個更艱巨的考驗。”
“當然,對他們來說考驗隻是純粹的考驗,他們不會因為考驗失敗而受到懲罰。不
過,你們倒是能因為他們的失敗獲得‘獎勵’。所以是對立關係,明白嗎?”
“守門人?”高中生驚訝道,“誰啊,鬼嗎?”
“對,鬼。”仁王說,“鬼和入江。”
高中生們原本就納悶為什麼會有這種聽起來好像很劃算的“挑戰”,此時聽到“鬼和入江”就此起彼伏吸起冷氣:“……國中生?不如說是小怪物吧。”
他們小聲議論著。
這種對幸村和小仁王實力的討論讓國中生有些新奇:因為參照物真的很強。
被鬼狠狠打敗,簡單處理了傷口卻還是堅持來了後山的桃城驚訝地睜大眼睛:“居然打敗了那個前輩……”
“是啊,你輸得很慘。”海堂嘶聲道。
桃城還想和他吵架,手塚回頭看了桃城一眼,桃城就噤聲了。
小仁王還是第一次聽仁王喊他“仁王”,一開始完全沒有實感,還以為在叫彆人,因此看上去像是在走神。幸村倒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他微笑道:“鬼前輩確實很強,不過打敗他,和入江前輩,算是很值得驚訝的事嗎?我去年就打敗過德川前輩了。德川前輩不還是一號球場的前輩嗎?”
仁王聞言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幸村:怎麼說呢?從之前對鬼的垃圾話,到現在直接將德川當作垃圾話的一部分,很難確定幸村對德川到底什麼想法。他們關係應該是不錯的吧,但好像……理念很不一樣所以幸村對德川也有一點怨念?因為關係好所以反而能用這個開玩笑並且有怨念,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但是幸村進入U17以後攻擊性變得很強啊?
顯然,不適應的不隻是仁王。
聽到這番話的小仁王一下子醒了,用有些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幸村,幸村回以溫柔的微笑。
高中生不認識他,不覺得有什麼,隻覺得這小孩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