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完成訓練的時間比小仁王更長一些。
一號球場的氛圍也和二號球場不同。相同點大概是作為國中生的幸村和作為國中生的小仁王都如魚得水,並且和理論上的球場領頭人關係很好吧。當然,種島帶隊風格自然和德川帶隊風格是天差地彆的。所以二號球場練習時也會開開玩笑,或者被很有精力顯得遊刃有餘的種島突然整蠱。
小仁王學到了不少經驗。
他還沒見識過種島的網球,但認為自己在整蠱上還有進步的空間。
幸村見到小仁王就發現小仁王心情很不錯了。
他問:“過得這麼開心,二號球場的前輩們很友善?”
“是啊。”小仁王應道,“非常有意思的前輩。”
不是群體代詞而是個體代詞,那就是一個人。能代表二號球場的人。幸村這麼想著,腦子裡過了一遍剛才見到的二號球場的高中生,逐漸有了定論。
關心就到此為止了,乾涉太多部員的交際是會討人厭的。幸村“搜集”到了足夠信息,記在心裡以後,跟著仁王和小仁王一起走。
“教練想帶我們去特訓嗎?”他問。
仁王說:“不算特訓,但確實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但不用擔心,勝者組在訓練營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的,夜裡餐廳也有人值班,餓了可以點宵夜吃。”
“聽起來晚上會熬到很晚。”幸村說。
仁王又說:“我儘量不影響你們的休息,讓你們擁有充足的睡眠。但這不取決於我,取決於其他人,和你們。”
仁王打算帶他們去做他自己做過的事——爬後山。
當然,他自己進入U17時是硬生生翻山越嶺過去的,但帶著幸村和小仁王,他就沒打算這麼做了。他帶著幸村和小仁王去了訓練營門口,然後從門口路邊的樹後拉出來一輛三輪車:“這是我們晚上的交通工具,湊合一下吧。”
三輪車的後鬥上放了兩個塑料小板凳,幸村和小仁王各坐了一個。
小仁王雙手都扒著旁邊的車鬥邊不放。
他對幸村說:“幸村,不要這麼坐,側一點,抓緊。”
“啊?”
“會掉下去的,你這麼坐的話。”
隻有小仁王坐過仁王開的車。副駕駛座,跑車,特殊引擎。非常刺激。
不過換成三輪車,又是山路……他可不覺得某人會收斂自己開車時的作風。
果然,仁王說了一句“坐穩”當做提醒後,就站起來,踩著踏板開始騎三輪車。
要說騎三輪車的仁王很帥……也算吧,畢竟三輪車的前半部分和自行車差不多,而帥氣的人騎自行車會帥氣加倍。但如果看全景的話……
在山路上呼嘯而過的三輪車,和幾乎飛起來的車鬥上其實已經從凳子上被顛下來半蹲著全靠自己的核心和腿部力量以及手上的力量維持住位置的兩個國中生……這個場麵,比起帥氣,反而用詼諧來形容更恰當。
仁王算著身後兩個國中生的力量,適度放慢速度讓他們有喘息時間。
他想,這也算是熱身吧。雖然他們今天已經打過兩場比賽,經曆過高強度訓練,理論上完全不需要熱身,本來就沒剩多少體力了。
車子在山坳的地方停了下來。
再往裡就真的沒有山路了,就算是三輪車也沒辦法行駛。
白天送敗者組的大巴車也是停在這裡的,現在大巴車已經開走了,空地背陰,月光照不進來,陰森極了。
好在小仁王和幸村都不怕黑。
仁王打了手電,怕出意外。他調整了手電的頻率,等兩個小孩喘勻氣,才說:“跟上我。”
“教練帶我們來看敗者組的訓練環境嗎?”幸村心領神會,“他們原來在這個地方……離勝者組也不算遠。”
“如果抄近路,是可以從那邊翻過去的。”仁王比了一下。
當然不會太遠。
敗者組的物資是需要定期去“取”的,三船自然得三兩天就安排人去拿物資。一組最多四個人,拿一次也不夠敗者組的人用幾天。
“取”物資的時間都是在晚上,那麼敗者組的集訓地和勝者組的集訓地也就差三四個小時的路程——畢竟往返時間不能超過八個小時。
走得快,敢多翻山脈,跳山穀,趟小溪抄近路的話,隻要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勝者組。
走直線更快,但直線有一個懸崖,回來的時候可以攀岩,去的時候是絕不能跳的,沒有安全繩。
仁王此時就在帶著幸村和小仁王攀岩。
他說:“你們最好跟著我,完全複刻我腳踩的位置。現在是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