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鳴人和小櫻惦記的宇智波佐助則完全沒有想念他們,一個人在異世界過得很好。
哦,或許也不能說是一個人,畢竟他現在跟一船宇智波住在一起。
被宇智波螢拐走後,他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地形特色和水之國很相似,沒有連在一起的成片大陸,沒有領土接壤的國與國,沒有大名和忍者,隻有大片大片的海洋分割開一座座完全孤立的島嶼。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完全陌生的地形地勢,帶來了完全陌生的風俗習慣。
沒有忍村,但有實力強大的海賊,為了製衡海賊又有權勢頗大的海軍。
僅在海麵上漂泊了一個月,宇智波佐助就見過不下幾場海賊與海賊、海賊與海軍之間的戰鬥了。
他們用的是完全不同於查克拉的神奇力量——惡魔果實,隻要吃下這種果實就會平白擁有一種超能力。
據說宇智波螢就是因為吃了惡魔果實才有了穿越其他世界的能力。
這種惡魔果實能力者,說強大也強大,說弱嘛……很多人的實力甚至比不上村裡的下忍。
總之,經曆了幾次戰鬥,佐助算是大概明白了忍者在這個世界的戰力大概排在哪個位置。
而這艘載滿了宇智波、旗幟是一隻眼睛、到處都是族徽標誌的海賊船似乎已經在這裡闖出了不小的名氣。
起碼佐助已經見過很多次了這樣的畫麵——跟其他海賊打得轟轟烈烈的海軍在看到這艘船後會罵罵咧咧地用炮彈轟過來。
往往這時候,負責警戒在哨台的宇智波帶土會冷嗤一聲,將那些轟來的炮彈再原模原樣地轟回去。
而這時候海軍就會識趣地收手,宇智波帶土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雙方佯作無事擦肩而過。
“他們不是海軍嗎,轟一炮就算完了?”佐助問。
看海軍和那一船海賊打起來的動靜,海軍並不像這麼輕易就放過罪犯的作風啊。
嗯,他們這艘船的定位應當是罪犯無疑。
宇智波帶土寬闊的肩膀倚在狹小的瞭望台上,淡淡解釋:“自古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種級彆的海軍船靠實力可以碾壓同等級的海賊,但過於強大的海賊他們就得衡量一番了。”
畢竟海軍也不想自己的士兵徒勞犧牲。
“海賊也有自己的勢力,海軍偶爾會向他們妥協。打起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不過需要一定契機罷了。”
這些事還是在這個世界生活更久的宇智波鼬更清楚一點,“好比最近海軍那邊就有一個大行動——他們抓了海賊王的兒子,再過不久就處刑,到時候雙方必有一場惡戰。”
從沒承認過自己是海賊的宇智波走的是亦正亦邪的路子,和海軍和海賊都有合作。這時候海軍當然不會想惹惱他們,給自己的行動帶來麻煩。
宇智波佐助悶悶地應了一聲,移開視線。
他還是不太適應這艘船上有一
個宇智波鼬。
他當然知道這個鼬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他看起來才十六七歲,跟自己一般大——可宇智波佐助依舊不習慣這個人頂著鼬的臉,對他說些噓寒問暖、傾情指點的話。
他原諒了鼬對自己的欺騙,但一個人給他冷臉給了十年,忽然一下回暖,還是讓人很不適應。
甚至整個人都有點消化不良。
而這艘船上不止有宇智波鼬,還有一個宇智波帶土,當然不是挑起戰爭的那個帶土——那個帶土不知死活,不知去向,還在其他忍村的通緝單上呢。
不過兩個帶土的性格都差不多,一樣桀驁不馴,很難說話。
除了他們,兩眼完好、性命無憂的宇智波止水也在這艘船上,不知是宇智波螢從哪個世界拐來的,佐助和他隻是泛泛之交,充其量也就見麵點頭打個招呼。
至於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佐助聽說這兩人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大多數時候都不在船上。
所以這艘船的名譽船長是宇智波斑,實際船長宇智波螢,但負責各種實物,執掌要事的大副反而是宇智波鼬。
因為這個世界的宇智波鼬據說從滅族那會就離開木葉紮根本地,做海賊的年限不比忍者,但也說得上業務嫻熟。
起碼這艘船要去哪裡活動,要捕獲些什麼東西,什麼時候繳獲給宇智波螢,什麼時候又負責給其他地方供貨,都是宇智波鼬在負責調度。
這讓佐助總是免不了要跟鼬打照麵。
但他又很不適應這個溫度比較高、身體比較好的哥哥,也很不適應這個宇智波鼬總把自己當做他的弟弟照看。
職業從忍者改為海賊,出任務的方式有所改變,工作地點也有變化。宇智波鼬需要時時駐守在這艘船上,族中隻有實力最強的好手們才能過來,不然就隻能去其他普通船“上班”打卡。
這個世界的小佐助為了能和哥哥在一艘船上工作,日常訓練頗為勤勉,堪稱廢寢忘食。
雙方總也忍不住互為代餐,但又拒絕做代餐,這兄弟倆日常相處彆扭到讓其他人都看不慣了。
·
宇智波佐助在船上的一天從起床早訓開始。
和陸地不同,大海、尤其是偉大航路這片海域,天氣是十分陰晴不定的。常常半夜還在風號呼嘯,太陽一出來整片海域又天朗氣清了。
今天外麵的天氣不佳,即便早上了也是黑雲壓頂,看樣子不知何時就會電閃雷鳴。
不過忍者的作息不需要日光作為提醒,佐助在平時起床的時間立刻睜開眼,如履平地地從吊床上起身,洗了把臉,開始自己平常的一天。
陸地上的人驟然來到船上難免要不適應幾天,忍者出了名的適應力強,在森林裡隨便找一棵樹都能對付一宿,船上還有能遮風避浪的地方,一個吊床足以。
早上是雷打不動的早訓時間。
宇智波佐助本就是個自製力強、又十分自律的人,每天的訓練對他來說是必修課。
關於
基本功的重複練習,體術、忍具的使用,還有基礎忍術——火遁在海上會受到影響而縮小規模,這種細微的變動對經常需要戰鬥的忍者來說必須及時掌握。誰也說不準戰場上會不會因為火遁小了一點而影響大局,宇智波佐助自然明白這點道理。
每天雷打不動的練習時間,常常也會遇到其他人。
宇智波的海賊船上人員稀少,但船的大小倒是跟其他海賊船沒有區彆,所以騰出來作為訓練的空間相當空曠。
這種場地足夠三四個忍者分彆進行訓練。
佐助開門進去時,宇智波鼬和止水已經在裡麵了,二人還在和諧友愛地互相喂招。
宇智波佐助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了,或者說這畫麵他從小看到大,直到止水那家夥進了暗部,二人才沒時間一起訓練。
小時候的佐助還糾結過兄長總和止水訓練沒時間陪自己這種事。
真是幼稚至極。
長大的宇智波佐助悄悄在心裡鄙夷一番幼時自己的小心思,淡然進入房間,無聲開始自己的訓練,假裝自己沒看到那邊氣氛和睦的兩人。
可大家都是眼明心亮的忍者,這一番表現有些刻意,讓宇智波止水情不自禁苦笑,正對上鼬不敢看過去、又有點不知所措的目光。
這個已經長大的弟弟佐助……真是輕不得重不得,止水心想。
佐助的經曆他大概從帶土那邊聽到了一些。滅族後孤身一人活著隻為向哥哥報仇的可憐弟弟,報仇後卻發現對方深有苦衷、一心一意全是為了木葉、還死在了自己手裡,後來被帶土綁上自己的戰車,陰差陽錯陷入戰爭……反正就是個被瞞得一無所知還被耍得團團轉的小可憐。
所以止水大概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孩子見到鼬總是不自覺豎起一身尖刺。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他相信宇智波螢把人帶來船上也是為了解開對方的心結。
操不完心的大哥哥止水清清嗓子,看到那邊佐助完成基礎訓練,用自認為最親切的聲音問:“怎麼樣佐助,要來切磋一下嗎?”
大家在早上訓練時免不了互相切磋一番,隻要彆鬨太大把宇智波螢吵醒,其他都好說。
於是止水就親切發出邀請了。
邀請……
半分鐘後,止水隻想把剛剛發出邀請的自己扔進海裡。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兩個年紀其實差不多的少年切磋、切磋,越切磋越上火,兩人之間的氣氛比手裡劍苦無互相摩擦打出來的火星還激烈,冷著臉打開寫輪眼,幻術與忍術齊飛,寫輪眼越轉越快,最後連須佐能乎都放出來了!
完了。
止水心想,完了,這動靜絕對會把那個睡懶覺的小祖宗吵醒的。
船破不破現在已經是一件小事了,把更能作妖的宇智波螢吵醒才是一件值得擔心的大事。
——畢竟船三五不時總要破一次,但宇智波螢出手那就根本不是管船破不破了,就是衝著換船去的。
載著一船宇智波的海賊船總也免不了在訓練對打時候破幾個窟窿,好在船上還有一個能用木遁的宇智波帶土,木板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隻要打完架記得把木板割好,把窟窿眼補好,也就算了。
但現在須佐能乎都要頂穿這艘船了……
宇智波止水緩緩、緩緩閉上眼睛。
·
拔地而起兩架須佐能乎的動靜想來也小不到哪裡去,小小的訓練室再也放不下他們,於是一路從室內直接打到室外,打到甲板上,甚至踩到水麵上乒呤哐啷地打殺起來。
那動靜,看起來不像兄弟,反而像有血海深仇的敵人。
下麵驟然傳來“砰”一聲,睡眼惺忪的宇智波螢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閉著眼從下麵的船艙一路疾馳到甲板。
烏黑的發尾還打著結,短上衣卷在腰上,白色短褲鬆鬆掛在肚皮。
“有病吧——”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