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影被宇智波斑沒幾下就乾倒,他順著戰場上的氣息去了八尾和九尾所在的地方,卻見宇智波帶土已經在那裡了。

他先問了帶土怎麼沒等八尾九尾回收就先召喚了自己,還是穢土轉生而非輪回天生……這跟當初計劃的不一樣。按理說應該在所有尾獸都回收後,將自己用輪回天生之術徹底複活完成無限月讀才對。

不過這話問出來提醒的意味大過責問,畢竟宇智波斑也是身經百戰的人,深知戰場局勢轉瞬間就變幻莫測,事情發展起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並不一定真的能按自己規劃好的如願進行。

再者……宇智波斑打量一眼儼然已經是個高大男人,除了那頭刺蝟短發看起來還有幾分陌生的宇智波青年,摸不準對方麵無表情的外表下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每個宇智波心裡都或多或少會有自己的小九九,很少有宇智波真的會盲從、盲目忠誠於某個人——哪怕他這個族長也不例外——大多人都是基於自己的思考選擇是否效忠。再加上宇智波一族思維慣來有些異於常人,因此一時半會宇智波斑還真的不敢篤定在自己死後又重生的這麼多年以後,當初自己選定的少年如今是否依然篤信於月之眼計劃。

是否真的能和宇智波帶土合作完成下一部計劃,還需要再試探一番。

宇智波斑一時半會倒不急於和他商討什麼戰略或者計劃,不過有個問題現在問問也無妨。

“帶土,宇智波如今還有遺族嗎?”他突然問。

宇智波帶土從戰場上分出一絲心神:“遺族?好像確實有一個,當初宇智波族長的小兒子……原本鼬活著我還以為他留著弟弟是為了對方的眼睛,試圖把自己的眼睛升級為永恒萬花筒。沒想到鼬被他弟弟殺了,最後他的眼睛反而成全了弟弟的萬花筒……”

這事宇智波帶土也十分清楚——鼬的眼睛還是他給佐助的呢。原以為可以以此離間雙方感情,將他愈發推到木葉的反方向,誰知這家夥到底還是在關鍵時候站到了木葉那邊。

“男孩?”

宇智波斑表情淡淡的,聽不出他對這種與自家兄弟如出一轍的“換眼”操作有什麼意見,隻是提醒道:“我剛穢土轉生出來就遇到一個應該也是宇智波的女孩,看起來年紀沒多大,實力倒很不容小覷,比那些所謂的‘影’也差不到哪裡去,甚至可以打碎我穢轉生的身體……這麼說來,你應該不知道有這麼個宇智波的存在了?”

“另外的宇智波?”

帶土側過臉打量宇智波斑的臉色,試圖從中分辨出這話的真偽,他篤定道:“不可能,當初滅族的時候我就在木葉村外,確定鼬隻留下他弟弟一個活口,不可能再有一個比他還小的宇智波活著了。”

滅族後戰場上那些宇智波的眼睛都是他看著打掃的,有沒有殘存的人他會不清楚嗎?

宇智波斑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語氣卻若有所思,甚至有幾分饒有興味的意思,“哦,我和對方交過手,那個女孩是不是宇智波我也很

清楚。她的火遁忍術基本功比當初的你還要紮實啊,帶土。”

能得宇智波斑一句基本功紮實,對方的實力不言而喻。而且,交過手的人,以斑的實力確實能輕易分辨對方是否是宇智波家的人。

宇智波帶土皺起眉,戰爭到現在發生的意外情況已經太多了。宇智波斑本來不該這麼早出現,也沒想到八尾和九尾能這麼頑強抵抗這麼久,現在又冒出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宇智波……

但這些都和現在的戰事無關。宇智波帶土將這些飄飛的心思壓下,繼續研究將十尾召喚出來的事。

目前最重要的是成功實現無限月讀,十尾就是計劃實施的第一步,無論什麼都沒有這件事重要。

“不管對方想做什麼,隻要他的目的與這場戰爭有關,那麼對方遲早會自己出現。現在操心一個神秘人物也是於事無補。”

宇智波帶土半解釋半決定地這麼說,正而斑也正是這麼想的,因此沒有出言反對。

以忍者聯軍主力目前的實力來說,無論鳴人還是卡卡西都沒有實力能夠阻擋身具神威的宇智波帶土,所以他成功召喚出了邪道魔像。並在宇智波斑沉迷和數十年不見的摯友戰鬥時,同樣被自己多年不見的摯友吸引,二人一同進入神威空間。

“……”隱藏在一邊的帶土總算看清楚了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什麼發起。

自從宇智波螢昏過去以後他就縮起來靜待事情發展。如今這個世界的宇智波帶土一出麵,和宇智波斑一碰頭,他總算有了些了解情報的途徑。

總的來說,所謂無限月讀想要發動需要輪回眼和神樹相互配合,而神樹則是由十尾進化而來,因此需要八尾九尾完整的查克拉。當然,不完整的查克拉也可以起作用,隻不過會消耗更多時間。

現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等的就是這個時間。

——或許還有一些無聊的情緒糾葛。

帶土本來帶著宇智波螢好好躲在自己的神威空間裡,沒想到或許是距離太近,或許是寫輪眼在互相呼應,總之他的空間和這個世界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空間在這時直接合並了,導致他不得不臨時機動躲在空間內起伏的障礙物後——圍觀本世界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久彆重逢的世紀大戰。

也許世界是不一樣的世界,但看起來哪一個世界都是一樣的爛,所以他和卡卡西之間的故事看起來在這裡也沒有走了樣子。無非就是一場戰爭,兩個同伴,三次死亡,四人受傷……可笑的忍者世界,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爛。

打架雙方在一番激烈爭吵後很快進展到白熱化階段,閃亮的雷切電光照亮了昏暗的神威空間,忽然,帶土耳邊突兀響起一聲平淡的感歎:

“原來如此,你的心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痛苦什麼都感受不到。”

這話由痛苦的宇智波帶土指著自己空蕩蕩的胸口,發自內心地對卡卡西這麼說當然令人十分觸動並戰栗,但一個局外人用平淡的語氣這樣說總感覺有幾分隱晦揶揄的意思。

帶土第一時間

側頭去看,就見本來被他隨手安置在地上的宇智波螢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你醒了?”他問。

宇智波螢“嗯”了一聲,眼珠子斜著去看那邊打架的熱鬨,嘴上不忘回答他的問題:“醒了,就是查克拉還沒完全恢複,暫時起不來。”

帶土一動沒動,隻是輕飄飄扔下一張帕子蓋住宇智波螢的眼,“既然還起不來就專心恢複查克拉吧,無關的熱鬨少看。”

“就是因為身體起不來才要看熱鬨。”

真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宇智波螢直挺挺躺在地上,努力嘟起臉頰試圖吹掉手帕,還管不住嘴打探:“所以你和這個世界的你完全一樣嗎,無論經曆還是心情?你沒的那隻眼睛也是給了同一個人?”

連眼睛都可以給對方的關係,在宇智波一族可以說是心理上非常親近的了。畢竟宇智波螢見過上一對可以互換眼睛的宇智波還是她爹和泉奈叔兄弟倆……

“與你無關。”帶土終於受不了她的打趣,冷冷說了一句。

看樣子是真的了,宇智波螢心想。所以是帶土當初在戰爭中失去了一半身體和一隻眼睛,被一把年紀的斑撿了回去勉強治好,一腔興奮回去找自己同伴的時候,卻直接目睹同伴殺了另一個同伴現場。

自那之後他就對這個戰鬥不休奪走夥伴生命的世界徹底失望。

宇智波螢在心裡咂摸半晌,總覺得這段悲慘經曆因為中間摻和了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畢竟是斑在生命的儘頭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要把人綁在自己月讀計劃的這條船上……自家老父親是個什麼性格,多執拗多堅定,對自己認定的事又多有執行力,讓宇智波螢忽然覺得這事有些不敢細思。

她瞟一眼自己身邊一臉漠然的帶土,心想,他又在心裡多少次咀嚼反芻過這段經曆呢,是從來都沒敢回溯過,還是會一直想一直想……像她這種第一次聽說往事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帶土本人又是否懷疑過,自己經曆的那些慘痛過往,其實真的需要他經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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