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奉命將大老板圍住,嚴加看守,倒不是覺得他嫌疑多大,而是怕唯一知道內情的人也死了。

趙玲瓏日夜審問,定要在大老板這摳出點有用消息。而爺孫倆和寡婦就交給紫珊來盤問。

屏風後,陶初一和南宮雲裳坐在那喝茶。無論紫珊問出什麼,她們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半晌,老翁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支開孫女,獨自麵對紫珊,說出事情始末。

原來老翁和孫女是從揚州來的,老翁有一兒,以打魚為生,兒子娶妻後生下小孫女,原本家庭和樂。

天有不測風雲,一日,村子裡來了強盜,打翻漁船,搶走他們賴以為生的家夥事兒,活活把兒子兒媳打死了。老翁帶著小孫女相依為命,來到蘇州就是打聽到那夥兒強盜在此地從商了。

紫珊蹙眉道,“所以你想報仇,殺了他們三個?”

“是,我想殺了他們!”

老翁供認不諱,“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他們就死了兩個。真是蒼天有眼!四個人死了一半。”

“你說什麼?”

紫珊驚道,“四個人?”

老翁非常肯定,“我化成灰都記得,他們是四個落草為寇的兄弟。隻是這回來沒有打聽到第四個人的下落。”

屏風後的陶初一心裡有了計較,這第四個人應該也在此處,隻是隱藏了身份,怕是易容了。

他們四個到處殺人越貨,彼此難免有嫌隙,狗咬狗的事實屬常見。

“姐姐,有四個人呢,四個人。”

陶初一伸出四根手指頭,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企圖強調人數。

南宮雲裳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了。”

老翁被侍衛帶下去後,換寡婦進門。

隻見她盈盈下拜,輕輕柔柔跪在地上,滿是勾欄做派。

陶初一越過屏風探出頭,此人身高與自己一般。但比尋常江南女子高上一些,肩寬也略寬些。

紫珊照例詢問,寡婦對答如流,沒有錯處。盤問結果便是她隻是路過,和客棧老板沒有半分關係。

“大人,我真的冤枉,您看,我一屆弱質女流。能做什麼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若是有這能耐,早就出去謀個好差事。”

紫珊擺擺手,讓她退下了。

她起身之時,陶初一仔細端詳,此人手指短粗,脖子上隱約顯現出喉結。

“姐姐,這個姑娘好粗獷。”

陶初一故意大聲暴露。

南宮雲裳來不及捂住她的嘴,隻得輕咳幾聲,與她一起走出屏風。

寡婦見她們出來,也未覺驚訝,隻是又跪下去行禮,禮數毫無差錯。

“我們不過是在後麵旁聽。”

南宮雲裳看向自家駙馬,“看出什麼來了?”

陶初一仗著自己現在是傻子,圍著寡婦轉了兩圈,忽然去扯人家的衣裳。

眼看就要扯開衣襟,寡婦

死死攥住,尖叫連連。

“公子不可!即便我是嫁過人的,也不能如此對我。”

此種情況眾人始料未及,趕緊上前分開陶初一和寡婦。

南宮雲裳照著她的掌心打了一下,“怎麼回事,做什麼扯人家衣裳?”

“我想看看他有多粗獷。”

陶初一見此法不可行,隻得作罷,另想他法。

不好直接告訴彆人,隻能暗示。如何暗示才能讓她們知曉?

不能明著來,那便暗著來。

陶初一找到大冤種紫珊,拉著她去看守寡婦的房間。

“駙馬,您到底要做什麼?”

陶初一指著房門,“他長的好像男的,我想要扯開他的衣服瞅一眼。”

“要不駙馬找彆人吧。”

紫珊調頭就要走。

這事兒可不好辦,如果對方真是女子,她們此番作為可就太辱沒人了。

陶初一也沒攔她,“那我就去找櫻紅。”

果不其然,紫珊立馬轉回來拉住她,“還是屬下來。”

陶初一挑下眉,她還看不出來這丫頭的心思?

在陶初一的慫恿下,紫珊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大人來此是還有話問我?”

寡婦剛想上前,忽然看到紫珊身後的陶初一,笑容立馬消失了。

“這位公子,我是正經人家出來的,不會同你做那齷齪事。”

聞言,陶初一心底冷笑,想的真多。

她頻頻向紫珊使眼色,催促她趕緊的。

紫珊猶豫上前,一不做一不休點了寡婦的穴/道。

“得罪了。”

衣裳當即被扯下來,紫珊嗬斥道,“你真的是男人!”

陶初一在後麵笑笑,收拾好表情走上前,指著男子,“臭男人!”

很快,男子被五花大綁送到眾人麵前,偽裝全部卸掉,露出本來麵目。

大老板吃驚道,“四弟?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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