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紅抿唇,悄聲說著,“是落胎藥。”

說完,她還驕傲的看向自家公主,好像在表示自己早就猜到了。

“這二公主也是大膽,居然真的奉子成婚。如今成不了,可不得把胎落了,要不更成笑柄了。”

櫻紅說著又歎聲氣,“隻是可憐那娃娃,不會投胎。”

陶初一聽見了,“娃娃?娃娃在哪裡?”

“沒有娃娃,我們回去了。”

南宮雲裳把話題往彆處引,就為了不讓這家夥胡說八道。

結果還是晚了,陶初一非但不走,也不讓南宮雲裳走,直接貼在人家肚子上聽。

“姐姐有娃娃了?我也要娃娃!”

南宮雲裳一麵臉紅,一麵無奈歎氣。她要是有娃娃,才是活見鬼了。

“沒有娃娃,我有你還不夠?走了。”

“哦。”

得知沒有娃娃,陶初一倒也沒失望。她就是姐姐的娃娃,才不要彆的娃娃來和她爭姐姐。

科舉舞弊一案引起滿城輿論,為安撫民心,與案子有關的一乾人等皆被停職禁足。其中包括禮部所有人,以及負責管轄禮部的三皇子。

秋月的證詞使得平地起風波,大理寺侍衛沒日沒夜的到處查訪,大大小小的餐館兒都沒能逃過大理寺搜查。

兩日後,趙玲瓏派人傳信,邀三公主到茶樓一敘。

南宮雲裳抵不過陶初一的糾纏,隻好帶上她,換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低調前往茶樓。

趙將軍挑選的茶樓比較偏,不算惹眼,最適合私下相見。

“殿下請。”

趙玲瓏斟茶倒水,招待周全。

南宮雲裳頷首,“多謝。”

“那我呢?”

陶初一雙肘撐桌,大眼睛盯住趙玲瓏。

趙將軍失笑,趕忙替她也倒一杯。

“是下官招待不周,以為駙馬不愛喝茶。”

她確實不愛喝茶,她喜歡乳茶。但是姐姐有,她也要有。

南宮雲裳明顯縱著她,“她呀,不愛喝苦的、淡的,嗜甜的很,慣愛牙疼。”

趙玲瓏在兩人之間逡巡片刻,繼而低頭淺笑,“公主待駙馬與上次大有不同了。”

任誰都看得出,南宮雲裳目光柔和,再無原先的嫌棄之意。

趙玲瓏將茶杯輕輕放下,“殿下料事如神,這秋月姑娘果然有隱情。臣找到她的時候,她還被曹子桓的人看著。臣救她出來,便按照殿下吩咐帶去二公主府了。”

南宮雲裳一邊投喂陶初一,一邊分神聽趙將軍所言。

“還是勞煩趙將軍了。隻有鬨到喜宴上,才會儘人皆知,不得不引人重視。”

“若是貴妃娘娘知道殿下如今思慮穩重,在天之靈必當欣慰。”

聽到趙將軍的話,南宮雲裳驀然收斂笑容。

趙將軍後知後覺,“是臣失言。”

她原受

貴妃之恩,想要回報一二,不承想恩人離世,隻得回報在其女身上。且三公主自幼多災,不得聖恩照拂,當時仍隻是校尉的趙玲瓏用儘全部能力去幫助南宮雲裳。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無妨。”

南宮雲裳再看到陶初一時,重新揚起唇角。

“我現在很好,母妃確實可以安心了。”

陶初一不解她笑容中的複雜,隻覺她似乎不高興,於是學著她安慰自己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姐姐不要不開心。”

南宮雲裳拉下她的手,緊緊握住,“我沒有不開心,快吃吧。”

見狀,趙玲瓏也釋然了。

“公主與駙馬恩愛,臣便放心了。隻要此次,能查出證據,必然能扳倒曹氏一脈,三皇子也會失去民心。”

這功夫,樓下大堂突然陷入混亂。原是兩群人不對付,大打出手。漸漸的,局麵越來越控製不住了。

趙玲瓏起身吩咐侍衛,“你帶人即刻護送公主回府。”

陶初一拉著南宮雲裳正要走,隻聽一聲巨響,所有人就地蹲下,她也抱住南宮雲裳一起蹲下。

“出了何事?”

趙玲瓏高聲喊道。

就聽外頭侍衛回話,“廚房走水了,現在炸了!”

這事可大可小,很大可能不是巧合。

侍衛們護著公主駙馬先行,百姓們也都被攔至門外,趙玲瓏帶人留下處理。

車夫揚起馬鞭,大喝一聲“駕!”

馬車疾馳而去,陶初一還抱著南宮雲裳,死不放手。

“好了,初一,我沒事了。”

南宮雲裳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放開自己。

陶初一還是堅持抱著,剛才就聽砰的一聲,她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有人要害姐姐,她要保護姐姐!

駿馬嘶鳴,馬車突然打了個彎兒,左搖右晃使得馬車裡的兩人根本坐不穩。

不時,傳來刀劍碰撞之音,廝殺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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