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宮雲裳的吩咐,後廚早就沒人看守。陶初一狗狗祟祟潛入廚房,隨手掀開鍋蓋,裡麵都有好吃的。

烤鴨,燒雞,棗糕,都是她愛吃的。

近些日子廚房剩菜怎麼如此多啊?陶初一邊啃鴨腿兒邊想著。

殊不知這些都是南宮雲裳吩咐的,說駙馬年輕,精力太旺盛,容易餓,便讓後廚時時備好食物,每至午後都不用留人看守。於是這後廚就變成了陶初一自己用膳的地方。

一天吃五頓,頓頓有新菜。

她坐在爐灶後麵,剛啃完一隻鴨腿兒,想伸手去拿棗糕的時候,打眼就見南宮雲裳眼含笑意的站在爐灶前。

陶初一嚇死了,慌忙銷毀證據,退後數步。

“我沒偷吃。”

她的嘴巴還有鴨油,嘴裡不斷的了咀嚼,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瞧瞧你,吃的滿嘴都是油。”

南宮雲裳上前,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掏出帕子細心的為她擦拭唇角。

見仙女姐姐沒有生氣,陶初一愈發大膽起來。

“姐姐,鴨腿兒太沉,我手也累,你幫我揉揉吧。”

得寸進尺。

南宮雲裳照著她的額頭彈了一下,“我竟不知,駙馬拿個鴨腿兒還會累。”

被彈也很開心的陶初一立馬把棗糕舉過來,“姐姐吃。”

“我不餓,你吃。”

誰能像她似的,吃完午飯,過一個時辰還要吃。

陶初一自己這樣,也覺得彆人也會餓,堅持舉著。

“吃!”

南宮雲裳拿她沒轍,索性拿起一塊。她吃的慢,咬了兩口,還剩下大半塊。

陶初一看看手裡的棗糕,再去盯人家嘴裡的。好像姐姐咬的那塊比較好吃。

說時遲那時快,她猛的一口咬住還未進南宮雲裳嘴裡的半塊點心。

雙唇輕觸,俱是一愣。

姐姐的唇好軟。

陶初一三兩下咽下點心,還舍不得離開,緊接著就去咬人家的唇瓣,當成糖吃。

南宮雲裳猛然反應過來,慌忙推開她,拿出一塊飴糖塞進她嘴裡,總算打消了這個小祖宗繼續咬唇的念頭。

不過是個小傻瓜,還是女子,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陶初一因飴糖而滿足,沒有注意到身後倉皇離去的身影。

晚上回了臥房,她衝到南宮雲裳的榻上,占據大半張床榻。等南宮雲裳進門,她已經睡起一小覺了。

“姐姐你回來啦!”

陶初一翻個身,反客為主,拍拍床榻,“姐姐上來呀。”

南宮雲裳歎聲氣,也不知道是誰的床,讓的這般理直氣壯。

待人家上來,她順勢翻身過去,兩隻胳膊環抱住南宮雲裳的腰,兩條腿也纏上。

姐姐的腰好細,陶初一貼在人家身前探聽,姐姐的心跳好快,像是要跳就來了。

初一乖,快鬆開我。”

南宮雲裳現在一動不敢動,她覺得自己不對勁,為什麼會覺得熱呢?

陶初一並不聽她的,越摟越緊,腦袋向下,突然找到可以當枕頭的地方,開心道,“軟的。”

“陶初一!”

南宮雲裳臉頰通紅,她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

“鬆手,再不鬆手,我喊人來了。”

剛開始,陶初一還會被嚇到,但漸漸的膽子就肥了。姐姐總是嚇唬她,根本不會怎麼樣。

本著吃定了的原則,陶初一就是不撒手,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也不管人家舒不舒服。

“睡了,明天見。”

南宮雲裳:“……”

喊人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最終,南宮雲裳在被纏繞的透不過氣的狀態下,熬到眼皮打架才睡過去。

陶初一這一覺醒來精神滿滿,而南宮雲裳則是疲憊的不行,不僅眼底烏青重了,整個人都暈悠悠的,走路都時常走不了直線。

櫻紅見狀,擔憂道,“奴婢回頭就說駙馬,怎麼這般不懂節製。”

看到南宮雲裳送來的眼神,櫻紅咯噔一下沒了話。她說錯什麼了嗎?

另一邊,用過早膳,陶初一開心的在公主府各院溜達一圈,逢人就打招呼,心情彆提多好了。

“公子,今兒個你怎麼這麼高興?”

溪嬋跟大半晌了,疑惑的問道。

陶初一跑回來和她咬耳朵,“我昨天晚上和公主殿下睡在一張床上,我還抱著她。”

這話進了溪嬋耳朵可不得了,她把看過的話本都想了一遍,想起女子話本裡“抱”這個詞兒好像有彆樣含義,立即麵紅耳赤。

“公子,這話不興到處說。”

主仆倆從長廊上溜達到假山石旁,陶初一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腳步不自覺往聲音的來源處靠近。

假山後果然坐著幾個小丫鬟,其中一個年長些的丫鬟正在給其他人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

“那個陶初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就這還能當駙馬?實在看不慣他那副傻裡傻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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