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忍無可忍11(1 / 1)

陸方一揮手,一群打手直接一擁而上,把正在喝茶聊天的幾人按住,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把他們拖了出去,動靜之大,幾乎引起整個茶樓的客人側目。

"乾什麼啊?你們要乾什麼!?"

他們驚恐地掙紮,被幾個壯漢往大街上一推,茶樓外來往的人群立刻朝這裡看了過來,那幾人掙紮著要爬起來, "你們是誰……啊!"

一拳狠狠砸在了臉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啊!不要打了!我們無冤無仇,你們是不是認錯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敢打人,還有沒有把王法放在眼……啊!""好漢饒命!饒命啊!"

那些人起初還在喋喋不休,後來被打得抱著頭在地上亂滾,語無倫次地求饒,鼻涕眼淚一起流,好不淒慘。

陸方抱臂站在不遠處,冷笑道:“王法?便是那京兆府尹在此,他也不敢管我們大人。”人群一片嘩然,周圍的人一邊驚懼地看著,一邊悄悄議論。見這架勢,這打人者來頭勢必不小,也都不敢上前勸架。茶樓裡所有人都在往外頭看。

就在那一桌不遠處,坐著一個束著高馬尾的漂亮少年,他原本也在興致盎然地一邊嗑瓜子,一邊聽鄰桌聊女帝的八卦,正聽得正津津有味,還想著回家說給阿兄聽。

誰知,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

張瑜疑惑地朝外頭看,看到那群人下手如此重,不由得皺眉。

大白天的,說打就打。

好大的威風。

又是權貴欺壓百姓。

而外麵,陸方揮了揮手,打手稍稍停了下來,陸方緩慢上前,一腳狠狠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沉聲道: “叫你們亂嚼舌根子,那些話也是你們配議論的?!”

那人哭嚎道: "大人饒命,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簡直欲哭無淚,隻能自認倒黴,明明這些天大家都在議論那些個風流韻事,還有人寫話本編些風流野史呢,怎麼獨獨就他們要挨打了?

陸方用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又驀地收回腳,對方以為打完了,正要鬆一口氣,

就看見陸方不緊不慢地一揮手, "繼續打!狠狠地打!"

"啊!"

一群人上去,再一次對著他們拳打腳踢。茶樓裡的少年輕輕“嘖”了一聲,嘀咕道: "下手真狠。"

他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拿起佩劍以輕功掠了出去,劍未出鞘,劍鞘已將其中一壯漢的手肘輕輕一敲,隨後右腿一踹,將他們輕鬆掃開。

他抱臂擋在挨打的人前麵,俊秀的臉迎著陽光,雙眸清亮,懶洋洋道: “我說,在大街上把人往死裡打,你們未免也太囂張了。"

陸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有膽子攔自己,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看此人身手,應該還是個練家子。不過敢礙事,就是找死。

"不關你的事。”陸方冷聲說: “臭小子,速速滾開,彆在這裡礙事。"

張瑜嗤笑: “我就不滾,這事兒我管定了。”

"你找死麼?"

"對,你們有種上啊。"說罷,這少年還囂張地對他們勾了勾小拇指。

好幾天沒有鬆鬆筋骨了,能把他們揍一頓也不錯,少年展開雙臂,悠然地撐了個懶腰,下一刻那些人抄了家夥朝他攻來,張瑜好似背後長了眼睛,連劍都不需要拔,就輕輕鬆鬆把他們撩倒在地。

“就這點兒本事?”他打了個哈欠,睫羽微微往下壓著,笑意惺忪懶散,好似完全沒過癮。陸方目光一冷,驀地拔了劍朝他衝來。

陸方身為謝安韞的貼身侍從,身手很是了得,被少年如此挑釁,當即揮出一劍朝少年砍去,張瑜戲謔地揚了下眉梢,握緊了劍鞘。

他本想用劍鞘輕鬆擋過去,但一想到這是七娘送他的劍,極為精巧,可不能如此糟踐。

還是愛惜些好。

他握鞘的五指張開,瞬間改為握住劍柄,輕輕反手一抽,雪白劍身蕩出的清光猶如白晝,隻聞鏗然一聲,劍身迅疾如電,靈巧地擋回了陸方的攻勢。

唰!

陸方虎口發麻,被少年單手擊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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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四濺,猶如龍吟。

陸方盯著那把劍,剛想開口,忽然聽到一側傳來郎主冰冷的聲音。

"這把劍是誰送你的?"

陸方立刻收劍後退,側身讓開一條路來,恭聲道: "郎主。"張瑜抬眸,看向來者。

男人一身錦衣華服,鳳目長眉,黑瞳深處斂著一點寒光,相貌是整個朝野皆知的俊秀風流,舉手投足卻透著倨傲與陰冷之氣,一看就極不好惹。

不過,不及他阿兄。

張瑜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慢悠悠道: “關你什麼事?”謝安韞盯著他手中的劍,目光越來越暗。如果他沒有認錯。這是.…瑩雪劍。

開國女帝當年所用,如今應該好好地被存放在皇宮中的那把劍。普通人絕無可能拿到這把劍,隻有可能是..

是她。

眼前這個相貌俊秀、身手極好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是她把這把劍送給他的嗎?他認識女帝?還是說,這把劍是他用什麼手段得來的?

謝安韞眯起眼睛,盯著他手中的劍, "閣下手中之劍,可否借我一看。"少年一怔,沒想到他上來不是說打架的事,而是要看他的劍。

張瑜毫不猶豫,一口拒絕: “不行。”這可是七娘送的劍,絕對不能給彆人碰。謝安韞的目光陡然陰沉了下來。陸方上前一步,喝道: “你小子,彆不識好——”

張瑜不等他說完,就眉梢一挑,好看的眼睛裡瞬間帶了幾分戲謔與輕嘲: “喂,到底是不識好歹?你們在這裡欺壓無辜之人,我不過仗義出手、伸張正義,既然你們都打不過我,那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

一縷輕細的碎發淺拂過他的臉,少年反手收劍入鞘,那雙明亮粲然的眼睛微微一彎,說出的話卻不是很友好。

"江湖規矩,打嬴再說。"

他人就在這兒。

江湖人一貫以武會友,打不過就乖乖閉嘴,眼前這京城權貴欺壓百姓,張瑜對他毫無好感,愈發不會態度客氣了。

"你!"

陸方簡直是驚了,從來沒見過有人在京城提什麼“江湖規矩”的,這小子究竟是從哪來的?

他們沒

動,張瑜便側身回頭,用足尖輕輕踢了踢地上還在發呆的幾人,提醒道:“喂,快走吧。"對方如夢初醒,踉踉蹌蹌地起身,連道謝都來不及就立刻跑了。

張瑜又偏頭看向謝安韞,漂亮的指骨摩挲著劍尾的青色劍穗,隨風輕輕散開。

"到底打不打?"

他不耐地催促。

打?

怎麼打?

方才這少年一招能輕鬆挑開陸方,可見他絕對是個高手,若是以謝家暗中養的那些高手敵之,才不會落下風,然而謝安韞此番出行,並未帶那麼多人。

他雙眸寒冽地盯著他,突然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 “你以為你救了他們,他們就能輕易逃過一劫嗎?"

“什麼意思。”

"在這個京城,我不想放過誰,那人就絕對逃不掉。"

張瑜一怔,隨後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是嗎?"他揚起睫羽,直接問: "你是誰啊?"

他就是想知道,是誰這麼囂張,上一個這麼囂張的王家可已經被抄了,他阿兄在朝中勢力鼎盛,都從未像他這樣明著囂張。

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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