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著一棒煮熟的玉米啃得正歡的武興,瞬間就覺得手裡的玉米不香了。

不愧是他武興的二姐,竟然能把玉米做成這個樣子,看著就好吃!

武興怕武大娘罵她浪費糧食,緊趕慢趕地啃手裡的玉米,想趕緊吃完這個玉米棒子,就可以去吃鬆仁玉米了。

梅娘撥了一小碗鬆仁玉米,先遞給武月,又給了雲兒一碗,自己則盛了一碗去喂小石頭。

武興眼看著盤子裡的鬆仁玉米越來越少,心裡就更著急了。

一個不小心,他就嗆著了,扶著桌子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

等他再次抬頭,連武鵬都捧著一碗鬆仁玉米吃上了。

武興推開武大娘遞過來的水碗,趕緊撲到盤子麵前。

"彆搶了彆搶了,給我留點兒!"

武大娘一把將他提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彆人呢,哪次吃飯不是你搶得最歡?趕緊把水喝了!"

武興怕再嗆一次,這鬆仁玉米就真輪不到自己了,隻好慢慢地把水喝光,一手還得抓著盤子不放。

梅娘才不會管他是不是霸著盤子,又從裡麵舀了幾勺給武大娘。

這下武興真急了,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的鬆仁玉米,全部塞進嘴裡。

頭一茬的玉米又嫩又甜,咬上一口,甜美的汁液就爆了滿口。

剛炒好的鬆仁香味清絕,仿佛有油脂一點點溢出,連舌頭上都浸滿了濃烈的酥香。

再加上微微的鹹鮮,濃鬱的甜香,這鬆仁玉米吃起來味美香甜,唇齒流香。

武興幾口就把剩下的鬆仁玉米吃了個精光,戀戀不舍地舔了舔盤子。

再看看被自己丟到一邊的玉米棒子,他很是納悶。

同樣是玉米,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要是被人家知道二姐做的玉米這麼好吃,隻怕這玉米都得跟著漲價!

武興想到自己看著昂貴的玉米望之興歎,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哆嗦。

有好吃的還是自己留著吃吧,被外人知道了,那還有他的份兒嗎?武興在家裡惦記著怎麼能再吃一頓鬆仁玉米,不遠處的梁家卻再次傳來陣陣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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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被我們胡同裡的人欺負了?是哪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竟然敢欺負到咱們梁家頭上來!"

梁付氏的腳還沒好利索,坐在炕上狠狠拍了一下炕沿,炕席底下的灰塵立刻飛騰而起。

史貞娘連忙用帕子捂住口鼻,嗚嗚咽咽地說道:“就是胡同門口那家賣燒餅的,他們往我的湯裡放地龍,惡心得我吃不下東西,還反咬我一口,非說是我自己放的,還要拉著我去報官……"

想起自己上次被潑了一臉一身的羊湯,讓自己一路受儘了嘲笑,史貞娘又是羞惱又是委屈,這回是真哭上了。

“又是武家那群不要臉的!這次連你都敢欺負,真是反了他們了!”梁付氏一聽就炸了,拍著炕席喊道,“不行,咱不能白白被人欺負!貞娘,你快去叫坤兒過來,把這事好好說道說道!”

史貞娘用帕子捂著臉,羞澀地說道:“這怎麼好……伯母,要不還是算了,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兒……"

“你都被欺負了,這還不是大事兒?你怕什麼?梁坤可是個秀才,見了官老爺都不用跪的!快去叫他!"

史貞娘隻能起身,磨磨蹭蹭地出去叫了梁坤進來。

梁坤已經許久不曾理睬過梁付氏了,要不是史貞娘出麵,他肯定不會進來見梁付氏。

"你又怎麼了?"梁坤進屋就是一臉的不情願,皺著眉頭問道。

梁付氏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說道:“我這腳傷還沒好,沒法子替貞娘討回公道,你要是再不去,貞娘可就白吃這次虧了!"

史貞娘看了一眼梁坤,馬上再次嚶嚶哭了起來。

屋裡這兩個女人一個罵一個哭,鬨得梁坤隻覺得頭痛。

“貞娘不是說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讓我一個堂堂秀才去找燒餅店的麻煩,豈不是自甘下賤?"梁坤的眉毛越蹙越緊,又轉向史貞娘,“我娘糊塗,你也不懂事!跟著她瞎摻和什

麼?"

史貞娘心裡一涼,卻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捂著臉裝哭。

梁付氏怒道:“什麼叫糊塗?你和貞娘眼看就要成親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你媳婦被人欺負了,難道你就裝不知道?我看你才是糊塗

!"

梁坤不耐煩聽她叫罵,轉身就要走。

梁付氏好不容易逮到他,哪裡肯輕易放他走,大聲罵道:“你莫不是還惦記武家那二丫頭?我告訴你,那蹄子一定是知道貞娘跟你定了親,所以才這麼欺負她!貞娘可是為你了才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走了?"

要是為了梁付氏,梁坤肯定抬腳就走,可是梁付氏這麼一說,他就不好走了。

史貞娘畢竟跟他定了親,現在還沒成親,姑娘的臉麵總算要顧忌一下的,他總不能真的不理不睬

直接走人。

他轉過身,對貞娘說道:“我知你受了委屈,隻是你以後要做太太奶奶的人,何必跟那起子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置氣?你莫要學那市井婦人,一不順心就又哭又鬨的,否則以後跟那些官家奶奶小姐打交道,人家也是要笑話你的。"

一番話把貞娘捧得高高的,貞娘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她含羞帶怯地說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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