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白背著師尊攻略大師兄(1 / 1)

林素秋看著牧白熟睡到微微泛紅的白皙麵龐,也不知是熱得出了汗,還是哭得淚流滿麵,額發還微微濡濕,服帖地黏在臉上。越發顯得五官清俊。

他覺得,應該是後者。

畢竟牧師弟是那樣畏寒,還那樣愛哭。

到底是哭了多久,又哭得多狠,才能哭得雙眼通紅,滿臉濡濕。

林素秋心尖澀澀得發顫,忍不住就伸手,作勢要摸摸牧白的臉。

剛好牧白就在此刻悠悠醒轉,那剛伸出去的手,便立馬收了回去。

牧白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這才踹見大師兄竟不知何時醒過來了,瞬間困意全無,立馬驚呼起來。

“大師兄!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還疼不疼了?我這就出去喊江師兄!”

牧白立馬就要起身出去喊人,哪知他趴著睡了太久,那板舅又太矮,他好歹也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蜷縮在床邊睡,腿腳都壓麻了。

哎呦一聲,怎麼竄起來的,又怎麼跌坐回去了。

“我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有人從旁守著,你回去休息便是。”

林素秋神色冷漠,語氣聽起來也十分冷淡,道了句"我累了",就合上了雙眸。

竟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牧白見狀,心裡頓時一咯噔,暗想大師兄必定是惱他了。

這也正常。

不管怎麼說,當時生死二選一,奚華選了牧白,而舍棄了大師兄。甚至還眼睜睜地看著大師兄被蒼玄風擄走了。

當時大師兄的手腕被琵琶弦給纏了,明明說了很多次,讓牧白放手,但由於種種原因,牧白當時並沒有放手,這才使得大師兄為了救他,而揮劍斬手。

拋開攻略任務來講,牧白對於大師兄,終究是理虧的。

大師兄生氣是應該的,委屈也正常,就是對他發發火,也都在情理之中。

牧白十分心虛,雖然腿腳還很麻,但暫且也顧不得了,咬了咬牙,把板凳往旁邊推了推,一手扶床沿,一手扶著腿,慢慢跪了下去。

一跪下頓時腿就更麻了,他忍不住就發出了"嘶嘶嘶"的抽氣聲。

更倒黴的是,他方才睡得太死,右手腕還一直被大師兄無意識

地攥著,此刻開始回血了,酸麻感不亞於腿腳。

林素秋眉頭一蹙,沒聽見牧師弟離開的腳步聲,竟聽見了板冀移動的聲響,以及幾聲隱忍的吃痛聲。暗覺有異,才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牧白垂首跪在床邊。

一邊抑製不住地"哽咽",一邊肩膀瑟瑟發顫。

“大師兄,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錯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師兄就不會揮劍斷手,更加不會被歹人擄走,還……還瞎了一隻眼睛,大師兄惱我是應該的。”

牧白選擇跪下,倒也不是他真的想跪,他可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大清早亡了,不講究動不動就下跪。

而且,從根源上來講,他和大師兄都是倒黴蛋,不過是蒼玄風找奚華報仇血恨的犧牲品而已。可大師兄並不清楚這些。

沒辦法,入鄉隨俗。

修真界,尤其是大的宗門,家族,都是很講究尊卑有序的。

牧白自覺不是那麼嬌貴的人,雙膝偶爾也是可以彎一彎的。

不過,他對大師兄的歉意倒是非常真心,打心底裡覺得愧對大師兄了。

林素秋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牧白會直接跪下向他道歉。

還下意識起身,想用左手將人拉起來。可他的左手才剛剛接好,稍微抬一下都疼,手指目前來說,也不能動。

頓時就疼出了冷汗。林素秋蒼白著臉,趕緊又換了右手,歪著身子,抓著牧白的手臂,將人往上拽。

“牧師弟,你先起來——”

"我不起。"牧白搖了搖頭,很誠懇地道,"大師兄如果生氣的話,就……就罵我出出氣,也……也可以打幾下……反正都怪我不好。”

千萬彆把錯全推蒼玄風身上,要不然,往後還怎麼和蒼玄風相愛相殺?

相殺很簡單,現在鬨成這番局麵,大師兄怎麼可能不想殺蒼玄風?

就是相愛……牧白昨晚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大師兄將來要怎麼愛上蒼玄風。

難道是把蒼玄風當成奚華的替身?倒是有這種可能。

林素秋搖頭,因為傷重,也沒什麼力氣,單手扯了幾下,竟都沒能將牧白拽起來,情緒一激動,還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牧白趕緊湊過去

,輕輕拍了拍大師兄的後背,急聲道:"大師兄,你慢點罵我,彆著急!我又不會跑!"

他見大師兄咳嗽得厲害,原本蒼白的俊臉竟然都憋紅了。

當即又趕緊起身,腿麻讓他走路踉踉蹌蹌,一瘸一拐的,倒了杯茶,就又折身回去,坐在床沿喂大師兄喝水。

大師兄搖了搖頭,想要拒絕。

奈何牧白一手輕拍他後背,給他順氣,一手端著茶,已經喂進了他的嘴裡,溫熱的茶水才入喉嚨,方才那股乾澀癢意,漸漸散去。

“大師兄,好點沒?”牧白滿臉關切,一直給他拍背順氣。見林素秋點頭了。

又跟泥鰍一樣,開始往地上滑跪。

這次卻未能再跪到地上,林素秋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牧白的手臂,搖頭道:“你不必跪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大師兄……”

牧白滿臉難色地抿了抿唇,大師兄罵他,打他,固然會讓他很難受。

可大師兄不罵也不打他,會讓他感到更難受!

還不如學一學奚華,生氣的時候就一通怒火狠狠發│泄出來,罵也好,打也罷,牧白現在但求一個心安理得。

哪知大師兄竟這般良善,遭遇了那樣可怕又殘忍的事,居然沒生出一點點的陰暗心思,連牧白跪一下,都舍不得。

這恍惚間讓牧白想起來,奚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當初還罰他跪過雪地。

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的,真是可憐見的。現在有了大師兄做比較,牧白頓時就分出個高低來了。

並且,攻略大師兄的心,也越發堅定了。

“我知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必為此羞愧難當,更不必跪下向我道歉。”

林素秋漸漸鬆開了他的手臂,神色十分冷淡,同從前溫柔的樣子截然不同,當場就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牧白道:"大師兄,我可以不說話,就讓我守著你罷?行不行?"

“不行。”林素秋拒絕得非常乾脆,似乎誤會了什麼,神色有些晦澀,”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是廢人一個?沒有人從旁守著,我就會死,是麼?"

“不不不!大師兄

!你誤會我了!”牧白霍然站起身來,連連擺手,“我沒有那麼想!”

他剛要解釋,外頭便響起了推門聲,江玉言端著放了乾淨衣物,還有紗布傷藥的托盤走了進來。

見大師兄醒了,就快步靠近,似乎也察覺到兩人氣氛不對,江玉言便道:“牧師弟,我要為大師兄擦身換藥,勞煩你先出去。”

如此,牧白縱然有些不甘,但也隻能先灰溜溜地出去了,房門才一掩好,就聽見房裡傳來說話聲。

“大師兄,自從你被歹人擄走後,牧師弟一直很著急,為此還頂撞了師叔,飯也不肯吃,水也不肯喝,一心一意隻想去救你……他是真得很關心你。”

大師兄似乎是歎了口氣,卻一句話都沒說。

牧白心裡難過極了,暗想,這不完揉子了嗎?大師兄雖然嘴上說不怪他,但心裡肯定還是很委屈的。

要是因此同他生分了,那攻略任務還做不做了?

眼看著到了中午飯點,牧白估摸著師尊或許會來陪他用飯,這個時辰再不回去,師尊該不高興了。

索性就先回去再說,果不其然,才一回到殿裡,江玉書就送了飯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頭天晚上的飯菜很豐監的,怎麼今天就連著兩頓都清湯寡水的?

牧白忍不住就問:“江師兄,玉霄宗是不是為了舉辦三年一度的試煉大會,把銀子都花光了啊?”

“沒有啊,舉辦一場試煉大會而已,還不至於,咱們宗很富有的。”江玉書驚訝地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那為什麼飯菜裡一點輩腥都沒有呢?”

牧白抬手指了指滿桌的清湯寡水,他可以少吃點葷腥,可肚子裡還有崽兒呢,一個人得吃兩個人的飯,本來他年紀就小,還是男身懷孕,要是再不吃的精細點,孩子怕是生下來就體弱。

“你還彆說,這菜確實有點素…”

江玉書是從他哥手裡搶來的食盒,就想趁機上峰看兩眼牧白,壓根沒想起來打開食盒偷吃幾口,便誤以為是底下弟子們故意怠慢牧白,當即就怒了。

“豈有此理!我現在就找他們去!”

“不必找了,是我吩咐的,你有什麼異議麼?”奚華踏過殿門進來,先是瞥了眼桌上的飯菜,又偏頭凝視著江玉書,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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