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白暫且親近一下大師兄(1 / 1)

江玉書上上下打量了他一遭,滿臉關切地問:"牧白,你偷雞摸狗去了嗎?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牧白隨手捋了一下額前濕漉漉的長發,一捋之下,冰渣子噗嗤哩的響,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很狼狽不堪,也知道自己在風雪交加中,還麵紅氣喘的十分惹人懷疑。

尤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還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稍有不慎就會露餡兒。更可怕的是,奚華隻負責挖坑,居然不負責埋。

提上褲子就翻臉無情,人前一副仙風道骨,不染纖塵的樣子。

實際上滿身的白衫之下,也不見得已經疲|軟了,更彆說是牧白羞憤交加之下,兩手在他背後撓出的道道血痕,以及那一口深可見骨的牙印,還血肉模糊的鑿刻在奚華的右邊肩頭。

牧白不動聲色地抬眸瞥了簡,見鮮血沒有一點暈染出來,看來奚華已經為自己止了血—————嗬,老男人對自己還挺好嗬,幫自己止血,也沒說幫一幫牧白。

不幫就算了,牧白也不想讓他幫忙擦藥,那踏馬跟二度上刑似的。結果奚華倒好,送了他一串珠子。

牧白吸了吸酸澀的鼻子。

對,就是一串珠子,之前一直戴在奚華手腕上,不輕易離身的那串。

他之前還好奇地趴在師尊的膝頭,湊過去嗅過,珠子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降真香。

顏色無比豔麗,既似丹砂,又似被鮮血澆灌而成。奚華曾經還用此珠控風,看來是樣好法器。

但令牧白萬萬沒想到的是,流珠的用途不止一種,除了美觀好看,還能控風之外,還會有其他用途。

雖然牧白也沒有流血,但他確確實實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稍微動一動,就疼得他咬牙切齒。更莫說是令他難堪羞恥到,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奚華胸口上的流珠了。

“說話呀,怎麼了你?”江玉書又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牧白?”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逼近一步,神情更加緊張了,"是不是手上的陰屍符讓你不舒服了?你對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感應?”

林素秋蹙眉:“感應?牧師弟,你有嗎?”

牧白搖了搖頭,心裡慌亂得一批,但表麵看起來還是相當鎮定,正色道:"我真的沒事,隻是在外頭凍久了,臉有點麻木,張不開嘴。"

說著,他還假模假樣地活動了一下腮幫子,舌尖滿是甜膩的血腥氣,這是師尊的血,甜膩中帶著一絲絲詭異的甘甜。

此話一出,燕郎亭就更是心疼得無以複加了,恨不得立馬帶著牧白遠走高飛。但他又自知不是奚華的對手。

而且,牧白現在也不一定願意跟他走了。

燕郎亭所帶的所有貂毛大氅都送了出去,枉他還是魔界堂堂的小魔君,此刻連為牧白擋風避寒的棉衣都拿不出來。

這都怪奚華,還有江家那對兄弟!

甚至還有不知廉恥,扮可憐騙取了阿白狐毛大氅的檀奴!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阿白何至於會凍成如此可憐的樣子?金貴的鳳凰根本受不得人間霜雪的苦寒,他就應該被人捧著哄著,臥倒在錦繡堆裡嬌養著才行。

奚華簡直可恨至極!

居然當著燕郎亭的麵,如此苛待他的嬌嬌鳳凰兒!

燕郎亭恨得咬牙切齒,後槽牙似鋼刀一樣,被磨銼得卡擦卡響,他麵部的肌肉在扭動,脖子上的青筋肉眼可見地暴了出來,好像已經把奚華放在了嘴裡,一點點地啃碎他的骨頭,連皮帶肉,血淋淋地往腹中吞咽。

奚華自然也察覺到了燕郎亭的憤怒,但卻佯裝不知,還笑得風輕雲淡,根本就沒把燕郎亭放在眼裡。

“他與本座在一起。”

此話一出,牧白的心窩子都開始一陣絞痛,他都沒敢抬頭去看彆人的神色,但即便不看,也知道大家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奚華又道:“玉書,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江玉書趕緊連連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沒什麼想問的!早知道牧白是和師叔在一起,那我可太放心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轉身,推開擋路的弟子,率先往女媧廟裡竄。

林素秋的神情,略頓了一下,目光下意識就投向了牧白,目光中有疑惑,委屈,但更多的還是嫉妒。

所以,牧白這般姍姍來遲,隻是為了能和師尊獨處?

可和師尊獨處,又為何搞成了這副樣子?難道是……林素秋稍微思索了一番,便又明白了。一定是牧白為了給師尊遮擋風雪,所以才弄成了這樣。

罷了。

不怨

牧白擅離隊伍,他也是一片孝心。

江玉書是放心了,可燕郎亭卻更不放心了,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很多畫麵,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奚華真君,把可憐的小白綁了起來,順著雪地拖拽,或者是把小白當個蘿卜一樣,直接埋在了雪地裡!

說不準還一直團雪球,狠砸小白的臉!

總而言之,奚華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定在人後狠狠苛待了牧白!一定是這樣!

燕郎亭恨得更狠了,他立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奚華狠狠地從神壇上拽落下來,將他推倒在泥窩裡踩!

奚華不是風仙道骨,不染纖塵麼?

那好啊,他就撕碎奚華的衣衫,用鞭子將他的骨頭,一根根鞭撻成泥!

奚華不是自詡正道宗師,心係蒼生嗎?那好啊,就讓他心係的蒼生,來狠狠地折辱他!

奚華不是修了無情道,絕了七情滅了六欲麼?

那燕郎亭就非得破了他的無情道,讓他知道情│欲的滋味,讓他食髓知味一般,徹底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他還要讓奚華在他和牧白的新婚之夜,跪在魔殿內旁聽,同候他們事後用水!等奚華這邊一斷氣,燕郎亭就會大發慈悲地給他挖墳立碑!

每年固定的時間,他會帶著牧白過來祭拜恩師,然後,就當著奚華墓碑的麵,抱著牧白做!

就是奚華死了,也要讓他不得安息!以此,才能消了燕郎亭的怒火。

剛好施展讀心術的牧白:“??”

牧白:"!!"

牧白:“…”臥了個槽!打住!打住!

這個念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太瘋狂了!這也太缺德了!

牧白原本隻是怕大家發現端倪,所以才想聽聽大家的心聲,哪知就被燕郎亭陰暗扭曲的想法,很狠嚇了一跳。

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滿臉驚詫又嫌棄地望向了燕郎亭。

燕郎亭的神情一秒轉變,明明剛剛還烏雲密布,立馬雨過天晴,衝著牧白揚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他生就豔麗妖冶,一身紅衣明豔動人,典型一雙含情脈脈桃花眼,看誰都無比深情。

要不是牧白通曉讀心之術,必定會被這條瘋狗所騙,他又突然察覺到身後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徑直衝他淩厲殺來,

立馬又如芒在背,驚慌失措地把目光瞥開。

還佯裝鎮定地往林素秋的方向走,試圖在雙足鼎立中,開辟一條可以暫且庇護他的新路子。

“大……大師兄,就剛剛,我的手心突然麻了一下,好像是有點感應了!”牧白一邊說,一邊上了台階,往女媧廟裡走。

還伸出右手給林素秋看。

“先進去再說。”

林素秋剛瞥了一眼,就被側麵吹來的風雪,吹散了額發,他隨手捋了一下,牧白正好湊近,就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有點像水仙花,很淡雅清新。林素秋很溫柔,語氣也很好,不僅沒責怪牧白擅自掉隊的事,還輕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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