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白和檀奴的初見(1 / 1)

其他人麵麵相覷。

江玉書滿臉的慘不忍睹,用肩膀輕輕碰了碰他哥的肩膀,壓低聲兒道:“你有沒有覺得,牧白越來越嬌了?尤其在師叔麵前,就跟個還沒斷奶的嬌寶寶似的。”

江玉言:“彆說話。”然後,他又想到什麼一般,左右環顧一圈,又道,“怎麼又不見大師兄?”

“你怎麼不說話?”

"不是你讓我彆說話的?"江玉書撇了撇嘴,"我早上倒是瞎見大師兄了,他神情慌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一溜煙就跑出客棧了,連我喊他,他都沒聽見。"

江玉言微微蹙眉:“在哪兒看見的?”

“就在客棧裡啊,他一推開房門,我就看見了。對了,他昨晚是和牧白一起睡的,待會兒你問問牧白,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江玉言聽罷,總覺得順叔,大師兄,還有牧白與燕郎亭之間,總有一些若隱若現,又似有似無的秘密。

但轉念一想,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便不打算插手此事,並且還低聲囑咐,讓江玉書尋常,不要再和牧白拉拉扯扯。

江玉書不屑地嘲笑:“怎麼啦?說他是師叔的嬌寶寶,他還真是塊寶貝疙瘩啦?同門師兄弟之間,打打鬨鬨不是很正常?”

江玉言搖頭:"正常,但也不正常。"

江玉書微微張了張嘴,看看他哥,又茫然地轉頭看向了牧白,最後看了看奚華和燕郎亭,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又似乎什麼也沒明白。

直覺告訴他,信哥哥的話,準不會出錯,從小到大,隻要信哥哥,就絕對不會出錯。

“好,”江玉書緩緩呼了口氣,沉聲道,“我明白了。”

終究是他不配了。

牧白這一句話說完,其實心裡還挺忐忑的,畢竟他真的不會措夢,他一個清純男高,對著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東西撒嬌,怎麼想,心裡都膈應的慌。

還有就是,私底下硬著頭皮措效嬌就算了。眼下眾目睽睽的,牧白的俊臉都漲得通紅通紅,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把自己活埋掉。

都不敢抬頭去看彆人的神情,抓著師尊的手指,漸漸收攏,把素白的衣袖都抓出了幾條折子。

燕郎亭看得眼珠子

都漸漸燒紅,一股無名火嗖的一下,在丹田中熊熊燃燒,他死死盯著被牧白抓住的那截衣袖。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堂堂魔界小魔君,居然會為情所困到,嫉妒一截衣袖的地步!

他恨!

為什麼阿白抓的不是他的衣袖?

為什麼阿白受傷後,不是第一時間往他的懷裡撲?

又為什麼,不用剛才那種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

難道,阿白還在生他的氣?

又或許,阿白隻是在和奚華逢場作戲……?

對,一定是這樣!

阿白那麼厭惡奚華,厭惡到根本不肯認奚華為師,現如今如此這般,不過隻是礙於奚華的淫 |威,以及玉霄宗的勢力罷了!

不怪阿白!這不是阿白的錯!

燕郎亭暗暗自我反省起來,要怪就怪他,沒有保護好阿白,怪他風流好色,居然撇下阿白,跑去冥界的風月之地鬼混,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他發│春,阿白現在已經在魔界,和他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一起準備策劃不日後的婚宴了。

都是他的錯!

都怪他管不住自己那根臟東西!

燕郎亭越想越氣,要不是為了阿白將來的幸福著想,恨不得直接把這根臟東西毀掉!

隻要把臟東西毀掉,那麼,他就可以心無旁騖,一門心思地愛阿白了。前提是,阿白不要嫌棄他是廢人一個。

深呼口氣,燕郎亭暗自告誡自己,不能生氣,不能吃醋,也不能動怒,阿白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隻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絕對不可以做出任何讓阿白覺得困擾的事情。

對,不能生氣,他一點都不氣!

燕郎亭臉色無比鐵青,幾乎咬碎了後槽牙,慢慢又坐回了原位,隨手端起麵前的半杯茶水,仰頭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他的心緒便平和了許多,還笑了笑說:“世叔莫怪,方才是我一時情急了。牧公子可是世叔最疼愛的徒弟,要是因為給我斟茶,而傷了用劍的手,隻怕世叔要心疼了。”

奚華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很:"小白年幼,這些年又被他的親生父母嬌縱壞了,做起事來,總有些毛手毛腳,沒什麼規矩。”頓了頓

,他側眸瞥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地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向燕公子賠禮?”

牧白:“……”

看來,師尊這完全是拿他開涮了,明明知道原主和燕郎亭之間,極有可能是戀人關係。

師尊又是讓他過去給燕郎亭斟茶,又是讓他向燕郎亭賠禮,這不是把刀子往燕郎亭心窩子裡捅嗎?

就差直接告訴燕郎亭,"小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讓他跪著,他就不能站著,我讓他朝東,他就是不敢向西”。

一舉一動都在表明,他奚華對牧白擁有絕對的掌控權,以及發號施令的能力。而牧白也隻聽從他奚華一人…

牧白心裡暗道,好強烈的掌控欲啊,幸好奚華隻是他師尊,不是他爹,要不然指不定還要給他搞什麼門禁。

晚上什麼時候必須回來,要不然就搬著小板凳,趴門口寫檢討。

果不其然,燕郎亭聽見此話,臉色都綠了,緊緊攥著拳頭,骨節都發出卡擦卡擦的響聲。

憑什麼?!

奚華憑什麼對阿白吆五喝六,差遣他乾這乾那的?

阿白在他這裡,就是絕世珍寶!他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阿白喝口熱水,燕郎亭都得親自倒,還得給他吹吹!

阿白身子嬌貴,很容易生病,稍微受點風寒,就頭疼腦熱的,藥苦,他不肯喝,燕郎亭就快馬加鞭,直接衝進妖界,向妖界的花娘們討些最純最甜的花蜜,就為了讓阿白喝口藥,再配口花蜜!

生怕苦到他了!

阿白在燕郎亭這裡,可從來沒有受一點委屈,吃一點點苦頭!奚華,他怎麼敢把阿白當個仆人一樣使喚!

又怎麼敢讓阿白給他斟茶,還逼阿白低三下四地向彆人賠禮!!

這簡直比砍燕郎亭一刀,還讓他難受!燕郎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奚華碎屍萬段!

他本以為就以阿白的傲骨,是絕對不會低聲下氣地過來賠禮的,哪知阿白不僅過來了,臉上沒有任何一絲不滿,也沒有任何一絲怨恨。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無比乖順,拱手規規矩矩地道:“方才是我失禮了,還望……臥槽!”

轟隆一聲-

燕郎亭竟直接一腳把桌子踢翻了,伴隨著碗碟碎裂的聲音,各種佳肴骨碌碌地滾

落在地。

牧白實在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著實嚇了他一大跳,還下意識往後跳了跳,剛好躲到了奚華的身後,奚華起身,伸手將他往身後護了護。

再一抬眸,奚華的神色就冷了許多:"看來,小魔君並非誠心請本座用飯。"

“可真君也並非真心誠意吃我這頓飯!”

燕郎亭冷聲道,一展折扇,周身的寒氣宛如實質一般,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身後立馬憑空出現幾十個魔人,火速擁護在他身後。而玉霄宗的弟子們,也紛紛起身,拔劍同他們對峙。

江玉書一腳把旁邊的板凳踢了,氣勢洶洶地起身:"早看你不順眼了!"

江玉言低聲道:“彆衝動,等師叔指令。”

場上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牧白艱難地咽了咽,看著滿地的狼藉,第一個念頭:我還沒吃呢,怎麼就掀桌了啊。

第二個念頭是,新歡和舊愛,為我打起來了,怎麼破,在線等,急死了!!!

要是他幫著奚華,把燕郎亭打死,再順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那攻略師尊的進度,能不能-下拉到頂啊。

牧白開始了他的異想天開。

就在他以為,雙方一定會為了他打起來,而牧白也已經準備好,要借此機會,再度向奚華表明自己的真心時。

燕郎亭終於把方才那股怨氣,狠狠吞了回去,嗖啪一聲,展開折扇徐徐搖著。

還慢條斯理地笑道:“讓世叔見笑了,這窮鄉僻壤間的小店,做出的飯菜實在難以下咽。來人啊———”

燕郎亭側眸,對著一旁的手下吩咐,“帶幾個人去把後廚砸了。”

奚華微微一笑:"此地荒僻,飯菜的口味與魔界自是有些差異,何必為難人?正好本座已經打算,今日就帶眾人回山,若是賢侄兒沒甚要緊事,不妨隨本座前往玉霄宗做客。"

燕郎亭眉心的青筋直跳,想不到奚華居然要帶著眾人回去,那勢必也要把阿白帶回玉霄宗了!

他雖可以不顧兄尊吩咐,與奚華等人一道兒回玉霄宗,但若是如此的話,終究是仙門的地盤,他和阿白不能想見就見。

一旦讓阿白隨奚華回了玉霄宗,再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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