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歡舊愛之間的極限拉扯(1 / 1)

寫不出來就是不用心!不用心就是該打!

奚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牧白扶著後腰,慢慢吞吞地沿著床邊往下跪,看起來很乖順,但表情非常痛苦。

好像從床上起來,再到跪下的這整個過程,就是在受刑一樣。奚華有些納悶,真的至於疼成這樣?

疼到起不了身,疼到跪不下去?

疼到小臉上的紅暈漸漸退散之後,隻留下了幾抹異樣的蒼白?

“快寫!”

寫完趕緊趴回床上休息!

牧白卻以為奚華是不耐煩了,所以又在催促他,心說師尊簡直是薄情寡義,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典型啊!

他都表現出了十分的痛苦,結果,奚華不僅不憐憫心疼他,反而不耐煩地催促他!

要不是為了任務,真想回頭邦邦給他兩拳!不,兩拳不能解恨的!

最起碼先打個十拳再說!

奚華見他不吭聲,眉頭一蹙,輕斥道:“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我聽見了!!"牧白突然吼得很大聲,"我知道了!我會寫很快的!不要再催我了!!!"

奚華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伸手就要鉑住牧白的後頸,哪知牧白滑得跟泥鰍一樣,呲溜一下,動作相當麻利地直接跪下了。

還轉過頭,衝著他討好似的笑了笑,好像在說““師尊,你看,我已經乖乖跪下寫檢討了,你不可以因為這個責罰我了哦”。

“……”奚華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壓低聲道,“你喊這麼大聲,是生怕其他人聽不見?”

“我是怕師尊聽不見。”畢竟師尊耳朵有點背,不大點聲,怎麼能行呢?

也不知道方才乾那事的時候,是哪個狗比說的,“你轉過去”,“出聲”,“喊人”,“這不是你自己處心積慮求來的麼","這裡不能碰麼"……也不知道這些無恥的話,是哪個狗比說的!

光讓他出聲,倒是把卡他嘴裡的冬棗拿出來啊。還好意思說,等做完了,再給他吃很甜的棗子。

結果呢?

做完了就趕鴨子一樣的,讓他跪著寫檢討!

棗子呢?答應他的棗子呢?

/>怎麼修真界四十歲的老頭子,還滿嘴跑火車,說話根本就不算數的。

牧白的臉上忍不住就流露出了幾分嘲弄,還有深深的怨念,好想在奚華的墳頭蹦迪,陰暗地爬行。

“……你在看哪裡?還是不服氣,對麼?”

奚華總覺得牧白還是心有不服,隻是外表看起來乖順服帖,但心底肯定在瘋狂咒罵,從此前小白寫給燕郎亭的信裡,就能看得出來。

想不到短短十年未見,小白就從一個任性妄為,囂張跋扈,實則內裡草包的混小子,變成了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在這些年裡,小白到底又經曆了什麼。

就怕師尊怕到,連見都不願意再見,恨不得一頭紮進燕郎亭懷裡麼?

那奚華就偏偏不如他所願!

哪怕有朝一日,他對牧白的新鮮感徹底沒了,也玩膩了,碰都不願意再碰一根手指了。那麼,奚華就是把牧白殺了,給自己養的蓮花鋪一層新鮮的花肥,都不會成全這對有情人!

絕不!

“師尊,您都問過好幾遍了,我服氣的,打心底裡就特彆服氣,師尊對我有恩,打也是恩,罵也是恩,就算往後要了小白的命,小白也心甘情願,不悔不恨。"

呸!呸呸!

才不是!他才沒有這麼賤!死戀愛腦語錄,說出來好惡心的!

牧白快要吐了!他趕緊低頭盯著麵前的白紙,生怕自己快嘔吐的表情,被奚華抓個正著。

奚華聽見此話,暗暗點了點頭,覺得對小白的管教,已經初見雛形了,還算不錯。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小白說這種話,有點假,就好像是個久經風月場,慣會以甜言蜜語哄騙彆人上鉤的小騙子。

否則,牧白有什麼本事,能讓燕郎亭對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

如此看來,牧白比起年幼時,有了幾分城府和手段。甚好。

奚華覺得甚好,這樣一來,遊戲就會變得更加有趣了。他一垂眸,就看見牧白在咬筆。

一根好好的小浪毫,就這樣被他放在嘴裡咬,也不知道他盯著白紙看,能看出個什麼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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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牧白一個哆嗦,差點用筆把自己捅|吐了,脖子都緊跟著縮了一下,還微微眯著眼睛,一副受驚的可憐樣子。

“快寫,彆磨蹭,天快亮了,假小白畢竟是紙紮的假人,見不得太陽,一會兒就得收回來,你總不想被林宓發現,你待在為師這裡吧?”

奚華隨手按了按牧白的後頸,然後轉身走出去洗戀子了。他答應過牧白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否則往後小白就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寬嚴並濟,禦下的手段而已。

等奚華再折身回來時,牧白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任憑奚華如何喊他,他就是要睡。有時候被喊醒了,為了不被打擾,牧白就閉著眼睛,抓著奚華的手,胡亂親幾口。

奚華要是再推他,還會撲過來抱著奚華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小雞啄米一樣,一連啾個十幾口。奚華很享受,覺得這樣的小白很有意思,想多推他幾下,把他喊醒。

但見小白如此困倦的樣子,又隻能無奈地歎了長氣,作罷了。算了。

累了大半宿,就讓他睡吧。

奚華把棗子放在床上,又把小白抱上膝蓋,看他蜷縮成一團的睡姿很好笑,連露出衣衫外的尾巴,都團成了毛茸茸的球。

這尾巴再過幾天,就會自行消失。

留著終究不好,省得小白在外麵,受人嘲笑。

奚華抓著這團尾巴,又揉又捏,把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看看小白寫的檢討。

伸手撚起宣紙,奚華一眼望過去,瞳孔倏忽顫了顫。

這……這竟是一幅小像!畫的居然還是奚華的側顏!

不,這不僅僅是一幅小像,也是有字的,奚華定睛細瞧,就見宣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白"這個字,是由很多個"白"字,鋪成了奚華的側顏。

奚華仔細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二百八十五個字!

雖然從頭至尾,就隻重複寫了同一個字,但卻用同一個字,鋪成了奚華的小像,單就說這種奇妙的心思,以及精妙的畫技,就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不簡單。

看來,牧白不僅僅是生了張好皮,必定還有許多奚華根本不知道的過人之處。而那些過人之處,足夠令燕郎亭對他死心塌地。

>看來,小白確實用心了。

一幅用心畫的小像,足夠抵得過千言萬語。

小白明明可以用其他字眼代替,卻偏用了他自己的名字,意思也很顯然易見了。師尊與他是一體。

奚華的小像,牧白的名字。

殊不知,牧白原本是想用奚華的名字的,但又嫌他名字的筆畫有點多,還晦氣。

這才用了自己的"白"字,沒想到就誤打誤撞,惹了師尊這麼大的誤會。

無論如何,奚華對此非常滿意了,還捋起牧白的褲腿,看見他跪得通紅,都有棱子的雙膝,屆頭都緊緊蹙了起來。

小白的皮子太嬌嫩,稍微碰一碰就紅了。看來往後,還是不能讓小白跪著。換彆的姿勢好了。

奚華又給他揉了一會兒腿傷,抬眸見外頭的天色漸亮,再不放小白回去,紙紮的假人怕是要露餡了。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又摸了摸牧白的臉,然後一揮衣袖,牧白就從懷裡消失了。

六號房內。林素秋整整一夜未眠。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牧師弟根本不讓他睡。

他不知道牧白到底怎麼回事,一晚上都沒合過眼,一直瞪著眼睛看他。

明明有床不去睡,還非得跟他擠到地上來,林素秋好言相勸多次,但奈何牧白就是一言不發,在燭火的映照下,那張清秀至極的臉,平添了幾分柔媚。

林素秋有好幾次狠心將人推開,然後背過身睡,可每一次驚醒時,牧師弟就躺在他的身旁。

一雙宛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睛,好像兩灣清澈明淨的小湖,一眼就能把活人的三魂七魄,生生勾了去。

林素秋當時幾乎是有些驚慌失措,又怒上心頭,狠狠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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