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危!小白的老相好打上了門!(1 / 1)

林素秋點了點頭:“好。”

頓了頓,他神色擔憂地詞問:“牧師弟,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如若不然,我扶你先下去休息,如何?”

牧白下意識想說“好”,他確實很需要休息休息,順便再洗個澡,換身衣服,身上黏膩得難受。

但眼尾的餘光,恰好瞥見了奚華臉上一閃而過的寒意,即將到嘴的話,一咕嚕就咽了回去。

牧白板著臉,斬釘截鐵地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就是方才有些暈車,現在下來走動走動,多呼吸新鮮空氣,胃裡好受多了。”

他一邊說,一邊邁著小步,往前走了走,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實際上該死的,身上酸疼得要命,恨不得一頭紮地上,先趴一會兒再說。

如此,林素秋便不再多言了,恭恭敬敬地將奚華往客棧裡引,奚華路過牧白身旁時,目不斜視,但在擦身而過時,正好迎麵一陣冷風襲來。

吹得雪白的外袍,好似蘆花一般飛揚起來,擦過了牧白的手背。

一片冰涼,好像雪花落了下來。

牧白趕緊低了低頭,神情越發恭敬,沒敢表現出任何一絲反感或者不滿。一直等奚華已經進了客棧,牧白才敢長舒口氣,冷汗都冒出來了。

“我說,牧白,你這樣文弱不堪,往後回了玉霄宗,搞不好要受人欺負的啊。”

江玉書從背後,一拍牧白的肩膀,笑道,“宗內每半年舉行一次大比武,每年一次下山曆練,每三年舉行一次試煉大會,身為奚華師叔座下唯二的親傳弟子,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的。你這麼弱不禁風,回頭可是要吃大虧的。”

牧白臉色白了白,該死的江玉書,拍他哪裡不好,偏偏拍他的肩膀!還一下按到了奚華咬過的位置!

奚華還好意思問他是不是屬狗的,做著做著,就對他又指又擰的,還二話不說,就往他肩胛上很狠啃了一口。

恨不得把他的骨頭都啃碎掉!

“好了,你就彆嚇唬牧師弟了。”江玉言剛剛才吩咐好,讓底下的弟子把馬車牽下去,給馬喂點乾草,聽見此話,走上前道,“彆聽玉書胡說,都是同門師兄弟,即便是大比武,也都是點到為止。”

頓了頓,他又道:"在者,無論是在玉霄宗,還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不會有人膽敢欺負師叔座下的徒兒。”

牧白聽罷,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明明奚華自己才最愛欺負他!

彆人欺負他,牧白高低要跟人乾一仗,奚華欺負他,他甚至都不能跟奚華鬨翻。

江玉書想了想,然後點頭:“說的也是,師叔到底還是顧念著與你的師徒之情,怎會眼睜睜地看著彆人欺負你?還不得將一身本事傾襄相授?"

“師叔對你可真好啊。”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打量自己被師叔打過的手背,又紅又腫,還密密麻麻,滿是血絲。

師叔打得很有分寸。既沒有打斷他的骨頭,也沒有打爛他的皮肉。但就是疼!疼得要死!

“這有的人啊,不過就是把手伸進了馬車,就差點被打斷手。”江玉書瞥了瞥自己的手,“可還有的人啊,前後兩次坐在師叔的馬車裡,哎,還什麼事兒都沒有。”

“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牧白:“……”

“好了,彆酸了。”江玉言遭了嚏眉,“外麵風大,牧師弟畏寒,我看還是不要站外麵吹冷風比較好。一起進去吧。”

牧白:“好。”算了。他長長歎了口氣。什麼感情不感情的。一切都是為了任務。隻是為了回家參加高考而已。

入了客棧大堂,其他弟子已經三五成群,零零散散地坐在了大堂裡,林素秋已經和掌櫃訂好了房間。

一共開了十一間空房,奚華是師長,自然要單獨一間房,誰都不敢有意見,剩下十間房,三個女修不願意分開,所以擠在一間,剩下還有十八個男修,兩人住一個房間。

為了公平起見,林素秋提議以抽簽的方式抽房間號。

眾人也都沒什麼意見。

牧白因為身上疼,走路慢,所以沒有跟大家一起擠,和誰睡一間房,都無所謂,反正以他對奚華的了解,奚華一定會及時出手乾預的。

等大家都抽過了,牧白才慢慢吞吞地,把最後一張紙簽抓在手裡,他還沒來得及打開看,江玉書就湊過來道:“我跟我哥睡一間,你和誰睡?”

“請你把話補全了,行嗎?你應該問,你和誰睡一間房!”

牧白現在對"睡","做","乾","騎",以及"操",這種字眼相當敏|

感。他轉頭望向江玉書,神情相當認真。

江玉書愣了愣,隨即笑道:"我不就好奇,問一問?"他突然覺得,牧白認真的樣子,看起來更俊了,臉蛋粉白粉白的,跟小姑娘家家塗脂抹粉了一樣。

眉眼間一片清澈,瞳孔宛如黑曜石一般明淨,五官精致又端正,下巴尖尖的,有些清瘦,但眼睛很大,白眼一翻上去,就狡黠得像隻狐狸,還蠻可愛的。

尤其是唇,很紅很紅。

一開口說話,露出的牙齒白如貝殼,真就是話本裡寫的那樣,唇紅齒白,油頭粉麵的貴公子哥。可惜,牧白是個男的,但凡是個嬌嬌小姐,江玉書都會有點春心蕩漾。

師門中不是沒有漂亮女修,尋常下山遊曆,或者是跟隨師尊前往其他宗門做客,也會遇見很多漂亮的女修。

但那些女修,要麼就自視清高,對其他宗門的男修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

要麼呢,就柔弱得跟菟絲花一樣,動不動就往師兄懷裡一撲,眼淚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打轉,嬌嬌弱弱,惹人憐愛。

當然,也有很多一心向道,英姿颯爽的女修——不過這種的,出門在外從來不靠男人,也不是很看得起男人。

牧白正好介於清高和嬌弱,這兩者之間,外表看起來弱不禁風,一身富貴人家公子哥的做派,可實際上,骨子裡又非常堅韌。

彆的不說,就單說準能很下心,讓人一把火,將所有親人的屍骸,燒成灰燼?還就地掩埋?也就牧白了。

牧白不僅孝順,還特彆深明大義,生怕那些親人的屍骨,再受控製,傷及無辜。這種品性,絕非一般人。

因為貼得近,江玉書還隱約嗅到了幾絲很好聞的氣味,忍不住又湊近些,聳著鼻子嗅。

“牧白,你身上好香啊。”

牧白一陣驚悚,趕緊往後倒退,下意識往二樓望去,沒見到奚華,才稍微鬆了口氣。他忍不住低聲罵:“你有病啊!怎麼跟狗似的,到處亂聞?”

“真的挺香,你該不會是熏了什麼香料罷?是什麼香料,你也跟我講講,我回頭也買點。”

“你有病啊,我一個男人,我熏什麼香料?”這特麼就是他的體香!

不,準確來說,是他的體香和奚華身上的降真香,可能還混合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而產生的異

香!

該死的!

江玉書的鼻子跟狗似的,牧白明明都包裹得很嚴實了,居然還能聞得到?就很離譜!

洗澡,趕緊的,牧白要回房間洗澡!還得換身乾淨衣服才行!

最好拿曬乾的艾草葉子,好好熏一熏!

牧白趕緊打開紙簽,入目就是一個大寫的"六",他抬頭,見眾人都三三兩兩結伴上樓了,趕緊問:“誰是老六啊,誰是老六?”

眾人聞聲回頭,紛紛對著他擺了擺手。

牧白喉嚨一陣緊縮,心道,不是吧,不會吧,都沒人承認,那老六該不會是……

他放下手裡的紙簽,慢慢把頭轉向了林素秋。

就見林素秋不緊不慢地把手裡的紙簽展開,他自己先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來給牧白看。

“我是老六。”

牧白:“……”這他娘的,真夠六的!

他跟誰一個房間不好,偏偏跟林素秋一個房間!

奚華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醋死了。

林春秋月準2.和他日一個臨範

林素秋是誰?和他同一個師尊坐下的大師兄!

而且,據牧白分析,林素秋還極有可能,就是書裡的正牌主角攻!

牧白的任務是,攻略主角受奚華,統子可沒讓他攻略林素秋,萬一,他說萬一,萬一林素秋也看上他了,這豈不是完犢子了?

那任務目標,就得從“攻略主角受,讓主角受為了我,跟主角攻相愛相殺”,變成了“同時攻略了主角攻受,讓這倆狗比,為了我相愛相殺。"

不過……等等。

好像,似乎,大概,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主角攻受相愛相殺。

區彆也不是很大。

如此,牧白就接受了這個分房結果。

但他現在需要洗澡,他沒有被人盯著洗澡的癖好————況且,他一身的淩亂傷痕,不好讓大師兄看見。

更何況,奚華那個狗比,就是樹上檸檬成了精,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醋,好像牧白就算蹲下來摸摸狗頭,奚華都要吃一吃狗的閒醋。

賤死了!

“大師兄,

我想先洗個澡,然後,換身乾淨衣服,行不行?”

林素秋愣了愣:“當然可以。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兒讓人把熱水提上去,再送一身乾淨的弟子服給你。”

“謝謝師兄。”

“同門師兄弟,不必客氣。”

牧白鬆了口氣,轉身往二樓走,江玉書在後麵喊,讓他一會洗好澡下來玩,說是逛逛這裡的夜市。牧白隨口“嗯嗯”了兩聲。

拿著紙簽找到了六號房,在進門之前,隨手把紙簽揉成了團,才一推開房門,迎麵就飄了淡淡的降真香。

牧白愣了愣,心道,這客棧房間裡的熏香,倒是和奚華身上一個味道。

都沒什麼品味啊。

他進了門,隨手把揉成團的紙簽丟掉,轉身把房門關上。才一關好,就聽見身後傳來低低的一聲笑。

牧白渾身一凜,火速轉身,厲聲嗬斥:"是誰?!"

“小白,原來你現在換口味了。”奚華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臉上帶笑,手裡把玩著那根長笛,“為師記得,你小時候不愛吃魚呢。”

“不是不愛吃,”牧白背靠著房門,兩手摸上了門板,鎮定自若地道,“是魚刺太多,我小時候吃魚總會被刺卡著,但我現在大了,不怕魚刺了。"

“原來如此。”笛子在奚華的指間轉得飛起,緩步往牧白身前靠近,”無妨,師尊可以幫你把魚刺挑出來,這樣小白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吃魚了。"

牧白咽了咽,手指摳著房門的縫隙,勉強道:“師尊,是我走錯房間了,還是……?”還是你個狗比,一直在樓上偷聽他們講話。故意來房裡堵他的?

然而,奚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淡淡說了句:“你怕什麼?”

"我……我不怕啊。"牧白把房門推開了些,隨時準備調頭就跑。

他真的真的真的,不行了!再乾一頓的話,他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不怕,那你的手在放哪裡?哦,為師知道了,是傷處又痛了,對嗎?”奚華停下了腳步,用笛子點了點左手掌心,鮮紅的穗子一晃一晃的,晃得牧白的小心臟直發顫。

“師尊這裡有上等的傷藥,一用就好。”

頓了頓,奚華又笑:"不過,你

受傷之處,實在隱晦,恐怕不方便自行上藥,師尊幫你,如何?"

牧白趕緊搖頭:"不不不,不隱晦,不敢勞煩……呃……"他見奚華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臉上如覆寒冰,話鋒一轉,又道,“那就麻煩師尊了,要……要擦藥,要……要師尊幫忙才行的,我,我不會。”

奚華笑了,笑得和藹可親,如沐春風,看起來儼然就是一位疼愛晚輩的師長,還帶點寵溺意味地輕斥:“你慣會撒嬌,彆人都長大了,就你一直長不大,還跟個孩子一樣。”

牧白:“……”正好,外麵傳來了敲門聲。他嚇得趕緊轉身,兩手按住房門。

“是……誰誰啊?”

“客官,大堂裡有位公子,讓我給您送熱水和乾淨衣服來,勞煩開個門。”

牧白不好讓人知道師尊在此,隻好道:“放門口。”

“好嘞。”

等腳步聲遠了,牧白才暗暗鬆了口氣,打開一點房門,左右環顧一圈,見沒人過來,才把放門口的熱水,還有乾淨衣服一起拿了進來。

想了想,他順手把房門從裡麵堵死了,省得一會兒大師兄突然過來,再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你要先洗澡?”

牧白點了點頭:"我……我好幾天沒洗了,身上黏糊糊的……"頓了頓,他趕緊抬頭解釋,"我不是嫌棄師尊,萬萬不敢嫌棄師尊,就是我之前出了好多汗……"

“不必解釋。”奚華微微搖了搖頭,把笛子收回衣袖中,順勢就坐在了椅子上,“你先洗,洗過師尊給你上藥。”

牧白:"……"

所以,他都要洗澡了,奚華還不出去?打算一直坐房裡看?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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