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演一段孝子哭墳(1 / 1)

牧白一口氣跑出去好遠,才堪堪停了下來。真要命!

他現在一看見師尊,腦子裡就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被師尊壓在地上瘋狂摩|擦的畫麵。以至於,他現在不太能正視師尊,更不能正視師尊手裡的那支笛子了。

也不知道師尊事後,有沒有清洗笛子——這個挺愚,畢竟師尊可是連昨晚發生過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想來,也不會記得清洗笛子。

那笛子除了治療內傷,也不知道會不會拿來吹曲兒。

隻要一想到,師尊會吹那支笛子,牧白的臉就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臉皮再厚,也開始臊了。

他趕緊往臉上扇了扇風,冰冷的寒風,刮在臉上,還微微有些刺痛。

手心裡還攥著一塊挺光滑的小骨頭,既然切幣尊不記得了,也未同他互通心意,互贈定情信物。那麼,留著這塊小骨頭,也沒什麼用了。

牧白索性就把這塊小骨頭,當作是奚華,擺個姿勢,狠狠地往草叢後麵,用力一砸。好像隻有這樣,就能將心底的畏懼和羞恥,狠狠地砸出去。

小骨頭啪嗒一聲,砸落至了草叢,隨即,草叢後麵就傳來了江玉書的怒罵:“誰?!是誰?!居然敢偷襲你太爺爺!”

牧白:“!”

“有本事,你就給我出來!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江!”

牧白嘴一撇,往後退了退,這才發現原來草叢後麵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因為,很快又傳來了林素秋的聲音:"江師弟,我也是好心才勸告你的,雖然,你不是我師尊座下親傳弟子,但還是望你嚴守他的規矩,否則————”

他這個否則之後,就沒有下文了。但威脅的意味非常濃烈。

仿佛這個世間,就沒有任何人可以不守奚華的規矩,否則,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牧白暗想,奚華倒也沒有林素秋說得這樣恐怖吧?

自己就沒有守奚華的規矩,不也一樣活得好好的?還活蹦亂跳的……哎呦,不行了,腰疼,腰好疼!

牧白蹦跳不動了,一手扶樹,一手扶著後腰,隻覺得這個腰就跟要斷了一樣,他的後腿也很痛的,鈍疼鈍疼,還麻酥酥的。說起來也奇怪,他疼成這個鬼樣子,奚華看起來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也不知道打小吃什麼長大的,生得那

般清瘦,勁兒倒是很大。衣服一穿,文弱書生,通體書卷氣。

衣服一脫,滿身結實腱子肉,那個胸肌大得離譜,就好像一個足球對半貼。

可惜昨天晚上,夜色太沉,牧白沒能近距離地欣賞欣賞。

也沒能上手摸一摸,就挺可惜的。這都要怪奚華綁住了他的手,以至於,他錯過了好多。

就很氣!

“少嚇唬我!我才不怕!”江玉書道,“再說了,我又沒起來!我的雙膝一直在地上貼著!動都沒動!你少冤枉我!”

頓了頓,他又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不都怨你?昨晚我哥都說了,要聽師叔的話,不可以跟去,是你偏要跟去的,你自己去就算了,還攛掇我們一起去!”

“現在好了?挨罰了吧?要跪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以前師尊教我寫字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把硯台砸師尊臉上了,也隻被罰跪一炷香而已!”

“師叔簡直了!他……他到底在氣什麼啊?可至於罰我們三個一起跪?就罰你一個人,不就行了?"

林素秋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也同樣不明白,師尊到底在氣什麼。氣他分不清楚行屍和走屍?

還是氣他身為大師兄,沒有保護好師弟師妹們。又或者,隻是氣他不聽師命,擅自追出去?

他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師尊要罰他們三個,而不罰牧白。

明明牧白是第一個不聽師命的,也是第一個追出去的。但師尊就是不罰牧白,還在天亮時,親自把牧白抱了回來。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師尊直到現在都不肯明說。

他也不敢貿然追問,林素秋也是一肚子怒火,一肚子的委屈。他就是不明白,師尊到底喜歡牧白哪裡了,為什麼突然對牧白這樣好?

明明師尊從前很厭惡牧白。

“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便算是我對不住二位師弟了。”林素秋聲音冷硬,沉聲道,“你們怎麼埋怨我都可以,但必須守我師尊的規矩,說罰跪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多一刻,少一刻都不行!"

江玉言道:“大師兄言重了,這事我與小書做的也不對,有錯當罰,自是不委屈的。”

“我才沒有做錯!那牧白怎麼就不挨罰?”江玉書依舊憤憤

不平,咬牙切齒地道,“這不公平!”

江玉言:“他受了傷。”

"可是,我也受了傷啊,我胳膊都折了一條,師叔明明都知道,也沒有特彆照顧我。"江玉書的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還有啊,哥,我胳膊折了,你都沒給我喂水喂藥,你跑去給牧白喂水喂藥!”

“牧師弟身上疼。”

江玉言緩聲道,實際上是師叔特意叮囑的。還叮囑他,不許對外胡說。

就連那件狐毛大筆,也是師叔交給他,披在牧白身上的。

他一向嘴嚴,自然要對此事守口如瓶。他猜想師叔之所以不囑咐林素秋照顧牧白。

可能原因有二:

一是,林素秋敬師愛師,整個師門有目共睹,為了得到師尊全部的關心,林宓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師叔可能是擔心林應會因此對牧白心生嫌隙,從而不儘心照顧。讓他去照顧最好不過,也算是師叔變相地寬慰林宓。

二來,他和弟弟從前和牧白關係一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相看兩厭。年幼時,牧白嬌縱,瞧不起他們江家兄弟出身寒微。而江玉書同樣瞧不上牧白的公子哥做派。

小時候兩人還經常一起打架來著。關係可算得上是惡劣。

如今牧家覆滅,昔日嬌縱任性的鳳凰,一朝跌落枝頭,凡是曾經與他結仇的人,必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趁機衝上去踩一腳。

師叔此舉,可能是故意想讓他們和牧白親近,然後彼此加深了解,從而和解。如此看來,師叔並不像從前那樣厭惡牧白了,甚至隱隱有處處為牧白打算的意思。

如此,才好再度帶牧白回師門。牧白也不至於在師門中,飽受冷眼和欺負。

至於為什麼單單不罰牧白,江玉言也想出原因了,隻怕是師叔故意如此,但凡牧白懂點事,不說主動去向師叔求情,也必定會過來一起受罰。

如此,牧白就能成功融入他們之中了。

他們不過就是師叔手裡的棋子而已。而師叔所做一切,都隻是為了牧白。

“那也不對啊,他說他身上疼,你就照顧他,我說我身上疼,你讓我睡一覺,這不公平!”

江玉書火大得很,直嚷嚷,"哥,你該不會是見牧白才死了大哥,就心疼他吧?但你

弟弟也很倒黴啊,下一趟山,折了條胳膊,萬一這胳膊以後好不了,怎麼辦?你養我一輩子啊?"

江玉言:“行。”

“行什麼行啊?我看你就是喜歡上牧白了!”

江玉言:"未曾。"他也不敢,師叔不會放過他的。

牧白聽得一清二楚,心思立馬活絡開來。

他緩步湊近,扒開草叢一瞥,就見三個人跪在一排,跟三根蘿卜似的紮在地上。

其他兩個人跪得筆直筆直的,就江玉書一個人東倒西歪,一邊唉聲歎氣,一邊捶腿,神色非常痛苦。

還時不時地蹦出幾句,“都怪牧白”,“我真想打他”,“他還跟小時候一樣招恨啊”,“白瞎了我借刀給他用啊”,“要不是擔心他,我怎麼可能去追他啊”,“搞半天就他不挨罰”……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林素秋聽不下去了,沉聲道:“你能少說幾句麼?”

“不能啊,嘴長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管我啊?有本事你站起來打我啊。”江玉書很顯然對受罰這個事情,意見頗深,還口口聲聲叫嚷,“牧白那個沒良心的東西!為了他一個人,連累了我們三個!"

“氣死我啦!他還我烤兔子!我可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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