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 兩位年輕女修相視而立。

郝嫻自幼鍛煉體能,又吃了許多高質量保健品,這些年斷斷續續在現實世界與芥子空間內打轉, 個子比先前猛地躥出不少。

對麵的妙音弟子是女修中的正常身高,竟硬是被她比的矮了一頭,仰著臉盯著她瞧,很有些輸人不輸陣的倔強勁兒。

“你,往後站站, 離我遠點。”

郝嫻一邊趕對方,一邊自己也往後挪。

要不是怕牽連擂台四周的樂隊老師, 她真是恨不得站到擂台邊上去。

妙音女修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氣的直哼哼。

“你、你這人真是沒禮貌的很!”

她雖不給郝嫻好臉, 但還是聽話的也往另一邊挪了幾步。

“你不想理我, 我還不想理你呢!”

“對,你千萬彆理我。”

郝嫻竭儘所能用最真誠的眼神看著她:“相信我, 我是為你好。”

妙音弟子對郝嫻的好感度幾乎降到了負一千,就差在她頭上掛個牌子, 寫著‘平生最討厭的人’。

可她雖被養的嬌氣,卻不算驕縱,更不會說什麼罵人的難聽話, 隻氣鼓鼓轉身去看看台。

“還請抽曲!”說完又看郝嫻:“逞嘴上功夫算什麼, 我要在舞藝上給你好看!”

與寵愛的小弟子相反,妙澗月如今對合歡的印象卻是好到了正一千。

她責怪的看了弟子一眼, 又看了眼略顯惶恐不安的郝嫻, 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不忍。

算了,雖合歡定是要輸,但既然是人家的天才弟子, 還是不要輸的太難看為好,免得折損心性毀了道心,反倒是自己的罪過了。

妙澗月有意賣合歡一個好,便在拋出存放曲目的木匣時,悄悄動了些手腳。

當初木匣上的封印陣法是她親手所設,先前是不惜的作弊,而如今若要選出想要的曲子實乃輕而易舉。

“《道德慢搖》?!”

曲目的名字一處,全場就像被點炸的炮仗,合歡宗合歡鎮了解此曲的人,都恨不得躥上天嚎兩聲抒發胸臆。

妙澗月有些怔愣,怎麼是這首,她不是將對合歡不利的曲目都屏蔽了嗎?

但見現場觀眾反應,她又有些懷疑,難道合歡的人真是很喜歡這首?自己歪打正著選對了曲子?

台下觀眾中也有外麵來的,還不知道雲自明神曲的人,忙扯住身邊人問。

“這曲子怎麼了?很好嗎?你們怎麼都這麼激動?”

“哈哈哈哈。”

旁邊人回應他的是一串癲狂大笑:“好!好的很!我最早見到有舞這首曲子的,還是個紙人!”

路人越聽越迷惑,而合歡宗天音峰上,小弟子也有些遲疑的在問自家掌座。

“掌座,雲師兄的曲子,不會被選上吧?”

“放心吧,不可能!”

天音掌座抿口茶:“混淆咒誰不會用?我先前碰到紙條的時候,將那曲子誤導為合歡最喜愛的曲目,妙音掌門若是想贏,就定不會選!”

他話音剛落,遙遠的合歡鎮擂台上。

“要、要要、道可道,非常道,想問你、知不知道,夜已深,夢已真,我對你愛、一往情深……”

妙音女修:“??”

“這、這是什麼東西?!”

郝嫻:“……”

很好,丟臉疊buff了算是。

妙音女修為了證明舞蹈的‘高雅’,都能主動跟郝嫻約戰,聽到這樣不知所謂的曲子,更是氣的一個個雙頰通紅。

就在郝嫻以為對方要憤然離場,或破口大罵時,妙音女修卻把腰杆一挺,慘白著臉對郝嫻喊。

“彆以為拿這種怪曲子嚇我,我就不敢跳!”

說罷,她腰肢一擰,倔強而頑強的尋找這首曲子的節拍和意境。

土味說唱嘛,節拍最容易找,隻這意境卻有些為難人。

小姑娘越跳越覺得丟臉,見郝嫻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怎麼不跳!若想認輸我可不同意!”

隻她自己跳,還是這種曲子,就算贏了也得一輩子鬨心。

郝嫻麵無表情。

“那什麼,你先跳,我得、我得先賞賞曲。”

“賞曲?!”

妙音女修不好意思直說這種玩意兒有什麼可賞的,便急問:“你要賞到什麼時候去?!”

“賞到……”

郝嫻抬頭看了下天,離子時約麼著還有個一兩分鐘的樣子:“這首歌快結束的時候吧,放心,我一定跳。”

………………

一個月前,田叔語重心長對郝嫻講。

“習舞可以鍛煉身體柔韌性,以及四肢協調度,不要擔心沒有師父,我會幫你,你從現在開始學習,在芥子空間裡訓練幾年,贏得比賽絕對不成問題。”

郝嫻一開始還是有心嘗試一下的,然而連著跳了十幾個小時,她的舞蹈還是像隻打架的母猩猩。

“算了,我這人兩輩子都沒什麼藝術細菌和舞蹈天賦。”

況且她好不容易從監獄裡出來,作為一隻重獲自由的小鳥,郝嫻寧死也不願再回籠子。

見她死活不肯再練,田叔冷笑著下了線。

“在空間裡不過是自己當母猩猩,輸了比賽,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整整一個月的醜,你自己想想吧!”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