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郝嫻總算知曉了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並且徹底對這個免費送上門的係統失去了興趣。

說什麼要她嚴以律己,證正道,修道心,清凡世……說白了就是她還是得靠自己努力修煉到飛升!什麼歪門邪道都彆想走!

那她要這個係統乾嘛?

在強烈要求係統使用白話文交流,或者直接永遠閉嘴之後,郝嫻溜溜達達往樹林子外麵走,衣服還濕著,穿在身上實在不舒服。

半途中郝嫻又碰到了小屁孩二狗,他似乎是被郝嫻的神經病嚇失了智,這麼小一片林子愣是能繞迷路。

送人送到西,郝嫻先陪著二狗去了他家,然後得到了其母親切熱情的招待,以及一身漂亮的新布料和一碟好吃的點心。

郝嫻拿的也不虧心,畢竟自己這是“以德報怨”,況且二狗家也不缺這點東西。

因二狗把原主推下水這件事,郝嫻穿過來之後也沒少聽家裡人和鄉親們嚼舌根子。

二狗有個好姓,裴,家裡是前些年才搬來村子裡的,而就算給了郝良才不少銀子落戶籍,每天一家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還是村裡人想都想不出來的精細,比如二狗現在穿的這身衣衫,郝嫻就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料子,可不就叫村裡人眼紅?

隻是這麼有錢的一家,即便是個暴發戶,也不至於給唯一的兒子起個‘二狗’這麼土掉渣的名字吧?

不過這些都跟郝嫻無關,從裴家出來她就回了村長家。

後娘翠萍見她一身濕,又拿了些個東西,不由多瞅了幾眼,問卻是沒有多問,郝嫻也樂的省事,東西一擱就跑自己屋裡等著吃飯了。

晚飯之後,便宜弟弟金寶盯著堂屋裡的新料子糕點看了好幾眼,想跟娘要,卻被嚴厲的瞪了回來。

“那是你姐的東西,知道不,你是男孩子,想要什麼得自己掙,不能總想著從你姐身上扣!”

郝嫻從灶間出來,剛好聽到這麼一句,神情不由就有些複雜。

原主這個後娘,命好,也不好,出生在山裡的獵戶家,是家裡最大的女兒,下麵還有四個妹妹並一個弟弟。

這世道獵戶的日子並不好過,拿命搏食不說,還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翠萍當真就是充男孩子給養大的,出嫁前什麼活都乾,撐起了家裡半邊天,要不是為了給弟弟討媳婦,她也不會嫁進來當填房。

得虧郝良才是個厚道人,才讓翠萍過上了幾天好日子,而翠萍也不貪心,即便原主是個傻子,也沒起過動原主嫁妝的念頭。

郝嫻心裡歎一聲,感慨自己遇到了好人,更感慨她這後半生真是一點點不用操心,什麼宮鬥宅鬥、脫貧致富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樣的好日子,不做鹹魚養老,真是對不起老天爺給安排的好胎。

“金寶,吃吧,就是拿回來給大家嘗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既打定主意做一家人,郝嫻這個米蟲也不介意慷他人之慨。

“還有那料子,我一個人也穿不過來,放到明年就不鮮亮了,給金寶也做一身吧,娘。”

從二丫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說這麼長一串話,彆說親爹郝良才,就連後娘翠萍和便宜弟弟金寶都喜的睜大了眼。

隻是還沒等他們再跟大女兒交流幾句,郝嫻已經一溜煙跑進了自己屋子,蒙頭睡大覺去了。

郝嫻以前是個喜歡熬夜刷手機的人,可自打來了這裡,直接把前二十多年缺的覺全給補了回來。

無汙染的代價是無聊,十來天了,她連本書都沒見著,唯一能看見的字,就是過年貼門上被雨水淋到模糊的對聯,娛樂生活全無,根本就沒有任何能熬夜的理由,作息時間想不規律都難。

可今晚她剛迷迷糊糊進入夢鄉,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就一嗓子把她叫了起來。

“任務:明日卯時起床;獎勵:清肺露。”

郝嫻先是被驚出個哆嗦,然後氣的想罵娘。

她屁事沒有,起那麼早吃飽了撐的?!

況且清肺露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乾嘛的了,原主一學齡前兒童,清的哪門子肺?!

不乾!愛誰誰!

郝嫻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了腦袋頂,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不接受任務的堅定決心!

第二日清晨,卯時。

“啊——”

一聲刺耳尖叫壓過了所有的雞鳴,成為了河西村最響亮的鬨鈴。

………………

郝嫻是被電醒的,渾身發麻,像被燒傷了一樣疼,整個人都像是站在了電腦機房,腦袋裡全是機器的嗡嗡轟鳴聲,聲音之大可以堪比駕校的破舊汽車乾踩油門不掛擋的那種馬達響。

當然,郝嫻現在覺得自己也像是個破舊汽車,被逼著上路的那種。

當郝嫻好不容易從那股奪命的難受勁兒中緩過來,脫力攤在床上的時候,那種熟悉的電流感又一次讓她頭皮發麻。

“醒了!醒了!我起來了!”

郝嫻拚命大喊,一個打挺直接從床上蹦了下去。

好家夥,再來一次她恐怕就直接慘死了。

係統田叔的聲音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任務:每日跑步一公裡,限時半個時辰;足月後獎勵:健體丸,計時開始。”

郝嫻想問候祖宗!

這係統是在逗我嗎?!任誰連續一個月每天跑二裡,不用健體丸也很健體了好嗎?!

無奈性命攸關,郝嫻還是得硬著頭皮邁出小臥室,在春寒料峭的大清晨,睡眼惺忪的爬上了河西村無名後山。

雖然村裡的路更平坦,但郝嫻若要在村民眼皮子下晨跑,估計‘傻子’的名頭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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