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兒,黎沅把大到有些空曠的側殿裡裡外外都轉了一圈後,重新回到房間,盯上了盤子裡的靈果。
靈果模樣長得很像小番茄,紅色晶瑩剔透的,一看就飽滿多汁。黎沅跳到凳子上,伸爪子扒拉出來兩個,卷入口中還沒嘗出味道就已經囫圇吞棗地咽下去。
咂咂嘴,等他想再伸爪子扒拉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肚子已經飽了。
黎沅:“……”
到底是他太菜還是這個果子靈氣太濃鬱?不不不,絕對不是他的鍋。
遺憾地跳下凳子,黎沅若無其事地在室內來回散步消食。
又等了一會兒,巫槐敲門進入。
“這麼快?”黎沅驚訝:“積壓近千年的事,不到一個時辰就處理完了,我是該誇你的下屬辦事得力,還是該幸災樂禍你大權旁落?”
“當然是誇我調/教下屬得當。”
巫槐在桌子邊坐下,拿了顆靈果扔進嘴裡:“時間雖長,但妖界一直相安無事,自然沒有什麼值得我多費心的事情。”
他和心腹一直有聯絡,重要的大事他早就知曉了,餘下的瑣事,他不在妖界的時候就由各位族長們代勞,共同商議著處理。再說了,他又不是什麼獨/裁的皇,沒了他,還有其他管事的,妖界該怎麼轉依舊怎麼轉。
“我已經給擅長符篆的蛇族族長去信,讓他幫忙研究該怎麼解除靈奴契。他收到消息了,相信彆的族長們也都會知道。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我明天再找他們過來議事。”
阻礙靈獸們進化最大的因素是人修,其次就是靈奴契約,要想將靈獸的地位提起來,讓他們不再被人控製才是最關鍵的一環。
靈奴契是人修發明的,本質上就是一張契約符篆而已。
這麼多年來,因為不需要,所以也沒有人修試著去研究解契的方法,最起碼就巫槐的見聞來說,他從沒有聽說過。但這並不代表靈奴契是無解的。
黎沅倒是不擔心靈奴契的事。之前商量計劃,巫槐隻說妖族交給他搞定,事到臨頭了,他不得不擔心一下是巫槐是否能夠成功將妖族的某些人拉上船。即使巫槐有妖皇的光環這時候也不好使,他是“皇”沒錯,可妖族不是凡間。
“你確定能勸動他們?要不你給我透個底,不然我總覺得不安心。”
“我做事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咱們認識以來,我做的事有哪件是搞砸了的?”
“可我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為了你的飛升之路出力。”黎沅皺眉:“你飛升了,妖族也就是出個名人吧?和他們有什麼利益關係?”
而且萬一他們做的事暴露了,引起的就是人妖兩族的爭鬥。隻有巫槐的話,妖族還能把鍋全都甩到他身上。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盟友,就不能盼著我們點好,整天想著失敗該怎麼把黑鍋扔我這兒。”巫槐拿了顆靈果砸黎沅的腦袋:“明天議事的時候不就知道了,我才不要兩費口舌說兩遍。”
靈果仿佛帶著定位器,黎沅沒能甩開,也顧不得躲了:“明天我也去?”
巫槐點頭:“你可是一個最完美的例子,不去的話他們怎麼相信我的話?有我在,他們不敢為難你的。”
黎沅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問起了明天議事會有多少人到,他都要做點什麼。
除去閉死關無法出關的,第二天,妖族一共有十六位族長來到妖皇宮。無一例外,這些妖全都是長了八千個心眼子的老妖怪,麵相再年輕無害的,視線掃過時也會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作為這次會議唯一的一個陌生獸,黎沅被這樣的十幾多雙目光來來回回地洗禮,跟著巫槐進場時差點順拐。所幸這些妖的心音將他的注意力岔開,讓他免去了出醜的機會。
眾妖們的好奇也在巫槐把他帶到高處,讓他蹲坐在皇椅旁邊時到達了頂峰。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猜測他是不是妖皇養的靈獸的心聲中,貓族的長老簡直是一股清流。
[獰獸?貓族的?]
[妖皇想養小寵大可在妖族挑選啊,多少妖都等著呢,怎麼突然帶回來一隻普通的獰獸。]
[我們貓族裡麵也有和獰獸差不多的呀,比獰獸還聰明呢,妖皇怎麼不選我們?]
……
黎沅表示:“……”
巫槐先說了幾句場麵話,表揚了眾位族長在他不在時的勞苦功高後,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黎沅身上。
黎沅也順勢“開口”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成功把所有妖族全都震住。
接下來,不等族長們提問,巫槐就主動說起了他為什麼消失這麼久,又為什麼在此時回來。
一千來都在苦苦找尋飛升門路這事兒自然不可能說,巫槐甚至都沒有提他現在的修為,隻說自己某次出關後在大陸遊曆,意外遇到了黎沅這隻看著不同尋常的靈獸,因為好奇與疑惑,他與黎沅成為了朋友。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