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奏折和裝有畫像的圓筒呈上,暗一忽略喵個不停的貓,提高了點聲音回稟:“細作若雲在審問的過程中非常配合,提供了不少關鍵的信息。”

“能夠立馬查驗的那些,已經確認屬實,其他的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喵喵聲終於停了,暗一恢複正常音量:“另外,她說自己被人強製喂了毒,每月外麵的人會給她送一次解藥,也會看著她吃下新的毒。我們給她把了脈,確有此事。”

“毒藥不是常見的那些,加之目前沒有症狀顯露,短時間內恐怕研製不出解藥。”

他沒有明說的是,昨天皇後宮裡出事,關乎陛下,侍衛又大張旗鼓的進入搜查,宮中之人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出了大事。細作們隻要想法子往外一遞消息,安插若雲的那方就會知曉,解藥自然不會再給。

現下雖然沒有什麼延遲一個月,到點還就立刻暴斃的毒藥,但毒發時的痛苦已經足夠將一個看著健康的人在短時間內摧毀。

以若雲掌握的信息來說,被下毒藥控製再正常不過。細作一個,鎮獄司的人有的是辦法在她毒發之前,把她知道的一切掏空,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

問題是,現在有一隻貓橫插在了中間。

暗一微微抬眼,果然發現剛才想跳下桌子的貓,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中間看著他。

燕帝在暗一說話時也沒閒著,一心兩用打開奏折看口供。

原本按照他的習慣,應該是手腕靠在桌子上把奏折豎起來看,但有一隻分量不小的貓大搖大擺往桌子上一蹲,死活不挪窩,他隻好拿貓當桌子,把奏折擱在貓背上看。

暗一話說完,他把視線從奏折移到貓身上,又看向暗一:“昨天阿梨有旁聽審問嗎?什麼反應?”

暗一還沒開口,貓先說話了。

“喵喵!”

彆不是要他因為保若雲吧?

中毒這點他確實有些意外,對若雲這個人也有一點點可憐的情緒,但他並不會因為這點小情緒就試圖走後門讓燕帝保人啊!錯了就是錯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用考慮他!

“喵——”

燕帝伸手捏住貓嘴,強製靜音:“安靜,大人說話小貓彆插嘴。”

黎沅:“……唔!”

聽了暗一的描述,燕帝點頭:“沒什麼反應就好。細作是死是活,無所謂。”

他偏袒阿梨,可也不會是非不分饒恕一個沒什麼用處的細作。問的那一句,不過是怕阿梨進地牢被嚇到,有什麼應激反應罷了。

“去坐一會兒,等朕看完。”燕帝順手把貓舉起來:“把阿梨拿走。”

暗一接過貓,恭敬地坐在椅子上盯地麵。

礙於篇幅,奏折上隻寫了口供,其餘還有一些需要補充的東西並沒有往上麵寫,隻能由他來答。

板正的坐姿讓窩在他懷裡的黎沅怎麼趴都不自在,換了好幾個位置後,黎沅索性又跑回燕帝的膝上。

這一次,他老老實實沒再作妖。

他也要聽聽鎮獄司在若雲那兒還有什麼新發現,最重要的是,他好奇那個圓筒很久了,很想知道鎮獄司人的繪畫水平,有沒有比他前世網上看到的三十分速寫強。

口供很長,燕帝看的時間有些久,麵色也越來越凝重。半晌,放下奏折後他第一時間抽出畫像挨個打開。

他膝上,隻露出一個腦袋的貓比他還要積極,恨不得伸爪子替他按住紙張卷起的一角。

“喵~”

畫得還挺好。

黎沅不懂畫,隻從與人的相似程度來看,這些人物臉龐都非常的精細。隻是,這上麵的幾個人怎麼都長著同一張臉?複製粘貼的?

黎沅沒看完整的口供,自然不知因為年份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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