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縣令雖然已經死了,可事情遠沒有結束。因為罪證確鑿,所以上頭給的處置是革去功名,抄沒家產。

至於家裡剩下來的那些奴仆,則需要重新發賣。

方家的大姑娘是妾,所以也在被發賣的行列。方母聽說後哭著去找方父:“老爺,趕緊救救咱們的女兒,否則不知道要被賣到什麼地方去呢。”

方父嚇了一跳,要是女兒被醃臢地方的人給買走,那他們家的名聲就完蛋了。

方父強打起精神,先想法子把女兒救出來。

方大姑娘雖說已經生育過,可她也才二十多歲,再加上平時保養得好,因此很賣得上價錢。

方父和人喊價喊了半天,最後花了幾百兩,才成功把女兒買回來。

家裡本就急著湊銀子,現如今又先花出去一大筆,回家的路上,方父一句話都沒跟方大姑娘說。等到了家,他把兒子叫到跟前,沒有絲毫隱瞞,把家裡的現狀一五一十地說了。

方興騰已經成家,到了該承擔責任的時候了。

“爹,如今該怎麼辦?親戚好友那裡能借到銀子麼?”方興騰也跟著發愁起來。

方父沉痛地搖了搖頭:“咱們家出了這樣的大事,旁人躲都來不及,就怕引火燒身,誰肯伸把手?如今,唯有親家那邊或許可以試一試。”

方興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妻子何玉嬌的娘家,不過那是鄉下人,能有幾個錢?

方父緩緩道:“我打聽過了,何家老二很能乾,這次剿匪他立了大功,帶領著何家村的村民,硬生生把土匪的人數減少了一半,否則……真要是讓那群土匪衝進城裡,大家都得完蛋。”

方父打心底是有些感激何田的,他壓根不知道,正是因為何田,才讓他痛失了前縣令這個好女婿。

在原劇情裡,何家村的村民們麵對土匪,毫無勝算,輸得一敗塗地。土匪們在何家村安營紮寨,這才給了原縣令逃跑的時間。

如今何田過來了,土匪們在何家村沒討著好,被攆出村逃命時正好撞上原縣令,順手就為民除害了。

“我聽說新上任的縣令十分看重何家老二,還要請他做縣衙的總教頭。讓你媳婦回家一趟,看能不能請動何老二幫我們在縣令麵前說說情。”方父說完,頓了頓,又道,“張家有銀子,讓張月婉回娘家說一聲,要是肯借我們一些用來周轉就最好了。”

方興騰就一妻一妾,全都被老爹安排得明明白白。方興騰內心是不願意這麼做的,可是他更加不願意看到親爹去坐牢,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方興騰轉頭就把事情跟妻妾說了,然後主動提出要陪何玉嬌回何家村。

張月婉頓時就不乾了。同樣是找娘家幫忙,憑什麼他隻陪何玉嬌,卻不陪著自己?

可是方興騰已經要跟何玉嬌出門了,張月婉隻好按捺下來,等晚一些回到娘家,她並不十分出力,隻是隨口說方家想借銀子,一句好話都沒幫著講。

張月婉的娘看得很透,說:“我們就你一個女兒,自然是盼著你好的。當初我就不願意你去做妾,可你一意孤行。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方家若是想借銀子,就必須把你抬成正房。”

張月婉頓時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我這就回去跟他們說。”

“哎,你彆急。”張母攔住她,“晚些再回去,先看看何家那邊怎麼樣?????。”

何玉嬌跟方興騰已經回到了何家村,來之前方母就準備了一份禮,有酒有肉有菜。何玉嬌把肉菜拿出來,讓嫂子幫忙做出來,接著才帶著方興騰進屋去看望何老太。

何老太一看到女兒,歡喜得如同天上掉下一個金元寶似的,拉著女兒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方興騰不耐煩多呆,臥床病人的屋子,哪怕收拾得再乾淨,多多少少也有股怪味。隻略站了站,他就出去了。

方興騰對何柱說:“大哥,嬌嬌嫁給我這麼久,我還沒去過二哥家呢,勞煩你領我過去一趟。”

他說話斯文又客氣,何柱應付不來,隻答了個“好”,就領著他往外走。

何田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他接受了縣令的提議,去做教頭,負責訓練縣裡新招的兵丁衙役,免得他們像之前那樣懈怠懶惰,不堪一擊。

何柱來時何田正在收拾自家院子,開門後,何田愣了愣,因為他沒見過方興騰,不認識這是誰。

何柱笑著介紹道:“二弟,這是妹夫,來找你有點事。一會兒不用做飯了,你大嫂正做著呢,都是妹夫拿回家的好酒好菜。你帶上孩子,去我家吃。”

原來這就是原男主,何田打量了他一眼。方興騰長相周正,一身錦袍,隻是此刻他的精神有些憔悴,眼神裡帶著急切。

“一直無緣與二哥會麵,今日一見,二哥果然英武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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