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先把阿寶放下來,然後走過去,拎起幾個購物袋,一股腦兒塞到楊菁懷裡,不帶感情地說:“謝謝,不過不用了,我爸媽需要什麼我自己會買。你應該還有事,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躲在廚房裡偷聽的何父忍不住,想要走出來說兒子幾句,哪能這麼對待一個姑娘呢?
何母想得更多些,一把拉住老伴,低聲道:“這事兒你彆管,再看看。”
何田明顯的送客語氣讓楊菁一時下不來台,她眼裡蓄起淚水,委屈巴巴地問道:“阿田,你真要這麼絕情嗎?”
何田不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不用問他也知道楊菁跟李毅函走不長遠。李毅函家境優渥,真正的苦他是吃不下的。
在原劇情裡,有原主做後盾,楊菁從來沒為錢犯過愁,即便裝窮的李毅函不出一分錢,楊菁也能讓他倆的消費保持在一定的檔次上,比如讓他住好一點的酒店,去幾百塊一頓的飯館吃飯。不過這樣的生活在李毅函看來,那已經是在吃苦了。
如今何田早早脫身退出,楊菁憑著自己的真實實力讓李毅函知道了什麼是苦:買菜時斤斤計較,為了一棵蔥跟老板糾纏半天;住的地方小得可憐,家具少得如同家徒四壁。
這種苦頭,對過慣了優越生活的李毅函來說簡直是降維打擊,兩人不歡而散是遲早的事。
在原劇情裡,李毅函因為楊菁處處主動買單,覺得她是個不看重金錢的好姑娘。那時楊菁花的不是自己的錢,當然瀟灑豪氣。現在針紮到楊菁自己身上,她怎麼可能繼持保持這種美好的品質呢?
想到這兒,何田笑了:“你趕緊走吧,一會兒我們家就要開飯了。”
再賴下去你就是想蹭飯!
楊菁深深吸氣,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她倔強地看著何田,說道:“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以前是我不懂事,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願……”
“停停!”
何田不讓她把“願意”這個詞完整地說出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推搡著她往門外走:“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現在都不想知道了。”
楊菁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懷裡抱著幾個禮盒,傻愣愣地被推到了門外,這時才反應過來,忙道:“我……”
“呯!”
話未說完,大門就被無情地關上。
厚厚的門板隔絕了她和他,就像一條銀河橫亙在中間,難以跨越。
終於把人送走,何田心情好了許多,他走進廚房笑著問:“爸,媽,飯好了嗎?”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手。”何母回道。
先給阿寶添了一碗狗糧,何田才坐上飯桌。何父吃著飯,看了兒子好幾眼,最後忍不住開口道:“我看那姑娘人挺好的,既懂事又有禮貌。”
何母點點頭:“嘴巴還甜,進屋就喊叔叔阿姨。”
何田歎口氣,認真地說道:“爸、媽,你們才認識她多久啊?我本來不想說的,我追了她兩年,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錢。她既不答應也不拒絕,一直吊著我。最近我不理她了,她這才急了。”
何母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桌上:“不管願不願意,也該給人一句準話,一直吊著人乾什麼?顯得她特彆有本事有能耐?”
何父皺起眉頭:“這麼說那姑娘也不是個厚道人。”
“之前我問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她隻是害羞地笑,我還以為你倆已經在談了呢,還叫你爸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她,結果……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母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吃飯,以後再也不許她進門。”
屋裡的人說話並沒有刻意降低音量,何父何母因為氣憤還把聲音提得很高,屋外還沒走的楊菁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心裡一片發冷。
她原本想通過討好叔叔阿姨,慢慢接近何田,把他哄回來,沒想到……
不論心裡有多少想法,在這一刻,楊菁意識到她與何田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爸,媽,快吃。吃完睡個午覺,等睡醒了我帶你們去挑窗簾和家具。”何田笑著說道,分彆給二老夾菜。
新房還在裝修,考慮到二老以後是要跟著他住的,所以在裝修布置上他也沒有獨斷專行,積極聽取二老的意見,爭取大家都能住得舒心。
也許是那天受到的打擊太大,楊菁再也沒有找過他,何田對此表示很滿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
等到新房裝修完畢,何田帶著爸媽和阿寶一起搬了家。至於原來那套舊房子就租了出去,每月的租金交給何母做生活開支。
何田開始陸陸續續地開分店,每個月的總收入非常可觀。他每天都很忙,長大了的阿寶也不像小時候那麼粘人了,能夠代替他留在家裡陪伴老人。
何父原來是很不讚同養狗的,覺得養動物太麻煩。等和兒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