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快涼了怎地還不喝?”
陳承誌一臉語重心長:“大哥,你可不能任性。這是為了補養你的身子,專門燉給你的。最好每日都喝上一盅,慢慢地就能把前些年的虧空全部給補回來。”
說完,他朝門外看了看,想找個下人去伺候大少爺喝湯,沒想到門外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無奈之下,陳承誌隻好親自端起湯盅,朝何田走去。
真是便宜你了,還得我親手伺候你一回。不過這樣也好,回頭我敬愛兄長的名聲又能更上一層樓了。
何田見狀,扯唇冷笑。
可不是特意做給他的麼?正常男人,喝了其中一味藥材都會火氣上湧,更彆提裡頭加了那麼多藥材,連催|情的都用上了。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管理後宅的候夫人。
正經人家,在少爺年齡未夠時絕不提前讓他通人事,免得被帶壞了。就算年齡到了,伺候的人也絕不會很多,以免被女人掏空了身子,有損壽數。
哪裡像候夫人,明知養子的做法欠妥,依然默認了。歸根究底,就是原身親事艱難,隻有一個丫頭給他生了個女兒。為了能多得幾個帶著候府血脈的孫子,候夫人才對養子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承誌端著湯盅越走越近,何田繼續在心底冷笑。
這些人拿他當種豬,也不問問他是否願意!
幾息間陳承誌便走到了榻前,他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彎腰說道:“大哥,該喝湯了。”
何田突然出手,右手奪過湯盅,左手扯住陳承誌,一把將他扯倒在榻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陳承誌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被死死地摁住了,動彈不得。
他大吃一驚,連忙掙紮起來:“大哥,你這是做甚?弟弟隻是一番好意,就算你不領情也不該動粗……”
陳承誌身材清瘦,很符合他讀書人的身份,又是被嬌養了二十多年的少爺,身上哪有力氣?
何田的手像鐵鉗子一樣,輕而易舉就將他壓製住。
陳承誌氣極,在心裡暗罵不愧是在鄉下長大的泥腿子,一身大力如同蠻牛。
何田看著他徒勞的掙紮,微微一笑:“我知道這湯是好東西,也是你和夫人的一番心意。隻是,既然你都懂得要友愛兄長,那也該輪到我關心一下弟弟了。所以,這湯還是你喝了吧!”
話落,何田就強勢地把湯全部灌到了陳承誌的嘴裡。
陳承誌不想喝的,奈何被灌得太凶,還是有一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何田滿意地鬆開手,陳承誌這才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何田沒搭理他,放下湯盅,慢悠悠地離開了屋子。
之前伺候他用飯的兩個美貌丫頭正在外麵徘徊,想進又不敢進。她倆聽說世子來了,便想在世子跟前露露臉,但是世子和大少爺不同,不能莽撞地衝進去,隻能等著主子叫人。
何田一看到她倆就笑道:“世子剛喝了養生湯,正缺人伺候呢,你們趕緊進去吧。”
兩個丫頭彼此對視一眼,心裡湧出一陣陣喜悅。
世子喝了那湯?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比起跟著毫無前程的大少爺,自然是做世子身邊的女人更好。尤其世子潔身自好,身邊隻有世子夫人一個。
兩個丫頭按捺不住臉上的喜色,急忙進去了。
陳承誌原本不想碰這兩個丫頭的,可是湯裡的藥效實在猛烈,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失去了平時的斯文溫和,和兩個丫頭直接在榻上就胡鬨起來。
何田微微一笑,不理會屋裡傳來的動靜,徑直走了。
走到院外的小路上,何田停住腳,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想了想,轉身往馬廄那邊去了。
這個世界有阿寶。阿寶是原身在鄉下時養著的,感情十分深厚。被候府認回來時,原身不好帶著養父養母,但是帶一條狗想來問題不大,於是就把阿寶帶上了。
阿寶在候府的遭遇跟原身差不多,同樣被人瞧不起。阿寶體型稍大,已經有了好幾年的狗齡,在鄉下時它從來沒洗過澡,在候府其他人眼中,這就是一條又老又醜的狗,看著都丟人。
因此,候夫人叫下人把阿寶扔到馬廄那邊,平時不許它亂跑,萬一驚擾了哪位主子,立刻當場打死!
原身被候府的錦衣玉食及美人給迷花了眼,把阿寶忘到腦後,隻當下人把它照顧得很好呢。
馬廄位於候府的東北角,緊鄰著大街,裡麵養了幾匹馬,最出色的要數候爺跟世子爺的馬了,通身雪白,膘肥體壯,看起來神采奕奕。
陰暗的角落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