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之言麵色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人。

短發, 中性麵孔。

這位被她軟磨硬泡才讓係統鬆口,用了幾張獎勵卡才請來的教練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林之言,也不說話, 環著手臂等林之言開口。

她默默地伸出手, 握住對方修長的手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 調侃:“, 你這是打兩份工啊?教衝浪又教滑雪。”

林之言轉而又控訴係統,“係統也太不夠意思了, 居然丟給你兩份工。”

懶洋洋地嗯哼了一聲, 手指從她熱乎乎的掌心中抽離出來,說:“你說錯了。”

林之言疑惑地歪頭, 一副純良好騙的模樣。

“我這是下崗再就業。”

語氣倒是挺清淡的, 但是一聽這內容…嗯……

林之言聽出來對方是在吐槽她來衝浪訓練的次數不夠多, 雖然她已經給自個兒魔鬼訓練了好多趟,但是登山之後又被拉進特殊任務裡,回來後又沉迷於山地車——糟糕,這種被抓住出軌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也沒想糾結這事,她不軟不硬地吐槽完, 就開始正式訓練。

“廢話不多說了,你先熱個身吧。”

......

望眼之處, 都是一片雪茫茫的。

在這片雪白的大地上僅有兩個身影。

水星正在教林之言換刃。

換刃是初學者入門最關鍵的環節,大部分人玩單板滑雪的第一道門檻就在這裡。

林之言在今天柏小穀的教導中算是入了門, 又無師自通學會了落葉飄、花環飄和hop, 按這個進程看, 她其實已經入門了。

但水星讓她滑了一段百米的初級道後, 就擰著眉毛不說話了。

林之言自覺剛剛滑雪滑得非常痛快, 但見到水星的表情,就知道剛剛那段肯定有問題。

“你……”

林之言眨巴眨巴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她的口吻異常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不是被指出錯誤,而是被大大地表揚了。

水星瞅著林之言的表情,淡淡說:“你那個s型滑行是自學的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水星緩緩地呼了口氣。

林之言是滑得不錯。

不如說,相當好。

但是她有個點,或許是先前玩過衝浪,她的重心會更加前移,按理來說,新手重心前移隻會得了在雪場上摔倒無數次,可林之言能打破這個常規。

她以驚人的微調能力愣是將自己穩住了,達成了平衡狀態。

這能讓她滑行的速度更快,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那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滑雪者敢做的,畢竟那速度刹不住車是真的會摔死人的。

換而言之,林之言滑得非常野。

如果隻是單純的滑行,或者說林之言是一個講究速度的競賽選手,那麼她這個特點可以說是如虎添翼,完美適配。

但單板滑雪不隻是玩滑行,它也會玩動作,玩技巧,玩障礙。

要是滑雪不玩這些,那多沒意思啊。

刻滑,平花,公園。

這三類進階類型就和林之言的“野蠻”有交錯性了。

它們都十分看中重心,這裡講的重心,可就大有學問了。

水星沉吟了好一會兒,而林之言還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她的意見。

如果林之言請的是外邊的教練,除非是世界頂尖水平,否則這時候大多都會想著要磨平林之言的棱角。

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長痛不如短痛,她必須得從最開始,一步一步地糾正自己的小習慣。

而且林之言隻是剛入門,就算糾正習慣也不算太難。

在運動生涯中,一個好的教練比自身天賦還要重要。

但極限運動係統創造的教練卻是當之無愧的,最頂尖的水平。

林之言還在等待意見,卻看見一向表現得隨意瀟灑的水星慢悠悠地打量自己,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相比較親手打磨一顆原石,水星對改造一顆富有棱角的鑽石更感興趣。

她不會讓林之言改掉骨子裡帶來的野性。

她要在以此為基礎,讓林之言形成獨一無二的風格。

水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產生不應屬於虛擬教練的想法,她嘴角戴著莫名的笑意,終於停下了打量的眼神。

林之言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念叨。

“雖然我覺得自己滑得很好啦,但是水星你的眼神到底是幾個意思?是想誇我還是批評我?指條明路唄。”

水星搖搖頭,“你滑得很棒,隻不過...你可以滑得更好。”

說罷,她踩了踩雪,說:“你知道嗎?真正意義上的換刃,或者說自如的換刃,並不是依靠整個雪板的旋轉,它是靠著板尾的掃動。”

林之言若有所思。

“所以,當你在滑直板的時候,你的重心需要放在前頭,這樣才會讓板尾自由遊動,你這一點做得很好,但是你可以更靈活,嘗試著把全身的重量就壓在前腳上,以此為軸心支點,讓後腳控製者板尾自由擺動。”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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