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言是個實打實的菜鳥, 她頂多就是動作做得飄逸一些,滑行姿勢瀟灑一些,落葉飄和花環飄相比他人顯得更為得心應手罷了。

她現在可是連pop都還沒學會, 隻有將j型滑、z型滑、落葉飄、花環飄和pop都學會了, 才算是從初學者晉升為滑雪愛好者,再往上走, 那林之言就可以從初級道改為中級道了。

柏小穀和溫語深也不算是玩得很好的那類, 但她們都可以去中級道玩玩,現在在初級道純屬是為了教導林之言, 而且朋友一起滑雪嘛, 想挑戰高難度挑戰自我完全可以改天去。

“來,咱們整點沉浸式滑雪。”

說罷, 柏小穀從兜裡掏出藍牙耳機, 那是跟頭盔適配的, 可以放進護耳裡,她笑眯眯地遞給林之言,搖了搖手機。

林之言連完藍牙,打開自己的運動歌單,當耳邊嘈雜的外界聲被鼓點急促的音樂覆蓋時, 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不由自主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溫語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倒吸了一口氣,她碰了碰林之言的肩膀, 看起來很嚴肅。

林之言:?

她配合地轉過頭看向溫語深, 疑惑。

“你該不會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做吧?”

柏小穀一愣, 下意識地接話:“怎麼可能, 都二十一世紀了....”

她的聲音逐漸變小, 隨之變化的是她震驚的神色。

靠。

這是什麼神人啊?居然能做到運動不帶著耳機聽音樂!?

林之言小聲狡辯:“等等,我平常做體能訓練的時候還是會戴的,隻是正式訓練或者在賽場上才不會戴。”

柏小穀和溫語深一噎,兩人眼神交換了一瞬。

隨後,柏小穀笑著說:“知道了,你繼續滑吧,我先去那邊滑一會兒,等會兒再回來找你。”

頓了一下,她轉頭問溫語深:“你呢?”

溫語深沒想到柏小穀會問自己,她烏黑的眼瞳稍稍一轉,用略微清冷慵懶的聲音回:“我跟你一起吧。”

林之言順勢看向隔壁的中級道,那上邊的雪友們明顯和初級道上的就不是一個等級。

刻滑、平花、公園....那一個個酷炫無比的姿勢讓人眼花繚亂,任誰看了都會心潮澎湃。

眼見著一個身影直線飛躍,抓住雪板內轉180度,林之言眼裡的亮光更盛了。

阿對了,她還有好幾個任務沒完成呢。

林之言想起自己還有個衝浪百米巨浪的任務還沒完成,可這任務得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完成,就算她能夠駕馭得了百米巨浪,可首先它得出現啊,又不能人為創造出來。

想到這,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幽怨。

算了算了,先滑雪再說吧!

林之言換了首節奏感十分強烈的歌,順著傳送梯重新回到最高處後,哼著歌踩上滑雪板,她調整好固定器,讓它剛好能卡住自己的腳又不至於弄得太緊影響發揮。

她向遠處眺望,挑選了一個不會和很多人重合的路線後,原地跳起,瞬間旋轉九十度。

林之言是個左撇子,因此向著前刃的也是左腳,包括她衝浪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輕輕鬆鬆地順著雪坡滑下去,並不是筆直地滑下去,戴著雪鏡頭盔的女孩隨心所欲地改變方向,不一會滑出z字型,不一會兒又滑出s字型。

感覺總是正向滑下去的視角有點膩了,林之言一個側身,開始滑起了斜滑降。

出乎意料地順滑。

冷風刮過臉頰,時間仿佛凝固住了,她好似變成一隻飛鳥,自由翱翔在這片雪茫茫的大地上。

如浮光掠影,驚豔了所有注視者。

此刻,正好有一群冬令營的小學生在一旁練習入門動作。

幾個小女孩小男孩像是剛破殼的雛鳥,艱難地踩著滑雪板橫向下坡,還沒滑幾米,兩腿就一顫一顫,重心完全穩不住,一下就跌坐在雪地上。

現在是自主訓練時間。

林之言的身影“嘩”地一下掠過了他們,幾人稚嫩的臉龐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齊齊看向那如風一樣的身影。

膽子大的學生直接抓著教練問:“老師,我要學多久才可以像那個大姐姐一樣?”

教練先是疑惑地挑起眉毛,然後抬起頭看向那身影。

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林之言正好在練習hop。

她跳起,單板躍起,在騰空瞬間縮團,無聲起跳,無聲落地,卻讓人恍惚耳邊響起雪花飛濺的聲音。

即便看不清臉也能讓旁人體會到意氣風發四個字。

拋開那抬眼瞬間的驚豔,這動作難度也不高,學會落葉花環飄的下一步就是它了。

但教練看著那身影,莫名覺得熟悉。

看著對方像是一條遊走在大海的魚在雪地上自由滑翔,那眼熟感越來越強烈。

他一邊回想著,一邊組織著語言,有些慢吞吞地回:“這個水平啊...你上完這個冬令營...多練練...就能達到了。”

學生覺得教練在唬弄自己,而且怎麼越到後邊就沒聲了呢?

他奇怪地抬起頭看教練,卻發現教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身影,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滑了第三回,林之言在終點處停下後,抱起雪板正打算走人,卻被冷不丁攔下了。

攔下她的是一位身高才到她腰部的小女孩。

林之言將雪鏡抬起,耳機音量降低,低頭挑眉。

她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十分高冷。

可攔著林之言的小孩哪是這麼容易被嚇跑的,看見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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