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何家三兄弟高高興興帶著絲瓜藤走了。
黎瀟瀟也挺高興,三個免費苦力解決掉她肥力難題,接下來一段時間不用為這個發愁,等又缺的時候,紅月的影響應當減弱,她就能外出探索啦。
自己手上還攥著一把地址呢,尤其是當中那個養豬場,直覺告訴她裡麵肯定有好東西。
她種了十株絲瓜,被買走三株,還剩下來七株,本來她該給韓武東送蛋,可王佳佳到現在還沒來,不知道被什麼事耽誤了,她就打算騎自行車去找王佳佳,但瞄到這一株株絲瓜隻覺得手癢起來。
弄個絲瓜水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吧。
黎瀟瀟迅速給自己找好理由,對茹茹道:“幫我拿個小盆。”
黎瀟瀟進客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籃子,一共一枚鴿蛋十四枚雞蛋,剛好湊到十五顆,到底是容易磕碰的東西,籃子裡鋪了好幾層軟布。
她提著籃子來到車棚,就看到晴姐從外麵回來,她一愣,早上吃飯的時候沒看到人,她還以為晴姐沒睡醒,大家留了飯,默契沒有叫蘇晴,就是想讓人多睡一會,沒想到人居然是外麵回來的。
原來晴姐早起去晨跑了。
好自律的人啊,黎瀟瀟挺佩服的:“早呀,廚房裡有早餐,你是在附近跑步嗎,這裡還挺多變異生物的。”
蘇晴額頭泛著微微的汗水:“好,謝謝你,不算跑,就是走了幾圈,也沒去遠的地方,附近被清理的很乾淨。”
黎瀟瀟見晴姐自己心裡有數就沒再說什麼。
蘇晴不著急去吃飯:“吃完後我就開始紡織,材料是棉花對嗎,曬過沒有?”
黎瀟瀟麵露茫然,棉花來紡織還需要曬嗎,說到這個,她想起之前摘來的山胡椒,曬到現在應當曬得差不多,可以用來磨粉。
蘇晴看黎瀟瀟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曬:“棉花需要曬掉其中的水分,這樣才能搓成棉線。”
原來是這樣啊,仔細想想也是,要是棉花裡麵含有太多的水分,織出來的棉布又重又濕氣,無論是做成衣服,還是弄成被套,貼在身上都會難受。
蘇晴又問:“棉花是存放在作坊裡嗎?”
黎瀟瀟點頭,她表情懊惱,感覺自己拖後腿了:“對,全部放在作坊裡,還需要什麼準備工作不?”
蘇晴揉揉她腦袋:“想什麼呢,交給我,你找我來不就是處理這些事。”
語言真是神奇,短短一句話,就讓黎瀟瀟失落的心情好轉,她亮晶晶盯著晴姐,特彆配合開口:“嗯!”
蘇晴衝她一笑走進廚房,見食物是包子,就叼著去了作坊,棉花就放在靠門的藤筐裡,一筐又一筐,足足有十大筐,潔白的棉花多到冒尖。
小姑娘剛要站起來,大狗子就躥出去,很快叼來一個盆,矜持放在黎瀟瀟的麵前,那兩隻小的有樣學樣,叼來來個木盆同樣放下。
她雖然不需要那麼多個盆,但狗子幫家裡做事的積極性要鼓勵,就摸摸那兩隻小狗的頭,把它們激動得喲,尾巴轉成風車,叫著一個勁拱她的手。
一張長毛的狗臉硬生生笑了出來。
黎瀟瀟被逗樂了,撓撓狗子的耳朵:“就這麼開心啊。”
小狗像是附和一般汪了聲。
她之前也有感覺,隻是現在愈發明顯,這兩隻小狗跟著浩浩以後,好像越來越聰明了,即使它們沒有進化,也很有靈性,遠超一般的土狗。
這點她能理解為浩浩教了的緣故,可體型上越長越像是細腰犬是怎麼回事,好像她小時候看的沉香救母動畫片裡頭那個哮天犬,四肢細長腰很窄,明明它們之前不長這樣的啊,最為神奇的是兩隻狗子的毛黃了起來,怎麼其中一隻還能黑回去的?
黎瀟瀟擼著狗,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隻能解釋為環境原因,水質問題,喝了墨水。
她從裝手機的腰包裡摸出一把小刀,這個沒放在係統背包裡是因為默哥,陳默告訴她異能會被影響失效,不能把所有底牌寄托於異能,於是就有這把小刀,如果她的背包真被影響,至少現實裡還能有武器。
她手掌張開,從小拇指到大拇指的距離差不多是十七厘米,就從絲瓜藤根部往上比了二個手掌,再稍稍往下挪點,就是三十厘米的地方,在這裡割一刀,就有清透的液體流出落入木盆裡。
黎瀟瀟看絲瓜藤也就手指粗,下麵根部還有發黃,覺得沒有多少絲瓜水,現在這樣看著居然還行。
她把剩下七條都割了,準備放在這裡慢慢流,找來一個帶樹杈的木棍,插在木盆邊上,將絲瓜藤卷在上麵,利用重力讓藤蔓裡麵殘留的絲瓜水流出來。
七條藤蔓一塊,效果還是很驚人的,木盆底部已經積了一層絲瓜水,她才發現顏色不是她想象中的透明,而是渾濁的綠色。
“茹茹,你找個東西蓋一下,免得有蟲子掉進去,我去巡邏營,午飯前會回來。”
她其實不怕蟲子,而是怕蒼蠅掉進去,這個感覺就太糟糕了。
小姑娘點點頭,跑進木屋。
蘇晴蹲下.身,抓起來一把棉花,都還沒有經過處理,上麵的棉籽和棉殼還在,她一邊吃,一邊摘下棉殼和棉籽,加上棉花分成三堆,找來三個空筐放,棉籽可以榨油,很有價值,棉殼就隻能燒或者漚肥。
黎瀟瀟這邊剛和蘇晴說好話,李師傅那邊就找到她,“瀟瀟等等,鴿子早上又下了兩枚蛋。”
她望著躺在李師傅手裡小巧玲瓏的鴿蛋,心想按照韓武東說的,下蛋需間隔兩、三天,那她至少有三隻雌鴿啦?
沒想到韓武東這人還挺實在,居然拿那麼多雌鴿出來賣。
這兩顆新的鴿蛋確定是受.精的,籃子裡麵的蛋全確認過,畢竟是花了錢的,要是因為沒受.精所以孵化不成功,她還不如把錢扔水裡,至少能聽見個響。
多出來兩枚蛋就是十七枚,這個數量讓她非常不適,就又找了三枚受.精雞蛋,湊到二十這個整數。
黎瀟瀟推著自行車來到國道邊上,發現不知道啥時候警衛亭就建起來,就建在馬路對麵,正對著她這片農場,裡麵還坐這個兵哥,見到她就推門出來,身上掛著步.槍,而那個警衛亭的玻璃看著挺硬實,估計是特製的。
她心裡一動,嚇到上次的烏龍襲擊事件,就擔心過玻璃擋不住變異生物,能不能向巡邏營定製這個特殊玻璃?
兵哥開口:“你有什麼事嗎,最近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單獨外出。”
她為巡邏營的效率感到驚歎,昨天還在說呢,今天人就到了:“我昨天和王佳佳約好,托他幫忙送個雞蛋去孵化,結果人到現在還沒來。”
兵哥就說:“我幫你問問。”
黎瀟瀟長見識了:“還有精神方麵變異的?”
陳默:“有,我以前就遇到過,它能左右人的想法,你想左轉,就會變為右轉,向前就會倒退。”
她一下被抓住心神:“好凶險啊,這樣攻擊它的意圖會變為攻擊自己嗎,最後是怎麼戰勝的?”
“是凶險,”陳默的語氣卻很淡,“摸清規律,控製自己的想法,就很好殺。”
正常人就算知道這玩意會讓行動相反,腦子也很難反應過來吧,更彆說行動自如殺死變異生物了。
這就是大佬的世界嗎。
說話之間他們來到山頂,上次來還是水管裡進了變異魚,他們過來殺死變異魚,修補水管裡的鐵絲網,也是因禍得福,要是沒有這條變異魚,她還真想不到秘銀是什麼。
被輻射侵蝕的鐵絲網很牢固,除去上次那條變異魚,之後就沒被咬穿過,她就將水道改回到水車這條。
黎瀟瀟聽著大水車嘩嘩攪動水麵,鐵樹的確是耐潮,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又是被太陽直射,顏色都沒怎麼變化。
她檢查新裝上去的鐵絲網,又被啃咬的痕跡,但沒有咬穿,她搞不懂這麼變異魚為啥要咬鐵絲網,閒著無聊嗎,順帶檢查水車的基座,上麵也有刮痕,但不影響承重就不管了。
她準備把山胡椒倒進木圈裡,結果剛靠近就嗅到老大一股子味,原來是上次磨完黃豆沒洗,殘留在裡麵的粉末被雨水一泡發黴了。
黎瀟瀟鬱悶死了,剛好磨好黃豆那幾天下雨,否則就放在太陽底下曬,也不至於發黴。
他拿起胸口口袋彆著的手機,和那邊說了幾句:“人五分鐘後。”
既然不用自己騎車,那就不騎等人來好,黎瀟瀟將自行車停回到車棚,去晾曬場先收山胡椒,經過充分的晾曬,山胡椒原本綠色的表皮開始發黑,捏在手裡的感覺也很脆。
她是不知道山胡椒怎麼磨粉,但想來和黃豆應當差不多,就先收到藤筐裡,等王佳佳來了以後,再叫上默哥一起上山去磨粉。
兵哥用詞還是很精準的,說五分鐘就真是五分鐘,她聽到車喇叭走出來,見到王佳佳呆在原地,腳都不知道邁哪條好了。
“你昨晚乾嘛去了???”黎瀟瀟幾乎驚恐地掃過王佳佳浮腫的眼皮,濃鬱到像是塗了記號筆的黑眼圈,更加可怕的是王佳佳那張臉,麵色差到起碼老了二十歲!
二十歲啊!
王佳佳頓時一臉痛苦:“彆提了彆提了。”
大概是他皺在一起的臉每個細胞都在闡釋痛苦二字,善良的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拍拍王佳佳的肩膀給以安慰:“你,要不要請個假,回去睡一覺,蛋讓彆人送也是一樣的。”
王佳佳聽到睡這個詞,一臉嘔吐:“不要跟我說睡,我不想睡覺,我想吐。”
黎瀟瀟猜測他應當是在睡覺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可睡覺能發生什麼,還是在巡邏營這樣戰鬥單位的大本營,難道是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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