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餘暉打在透明的玻璃, 在機場外的柏油路上留下痕跡。旅客們來去匆匆,甚至能看見不少外國人麵孔。

一輛經典黑色保時捷365A停靠在接客區。

“大哥,這貝爾摩德怎麼來回折騰, 急著去美國的是她, 吵著要回來的也是她, 她到底想乾什麼?”

副駕駛位上,琴酒瞥了一眼後視鏡。隨後就壓低帽沿,打斷了伏特加後續的牢騷:“開好車你的車, 彆管那麼多。”

“這不是琴酒嘛,真是貼心,不愧是Boss最信任的下屬。”莎朗敲著車窗, 對著伏特加眨了眨眼, “勞煩開一下後備箱~”

伏特加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連忙按下後備箱車鎖。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要是讓貝爾摩德聽見他私底下猜測行蹤, 難免借題發揮, 到時候讓大哥丟臉。

“皮斯科……也跟著回來了?”

琴酒雙手環胸先發製人, 目光一直眉頭離開後視鏡。鏡中的莎朗微微張眼, 一副好不訝異、茫然無知的做作表情。

“怎麼,組織不歡迎老成員返鄉?”

“仗著有點不像樣資曆就倚老賣老的家夥……他要是不想收斂,我會親自幫他收斂。”

琴酒的語氣聽上去沒有絲毫變化, 但莎朗卻從男人平淡的陳述聽出了孤狼盯上獵物的殺意。

莎朗莞爾一笑:“沒辦法,稍微理解理解吧——人生七十古來稀, 不是所有人都如Boss百年仍充滿睿智的。不過這位司機小哥沒問題嗎,聽著我們誹謗組織高層, 不會嚇一跳吧?”

伏特加目不斜視, 但僵硬的麵龐和緊緊握住的方向盤已經把他的後怕徹徹底底展現出來。

不錯, 沒給他丟臉。

“不用擔心,伏特加是我的人。倒是你好不容易回到你魂牽夢繞的故鄉,怎麼突然舍得來日本。”

不願再在這個話題做過多無謂的探討,殺狼重新把矛頭指向皮斯科——

“真稀奇,皮斯科沒偷偷給你打小報告?”

“沒看。”琴酒回答得相當乾脆,“要是告訴我是鬥不過皮斯科才過來找援軍,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給你抽調兩個人。”

“我的上帝,你可太大方了。兩個人,不如乾脆就你和伏特加如何?”

突然被提及,伏特加的心又是一緊:不過貝爾摩德這個女人也太放肆了,大哥一定會——

“……彆太過分,朗姆不是瞎子。”

“你怕了?”

琴酒闔上眼:“沒必要用激將法,這裡就三個人,比起你和皮斯科,伏特加要忠誠得多。”

莎朗一字一句:“我希望組織迎來全新的變革——”而不是永遠成為烏丸蓮耶地私有物品……

猛地一腳刹車,強大的後坐力和推背感打斷了莎朗對組織未來規劃的畫餅。

氣急敗壞的莎朗怒目瞪向一臉驚訝的伏特加——

“波、波本?!”

正前方,安室透赫然攔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好大的膽子啊,波本。琴酒皺眉,什麼時候組織裡的人有了攔自己車的勇氣?是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嗎?

“攆過去,伏特加。”

“大、大哥……”伏特加深吸口氣,緩緩為油門施力。

為了大哥!!

“讓他上來吧——他是朗姆的人,死在這裡不止是交警的麻煩還是組織裡的麻煩,對吧?”

琴酒沉默半晌,微微點頭。“……伏特加,聽她的。”

“嗨,波本小朋友~”莎朗俏皮眨眼,拍了拍身下的皮質座椅。

琴酒、伏特加,還有一個……

“她是誰?”

切,真是冷漠無情的家夥。

“比起這個,你還有兩分鐘解釋你為什麼在馬路中央攔我的車。不說清楚的話,朗姆也保不住你。”

莎朗有些責怪地看向琴酒:“怎麼可以對咱們組織的新鮮血液這麼粗魯,對吧波本——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貝爾摩德。勉強算是……朗姆的同事?”

懂了吧傻小子,給你直屬上級的平級同事好好道個歉。

安室透沒有聽出莎朗的言外之意,他現在的腦子很亂,唯一支撐他做出如此大膽決定地,還是警察廳風那番話。

“降穀零,我明白空口無憑無據打消不了你的疑慮。你是個聰明人,言儘於此,我希望你認真想清楚。”

長官歎了口氣,雙手仍食指交叉,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身為毫無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比起他們,我們更加脆弱,也更加無能為力。所以上麵不希望你招惹能夠對付他們的咒術界,大概也是這種考量……不要多想,降穀,你做的很好。”

還用想什麼呢。

降穀零的初心從來都沒有變。他的戀人自始至終就是這個國家。

戀人遇到困難,不應該想著責怪戀人的隱瞞,而是應該竭儘全力的去解決。降穀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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