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咖啡廳內, 一個僧侶打扮的男人獨自坐在一張四人桌。工作日的上午,哪怕是在理論上應該相當繁華的澀穀商圈,這間咖啡店也顯得非常冷清。

起碼目之所及, 隻有休息的情侶坐在窗邊, 勉勉強強能算個談話的好地方。

“我要坐四人桌。”

隻要能在可憐的周一為岌岌可危的營業額添上些花火,店長歡迎任何一位能為他提升營業額的朋友,奇裝異服怎麼了?澀穀商圈包羅萬象,日本更是歡迎一切亂七八糟人的國家——更何況根據他多年的經驗, 就得是奇裝異服才兜裡有錢!

在店長不斷催促的眼神下, 門口的服務員及時地上沉重的菜單,恭敬地為這位一看就非常富裕的黑發僧侶打開。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就身價不俗的奇特僧侶張口就說:

“三杯白開水就好。”

店長微笑的麵容短暫扭曲了一下。

白開水就算了,還要三杯——該不會這才是他要一個人坐四人桌子的目的吧??這破和尚是當杯子不用成本嗎?!

現在的日本寺廟大多是家族產業,他們一般擁有寺廟及周邊的土地, 就像是現代的地主,貧窮一般與他們相隔甚遠。

換而言之, 在這位店長眼中, 僧侶不可能是缺錢的家夥, 那麼唯一的可能也剩下一個——這位僧侶是個摳鬼。

好家夥, 運氣真是爛到家了。店長心裡懊悔, 他失算了,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僧侶能是個摳鬼。

“要乾掉這個人類麼?”

漏瑚瞥了一眼店長頭上不斷冒出來的黑氣, 征求起夏油傑的意見。

對於這位由人類對大地的恐懼而生成的特級咒靈而言,讓一個令他的合作夥伴不爽的家夥去死, 隻不過是個連動根手指都顯得麻煩的簡單動作,隻需要夏油傑一個簡單的點頭動作, 這個不敬的男人就將化為一捧炭灰。

“沒必要在這時候大動乾戈。”夏油傑, 或者說占據夏油傑的羂索神色平靜地望向水麵, 阻止了漏瑚沒由來的殺.人興致。

“難得在人類的繁華商圈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就當是為清淨付的賬單吧。”

坐在漏瑚身邊的花禦正因為城市的喧囂而莫名煩躁,他率先打開話題:『夏油傑,你找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把見證著我們之間友誼的時空轉換器弄丟,我可是相當詫異。”

沒有回答花禦的問題,反倒是算起了舊賬。羂索喝了一口水,像是談論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一般談論著此世唯二的時空轉換器:“你們居然還一個解釋都沒有,這可是讓我這個可憐的合作夥伴提心掉膽了好一陣子。”

“彆說閒話,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

截然不同的兩個問題,羂索笑了。

“看看,還是花禦懂我的意思,漏瑚你也該收斂收斂那暴躁的脾氣了,不然說不定哪天就跟真人在地獄裡相見——言歸正傳,我通過一種彆的方法,看到了那位殺死真人和烏丸,並且擊敗了花禦的神明。”

僧侶打扮的長發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小灘水灑在了桌麵,又很快地蒸發乾淨。

“如果我沒聽錯也沒看錯,他們已經到美國了——你也彆想著報仇,連烏丸的領域他化自在天和真人那種對人類有明顯優勢的術式都沒在他手裡占到便宜,你去和送死沒什麼差彆。更何況有天元的結界在,你們這些咒靈沒辦法離開日本。”

漏瑚不服氣 :“貝爾摩德也是咒靈,她怎麼不受影響?”

“她以前是美國人。”羂索斜著眼,“日本人的結界怎麼會攔住美國人?”

“那個家夥呢?”

“神明又不是咒靈,可彆給自己貼金了,漏瑚。”

周圍越來越熱,羂索喝了一口水後,空氣中焦灼的溫度又驟然冷卻。

行吧,漏瑚非常無奈,這兩個理由他還真的沒辦法反駁。

漏瑚是咒靈,也沒有美國戶口本。

他乾脆不再這個有些奇怪的話題繼續糾結下去:

“行,那既然不打算讓我們去報仇,你提起他們兩個是想乾什麼?”

“其實很簡單——我仔細觀察了,這位神靈對人類和咒靈並沒有態度上的差彆,他會殺死烏丸隻不過是因為烏丸把他困在領域裡、並且還把這位神靈大人護著的人類幾乎趕儘殺絕……要我說,單純是他自己蠢,把自己逼進死路就算了,還把真人拉著陪葬。”

“真人和烏丸已死,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嗎?”漏瑚眯起眼睛,警惕地看向這個話裡藏話的狡猾詛咒師,“你是想說他們的抗爭是無用的,他們的行為是愚蠢的??”

羂索用手托著頭,在周圍店員看瘋子的眼神狀態下繼續分析道:

“神靈接納了由人變成咒靈的貝爾摩德,五條悟肯定是想去把這個強大的戰力拉攏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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