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間降代一臉慈愛地看著一言不發的鐘離, 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鐘離認真複盤了一下自己的行為:首先他打斷了大上祝善試圖下黑手的行為,然後這個看起來多少帶些凶神惡煞麵孔的偵探想要套話, 卻被千間降代打斷了。
難道是說因為自己舉的例子讓千間降代想到了千間恭介, 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不對,這不是懷疑的態度,這更像是……憐憫和同情?
鐘離非常迷惑:他剛剛有的確是有意提及千間恭介好為後麵的談話做鋪墊, 但就千間降代的反應來看,她似乎還擅自給自己加了不少戲。
問題來了,千間降代到底腦補了些什麼怪東西?
鐘離不會知道, 把大半輩子撲在千間恭介和黃昏彆館的千間降代儼然把他帶入了長輩在異國他鄉突然失蹤、拚命尋找幾十年未果含恨而終、徒留年輕的孩子繼承父母的遺願,獨自前來黃昏彆館的悲慘劇本。
同病相憐莫過於此, 千間降代已經記不清那些歲月因為無能日本公安的草草結案,和迫於烏丸家權勢的無疾而終。
烏丸蓮耶啊烏丸蓮耶, 你的貪婪和殘忍拆散了多少個家庭, 讓那一晚的雨夜成為多少人的噩夢?
千間降代不敢細想。
黃昏彆館的停車坪前,夜晚的巨型照明燈刺得千間降代閉上眼, 好一陣才重新張開。眼睛還沒有適應, 空氣中彌漫的焦糊味先一步發出不妙的訊號。
毛利蘭喃喃:“這……這是怎麼回事?”
適應了光線後, 映入眼簾儘是燒焦的車胎和濃烈的黑煙。果然,沒有一輛轎車沒被下黑手,就連茂木遙史那輛好不容易弄到的阿爾法羅密歐也慘遭毒手。
“顯然,我們的車被炸了。”
“這不是廢話!!到底是誰乾的!是為了不讓我們離開麼?”
千間降代瞥了眼一言不發的大上祝善,“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走, 你說對吧大上老弟。”
“千間老大姐,我可是從晚宴開始前就在後廚忙裡忙外, 想要做手腳也得抽出空閒吧?我看開著茶話會的人就顯得很呐。”
毛利小五郎抓了抓他亂七八糟的頭發, 比起其他偵探蒙受的損失而言, 他的豐田十二代皇冠幸運的成為在場最不值錢的報廢車輛。
比起那些貴得過頭的名牌車,他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才能心平氣和地掏著耳朵;“喂喂喂,要我說還是落單的人更加可以些吧,我們不都一直在一起可以互相作證嗎?”
“毛利老弟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偵探,製造不在場證明可不信手拈來?再說了,在場的各位中有一個人聽到爆炸的聲音麼?”茂木遙史不耐煩地用手背敲了敲引擎蓋,愛車如女友的他受不了毛利小五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柯南:不……其實我覺得毛利大叔根本想不到延遲作案這一點才會說這種話……
其他偵探們不知道沉睡的小五郎這個稱號有多水,還以為他是個表麵上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專業素質過硬的名偵探。但罪魁禍首柯南可是非常清楚毛利小五郎的真實水平。
不過現在人多眼雜,柯南又因為才闖了禍不好再出言提醒,隻能夠站在一邊乾看著毛利小五郎的掉智發言。
果然還是不行,柯南無奈地捂住眼睛,毛利大叔什麼時候能夠支楞起來點啊!
“要是這麼說的話,隻有在樓上那個叫做……額”大上祝善頓了好一會,他還沒忘記毛利小五郎先前和白馬探的那番對話。懷疑係統內高官的兒子,要是最後真鬨出了什麼是,白馬探那個在警視廳警視總監的好父親還指不定會乾些什麼。
“大上先生的懷疑很有道理,我明白自己嫌疑不小,但我不認為這是炸彈造成的。”白馬探走到茂木遙史的愛車前打開引擎蓋,“雖然我不是非常了解這款車型,但以茂木前輩對它的中意程度,一定會好好保養,根本不可能從內部發生如此大的問題,但線並沒有剪過的痕跡。”
所以,白馬探推斷毀壞來自內部。
“你這小子還蠻了解車的,但是這輛車本來就是個老古董,出事也正常。”
“但是都是從內部燒斷的,就太不正常了。”千間降代打斷,“除了這位鐘離朋友、白馬小先生和我的菲亞特,大家的車都在這裡被個偷偷摸摸的家夥給弄壞了吧?”
“不對!為什麼這小子的車被排除在外了?!”發現盲點的毛利小五郎指著白馬探問。
“額,毛利先生,我是高中生偵探。”白馬探相當委婉地提醒,他才17,而日本本土駕駛證需要18,起碼是高中畢業的年齡才能考。
“所以我是讓司機把我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