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現,並肩站在阿爾托莉雅一側的鐘離,剛還神誌混亂自說自話的吉爾德雷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簡直和剛才若判兩人——散發出腐爛屍體、又帶著血腥般危險的氣息。被岩槍逼退後,他反倒以退為進,拉開距離,一手打開手上充滿不詳氣息的魔法師,一邊魔怔似地喃喃自語:

“聖女大人……您果然……又被『神的使者』蒙蔽了雙眼。”

充滿怨恨地說完,他又用狂熱卻堅定的望向阿爾托莉雅,再次宣告自己的理想:

“我向您保證 ,貞德!以吉爾德雷之名,立下誓言——我一定會,把您從神的詛咒中解救出來!”

在阿爾托莉雅不為所動的敵視和鐘離岩槍的威脅下,吉爾德雷默不作聲地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徒留一灘散發著腥味地液體在原地。

隨著光點散去,那灘液體仿佛活了過來,從中長出扭曲的、被帶刺表皮包裹著的海星狀使魔。

鐘離輕皺眉頭,麵色有些不善。看了看嚴肅的阿爾托莉雅,再看看扭曲嘶吼爬行的海魔,再看看進入戰備狀態的騎士,再看看……

不,果然還是不能看。

“說起來可能有些難以啟齒,”鐘離用溫和的語氣說出讓阿爾托莉雅為之側目的爛理由:

“因為一些過去吧……我對海鮮有些頭疼,尤其是這種細小滑溜的類型……”

“所以有勞你了,Saber。”在阿爾托莉雅錯愕的注視下,鐘離先生果斷遠離軟趴趴滑溜溜的海魔,在騎士王的呆滯和愛麗絲菲爾的揮手理解下靈子化離開。

“哎呀,隻剩下我們了……Saber?”

愛麗絲菲爾帶著些許苦惱,看著已經分裂一地的惡心海魔,為了魔術的隱匿規則和廣大冬木市民們的身心健康,得想辦法處理掉呢。這麼想著,愛麗絲菲爾回頭正準備詢問阿爾托莉雅的意見,轉過頭,驚訝地發現一路上沒怎麼情緒波動的Saber,此時的表情已如燒炭的鍋底。

“Caster!下次見麵,以騎士之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啊啦啦,這可真是……”

混雜著憤怒的呐喊和人造人的擔憂,好脾氣的騎士王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憤怒後,認命般的接受了清理海魔的任務。

岩王帝君顯然不清楚後續的發展,也無意處理水產,想來剛剛愛麗絲菲爾的揮手致彆,她應該有處理的辦法。發自內心地說,如果他再多看一眼那種有小又滑會鑽愛藏的海鮮生物,真的會忍不住來一發寶具,把在場的一切統統石化。

不過,自以為全身而退的鐘離先生不會想到,一通過他一直在觀察ter的靠譜魔術師先生,把一切儘收眼底。

“也就是說,你生前很討厭水產?”

索拉新奇地發出疑問,也是,對誰來說,因為海鮮過敏而討厭吃海鮮可以理解,但看到水產就惡心僵硬,還是有些超越了。但考慮到成為英靈後或許會放大某一方麵的特質,或許也不足為奇?

鐘離先生聞言,無奈又好笑地回答:“已普遍理性而言,我還沒有去世——儘管已經辦完了酒席,但我仍然好好活在世上。至於水產,年輕時我曾剿滅的海怪,不得不說,他們的軟皮和鱗片、以及切斷肢體也能存活的特征,著實令人印象深刻……”

索拉習慣性的點點頭——在反應過來這個從者到底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驚天事實後,她和肯尼斯幾乎同時發出致命一問:

“你還活著?!”

鐘離先生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麵前呆滯的二人,覺得自己可能和時代脫了軌,不確定地詢問:“我自認為也不算太遭人恨……為何認為我理應……不存活於世上?”

“問題就在這裡,Lancer。”盯著表情不似作偽的鐘離,率先脫離驚訝的肯尼斯開口解釋,“英靈座,是隻有死去的、有事跡傳頌的『英雄』,才能停留的寶座。”

“也就是說,唯有死者才能被召喚,這是重點。”索拉神情嚴肅地補充,腦內快速思考是否有過這般離奇地案例。

“真是不可思議,這就是聖杯戰爭嗎,真是無愧於被稱為『引發奇跡』的戰爭。”肯尼斯忍不住感慨,“連從者仍存活於世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

索拉忍不住出言提醒仍在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未婚夫,出言打斷道“肯尼斯,彆忘了,不管是最開始你準備的征服王的聖遺物,還是我準備的迪盧木多聖遺物,都出了問題。”她的表情看起來如此嚴肅——“彆忘了,我準備是迪盧木多的聖遺物。”

“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因為事情太過順利,忽略了最大的問題。”

索拉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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