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得一定想辦法幫我們找到我們家客卿啊!”

璃月港喪葬行業的壟斷龍頭、往生堂七十七代單傳、殯葬創意營銷第一人——胡桃堂主,此時正在總務司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是能讓璃月港的居民們見到這一幕,怕不是統統會被驚掉下巴。

“我們往生堂就這麼一個祖傳的客卿,你說他出門不帶錢包,整個璃月港連個他的影子都沒有,怕不是被哪家黑店扣住不給放人!若再這麼找不見人,我可怎麼跟我地下的爺爺交代——”

話還未儘,那眼淚又嘩啦啦地直往下掉,弄得一旁總務司的乾事小妹都手足無措,隻能本著璃月優良傳統美德和優秀的職業道德,輕聲安慰:

“彆著急呀,胡堂主。咱璃月港,但凡是個正規消費場所,誰不認識鐘離先生?指不定鐘離先生是去挑選什麼稀世珍寶忘了時間,您再等等……”

聽到這話,胡桃鼻子一撚眼淚一抹,不等細聲細氣的乾事小妹安慰完,一把子抄起她的燒火棍,另一隻手“啪”地一聲拍在告示欄上,不僅鎮住了千岩軍,還把專門帶來裝場麵的儀倌小妹給震住了。

“你們以為,我這一天是乾什麼去了!”

這一嗓子,吼出了胡堂主一整天的辛酸淚。

一開始,一整天在往生堂見不著自家客卿的胡桃,隻不過以為鐘離又去街上尋些昂貴的珍品異寶,但一天過去,不僅人沒有回往生堂,甚至連一份賬單都沒有寄來,才發覺不對:

壞事了!往生堂的祖傳客卿不見了!

等胡桃領著一眾人馬跑遍了客卿平日最常光顧的鋪子,經過一番大眼瞪小眼,隻得出一個讓胡堂主異常抓狂的答案:

今個一整天都沒見著鐘離先生,難道不是往生堂有什麼大事要操辦脫不開身嗎?

這可把胡桃急得團團轉,仿佛眉毛上掛了炮仗——自家客卿,到底去了哪兒?

水晶燈閃耀的刺眼光線之下,遠在璃月港胡堂主心心念念的祖傳客卿,前.岩王帝君、現.往生堂客卿鐘離先生,正處於一個迷茫而困惑的狀態——他不知為何恢複了魔神戰爭時期的裝扮,站在華麗繁複的魔法陣內,同一對異國的男女麵麵相覷。

時間倒回十五分鐘前,遠東大聖杯的藏匿之所,身處為數不多的高樓,冬木大飯店的頂層行政套房中,一位金發的異國人麵帶劫後餘生的慶幸,不停地誇讚自己紅發的女伴。

此人乃魔術協會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身為本土禦三家之外的魔術師,按理來說,肯尼斯應當在前往遠東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幸好有你的第二手準備,索拉。”

肯尼斯用飽以熱切與慶幸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未婚妻。

罪魁禍首,他的好學生韋伯,總愛寫些離經叛道文章的小鬼偷走了自己提前準備的聖遺物——一想到這,肯尼斯眼神低沉了幾分,他得讓韋伯這小子明白,所謂『魔術師』可不是時鐘塔的小打小鬨的文字工作者。

索拉並未因幾句誇讚就多給他幾分顏色,仍在檢查並準備齊從者召喚的各項材料。肯尼斯還是心頭一暖:如此熱切地幫襯,他美麗的未婚妻一定也非常期待自己贏下這場戰爭的勝利。

精美的杯子盛滿了材料的鮮血,異國的魔術師徑直倒下,杯中液體竟如同有意識一般,沿著既定的軌道與規律,緩緩流動。

隨著鮮血的奔湧,圍繞著槍形的聖遺物,幽藍的光芒漸起,魔術師念起了召喚英靈的禱文。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周而複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基礎為石於契約之大公其祖先為修拜因奧古——

……

在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

吾願誅儘世間一切之惡行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在索拉的熱切期待與肯尼斯自詡天才的自信中,在魔術的光汙染和大動靜遮掩下,沒有人發現,一道明黃的光輝悄悄被湛藍的魔術式扯入。

從彼世到此世,正在閒世塵遊的前岩神,如約而至——

“嗯……這麼看著我,還是說……我應該說些什麼……”

率先打破沉默的尷尬死局之人,隻能是熟絡與同各路人馬打交道的客卿先生。他用沉穩溫和的嗓音率先打開話題,嘗試與麵前呆滯的魔術師溝通。

“在下鐘離,往生堂區區一介客卿,敢問二位,這是何處,又是所為何事?”

“不,不對吧……這明明是迪盧木多的聖遺物,怎麼會……”

索拉喃喃自語,把迷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緊緊藏住。

肯尼斯不退反進,上前一步,將未婚妻護在身後——他從不畏懼試圖弑主的使魔,但有本事更改聖杯戰爭英靈召喚術式的魔術師,不容小覷。

肯尼斯甚至來不及細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時鐘塔被盜竊的聖遺物也好,冬木出問題的召喚式也罷,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搗鬼!

遠東的聖杯戰爭之地果然魚龍混雜,不按傳統魔術師手段作戰的敵人,這次恐怕他們是輕敵了。

想到這裡,肯尼斯不動聲色地握住裝滿銀白流體的試管,聖杯戰爭尚未開幕,就得用上這個禮裝了嗎……

或許是注意到了麵前兩位異國男女的緊張,以及金發男子的某些“小動作”,鐘離歎了口氣。

“兩位請不要誤會,我不過誤入此地,隻想弄清為何我身在此處,對二位也不會有什麼威脅,再者,在下也絕非是非不通、肆意妄為之人,還請二位放心。依我看,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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