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所:如果一汪池水中, 隻有雌魚,沒有雄魚,漸漸一部分雌魚就會變為雄魚。
現在的南疆就仿若這樣的水池, 縱然不到男性絕跡的地步, 那也是十人一男,那個男人沒有事業,沒有自我, 很多時候就隻能起到借種的作用, 比起人, 更像一個工具。
——因此很多時候, 他們無法滿足一個女人的感情需求。
故而,南疆兩個女子互相愛慕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女子大多最後約定一起娶一個男人回來。
王室可以一女三夫, 但如果本人心甘情願,與其他女子共夫也不是沒有的事。
幾十年前就有位公主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看上個貴女, 但又舍不得和未婚夫的青梅竹馬情意。
——堂堂南國公主, 當然兩個都要, 最後強迫貴女和她一起娶了駙馬。
所以現在南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花顏月貌, 我見汝亦憐,何況子時?
南音與女婠對視一眼,悚然一驚, 所以南鏡也兩個都要嗎,那她們的安排豈不是毫無用處?
謝涵乾巴巴道:“公主謬讚,殿下才是國色天香冠群芳。不知公主可否放開小女子?”
南鏡鬆開鞭子, 繞著謝涵走了一圈, “子時病了,本殿要去探病, 聽說你彈琴好聽,就和本殿一道去罷,興許他聽到好聽的琴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
謝涵看南音一眼,笑道:“我與二公主正要去探望子時公子,真是趕巧了。”
南鏡瞥南音一眼,“二妹也要去見子時?怎麼不叫本殿一起?”
妹妹去看準姐夫,怎麼都不好聽。
南音頗有些尷尬,暗惱謝涵話多,咳嗽兩聲,“聽聞大姐近來心情不爽,責罰了好多宮人,不敢勞煩大姐。”
“本殿看自己的嬌夫,算哪門子勞煩?”南鏡嗬了一聲,“一起走罷。”
等上了馬車,發現多了一個人,南鏡和霍無恤大眼瞪小眼,“你是何人?”
“啟稟公主,絮兒是小女子的未婚夫,今日這麼大陣仗,獨留他一人在家,我怕他心中害怕;我去探望其他男人,也怕他心中吃味。”謝涵握著霍無恤,“請公主容許絮兒和我們一道。”
說著,情意綿綿地看了霍無恤一眼。
霍無恤:“......”
他回以綿綿情意的一眼。
南鏡吃驚,“你有未婚夫?”
有未婚夫的情況下還能釣到清高的子時,她麵色越加陰沉,“楚涵,你好的很啊。”
南音暗道“果然如此”,她竟然真的兩個都要。
不過看那楚涵樣子,倒是很喜歡她的愛夫絮兒。
她眸色一轉,計上心來,不如讓南鏡為了楚涵把絮兒一起娶了,如此可以占用南鏡三夫之一的名額,令其少一個與大家族聯姻的位置。
霍無恤背上一寒,隻覺周圍有臟東西,做羞澀狀挨著謝涵。
四人各懷鬼胎來到大巫府。
子時拖著病體在富麗的會客廳招待了幾人,廳內裝飾著龜甲與獸骨,上麵刻有神秘的文字。
子姓,甲骨,莫不是昊氏初定後就失蹤的殷商後裔?
南鏡見子時麵色與唇色皆是蒼白,心下憐惜,“既然病得這樣,何必費力招待,派人說一聲就是。”
“公主大駕,豈敢不敬。”子時完全不見謝涵麵前的柔順,一板一眼道。
“哈——為了本殿?”南鏡嬌豔的臉蛋滿是陰翳,“恐怕是為了某些人罷。”
謝涵把目光從那些龜甲上拉回來,就見子時飛快地瞥了她一眼。
不是,看她乾什麼?
真的不是刻意在南鏡麵前陷害她嗎?
子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濁者見濁,公主要怎麼認為,子時無法置喙。”
“啪——”南鏡一鞭子抽在地上,指著他陰沉道:“你再說一遍?”
子時不自主顫抖了一下,怒道:“公主剛剛應該聽清了,何必要子時複述。”
南音飛快盤算,看樣子南鏡還是更愛子時,不像是願意和楚涵共享的樣子。她一下子四平八穩起來,“大姐,你彆嚇唬子時哥哥,他現在身子骨弱。”
又對子時笑道:“子時哥哥,如今外麵暑氣漸消,清涼漸生,不如外頭曬曬太陽,看看山水。”
既然有人轉移話題,子時自然順坡下去,“二公主真說的子時想透透氣。”
南鏡見子時身子搖搖欲墜 ,也有些後悔剛剛甩鞭子,便同意了。
去遊湖前,仆婢們去準備小船、劃船婢子、船上吃食,以及以防萬一的網兜和隱在四周隨時準備打撈人和跳水救人的粗使男人。
子時路過楚涵,“楚姑娘來做什麼?”
謝涵攤手,“兩位公主在前,由得我麼?”
子時一哽,“你就......”沒有一點點擔心我?
羞恥心使他說不出後半句話,隻冷哼一聲離去,背影僵直。
大巫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