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無恤要打仗要看書要習武要學文,縱然天資聰穎,到底比不得專業的醫者。

第三——”

他神秘地笑了一下, “再勇猛的統帥, 也無法說出一定能替雍君奪回河西三城的話來。可我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幫助雍君獲得的方法。”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刷拉張開, 圈了一座城池過去, “劉家主承諾給雍君一城作為定金, 無論結果如何, 都作數,事成之後,再奉上後麵二城。”

雍君的呼吸急促起來, 王免死死盯著那張地圖。

謝涵又施施然拿出一張城池交割與承諾書,蠱惑道:“雍君, 隻要你簽下字, 這城池就是你們雍國的了, 你洗淨了這雍國百年的屈辱, 青史會為你做傳,下地後曆代先君都會以你為榮,回國後百姓會爭相追捧......”

什麼不需要他的醫者, 他可以自己廣招天下醫者雲雲,兩個人再也說不出口了。

一刻鐘後,謝涵腳步輕快地從雍使館出來。

夜間散步, 劉央又與他在湖邊偶遇, 二人釣魚時廣袖相接,二人交換了東西, 密函到了謝涵手上,承諾書到了劉央手上,二人相視而笑,都道:“幸不辱命。”

笑完,二人在黑夜裡釣了會兒魚,那自然是一條也沒釣到的。

好一會兒,劉央扔了魚竿,“我竟是個傻子,烏漆嘛黑的同你釣魚。”

“願者上鉤麼。”謝涵晃了晃魚竿,見劉央要走,道了句多謝。

劉央好笑,“溫留君也助我良多。”

謝涵:“不及劉家主給我的幫助。”

劉央眨了眨眼,“劉某相信溫留君定能更進一步,願結個善緣。”

謝涵吃驚,“我還以為是為了給五少討媳婦。”

劉央哈哈笑道:“我管他這麼多,自個兒的媳婦自個兒想。”說完笑笑,“實不相瞞,我最愛看五弟那口是心非、梗著脖子的樣子。他這樣的人,若是孤獨終老,也是理固宜然。”

真是親哥啊。

“怨不得所有人都認為二位關係不好、兄弟鬩牆。”謝涵讚歎。

“溫留君的願者上鉤,來了。”劉央笑笑,“我就不煞風景了。”

月影婆娑中,樹影裡漸漸跳躍出個身姿曼妙的女郎,“難怪劉家來追殺我的人都跑光了,原來溫留君已經和劉家主這樣好了。”

光影交織中,白衣甜美的少女像皮影戲的小人走到台前,逐漸生動起來,“溫留君怎麼這樣看我,不認識我了嗎?”

“阮小姐怎麼來了?不怕燕侯懷疑?”不知道寧襄怎麼想的,這次陪燕侯前來的人中,竟然以聶慎和阮明蘭為首,聶慎也就算了,阮明蘭......是怕燕侯太憨憨,所以讓陰險的阮明蘭互補麼?真的不會被賣了嗎?

“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懷疑我。因為他們從來沒信任過我。”

謝涵:“......”正解。

“還有哦——”阮明蘭笑得像隻淘氣的貓兒,“燕太子派我竊取溫留君的消息,我在他眼裡,是他放在你這兒的間諜啦。”

難道是像他一樣,怕了怕了,隨手一拋當間諜,有用最好,無用也行,還是——

謝涵:“那阮小姐現在是我放在燕太子這兒的臥底呢,還是燕太子派來我這兒的間諜?”

“那就要看溫留君表現咯。”阮明蘭抱著她的朝陽花咯咯地笑,她的笑容越笑越小、越笑越小,最後陰沉著臉,甜美的容顏在這無邊夜色中竟顯出可怖來,“梁幽王竟然還有個兒子,梁武王的孫子還要做梁王,這怎麼可以呢?”

她眉心一蹙,泫然欲泣,“這怎麼可以呢?”

還說燕侯不信任?

不信任這種事能讓她知道?

謝涵防備之心漸起,嘴上卻柔聲道:“看來表妹也來找燕侯了,她不久前剛找過君父,精明君實在是扶不起,君父對姑母感情又深,對表妹的請求自然應允,我也沒有辦法。”

又寬慰道:“阮小姐急什麼,現在這梁王哪有做的長的?”

阮明蘭溫柔地撫摸著朝陽花燦爛的花瓣,嗓音裡是無限的哀愁,“看來溫留君是幫不了我了?”

謝涵心中一凜,“我有個妙計,不知道阮小姐想不想聽?”

“什麼妙計?”

“小王子的生母是拂胭小姐,拂胭小姐與朝陽夫人關係極好,你是夫人的妹妹,她自然願意庇護你。”謝涵睇著紅豔豔的朝陽花,“屆時你可入宮和雲流公主、傾城公主一道照顧小王子,生殺予奪,都在你了。”

“當然,你還可以選擇,把我們齊國支持小王子的話傳達回去,想必燕侯會改變主意。”

阮明蘭轉悲為喜,嫣然一笑,“這個好,我與拂胭姐姐的關係也很好哩。”

她閉上一隻眼睛,對謝涵眨了眨,“溫留君叫我找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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