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起、魏嘗初來乍到, 還沒置辦好屋舍,暫時是住在溫留府的。

琴操雖然財大氣粗買了套院子,卻是彆有心思, 沒兩日就說院子漏水要修葺, 搬到了溫留府的客房。

好嘛,這就打倒了謝涵眼前。

周圍人等見兩個平時無話不談、形影不離的“好姐妹”竟然劍拔弩張,紛紛勸架, 隻有魏嘗、謝涓仿佛知道什麼。

謝涵眼尖, 立刻把兩個人叫到眼前問, “打老鼠怕傷著玉瓶, 拉開琴操小姐容易,但她盛怒又手中有劍,隻怕傷了她。魏郎、二哥若是知道什麼隱情, 不妨直說。能勸住琴操小姐是最好。”

謝涓苦惱,“表妹最愛這般傲烈女子, 怕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了。”

幾乎是同時的, 魏嘗心虛道:“舍弟隻當自己是女子, 可對琴操小姐而言畢竟還是個男子, 怕是不經意間冒犯了琴操小姐。”

謝涓:“!”

魏嘗:“!”

二人對視片刻,隻覺胸中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卻又偏偏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涵淡然的表情微微僵住, 接著詠歎調道:“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旁邊陳璀也嘖嘖讚歎,“林子大了, 真是什麼鳥兒都有啊。”

這邊正被兩股消息震懾住, 那邊魏起眼見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麵子上掛不住, 臉色青青白白,最後拿起個石子彈在琴操手腕上。

腕間一痛,長劍便墜了地,一聲脆響似乎喚回她的神智。

她咬牙瞪魏起,美眸中滿是怒火,“你竟然敢這樣欺騙我!這樣耍弄我!”

她還當人憨傻,看不破她的女兒身,還有些沾沾自喜。原來是看破不說破的淫/賊。

“你這人怎麼倒打一耙?”魏起皺著眉,“你一個女人,裝作男人接近我乾什麼?害得我...”他也瞪琴操一眼,“罷了,我好女不跟你壞女鬥。”

琴操氣個仰倒:“你、你、你——”

她昨夜醉酒,又是初次,今日疲軟,被這麼一/頂,竟是氣的暈了過去。

“喂,小白臉——”魏起一個箭步接著倒下來的人,使勁摁人人中,最後無助看謝涵、魏嘗,茫然道:“她怎麼暈了?”

如今院子內人員頗多,謝涵為了維護遠房表妹加帳下虎將的顏麵,驅趕了人,喚來冷棄否。

這下可好,原本怡然自得看八卦的劉決登時怒目瞪跟著人屁股跑來的桑朵拉。

偏桑朵拉還粘著人一起看病,討論開藥。

他不由冷嘲熱諷。

眾所周知,門外漢的冷嘲熱諷最惹人厭煩。於是不一會兒,桑朵拉和劉決就接力了魏起、琴操的棒,開始“決鬥”了。

謝涵:“......”

在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裡,霍無忌被“請”到了溫留城。

這個時候的謝涵,竟覺得自己是想念這位雍公子的。

直到他看到前後腳到了的另一個人。

一個上兩章才分彆的人。

黑衣墨發,眉如劍,鬢似裁,高挑挺拔的身形如鬆似柏,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漾著光。

這個時間太好,以至這一瞬間謝涵想了很多,他盯著人,“你怎麼來了?”

霍無恤向來敏感,“君侯不高興見到卑將?”

謝涵仍盯著人,不放過對方臉部一絲一毫變化,“你是北境守將,擅離職守是死罪,我怎麼能高興?你為何而來,無恤?”

“君侯覺得我為何而來?”霍無恤眼裡的光漸漸暗下,轉而神色淡淡。

“我又不是無恤肚子裡的蛔蟲,焉會知道無恤心中的想法。”

“那若是君侯知道了,可會滿足我?你可還欠著我一個要求。”

他當然猜得到對方為何而來。

謝涵突兀地笑了一下,忽然起身送客,背對著人,“你放心罷,我隻是要找公子無忌談一樁生意,不會對他不利的。你犯不著浪費一個要求。”

霍無恤愣了一下,臉色略微漲紅,神色間帶出些惱意,可惜背對他的人看不見。

謝涵隻聽到其說,“好,好。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等人走後,謝涵忽然一腳踢翻矮櫃,神情陰鬱。

係統提醒道:【宿主。劇情是有不可抗力的。這個時間節點的男主,就該是雍太子了。你不要再固執了。】

“隨你怎麼說。”謝涵收拾了下心情,秘密接見了霍無忌,他曾在原著世界中見過對方,因此對對方彆於雍人的形貌氣質並不驚訝,倒是驚訝於對方從容自若的態度。

也對,那時的對方謀反失敗、將死之人,自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懇求霍無恤原諒他。

“無忌公子坐——”謝涵客氣伸手,“勞你星夜兼程過來。”

霍無忌以為謝涵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不想人一團和氣。他同樣是第一次見這名動天下的溫留君,也是“騙走”他大哥的罪魁禍首,原以為會是個滿臉算計的賊子,不想竟是個風光霽月的美人,果真有騙人信賴的資本。

“溫留君安好。”他一揖入座,單刀直入,“不知溫留君喚我過來,有何貴乾?”又話頭一轉,“我似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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