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一次】
夜深人靜, 旁邊麻煩的男人終於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謝涵也終於有空,解開係統難得的慷慨之物──查探獎勵,便見虛空中一個按鈕樣物件, 下方注釋四字。
瞬移?
謝涵摸了摸下巴,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那豈非可於千軍萬馬中取敵帥首級?
“係統,這瞬移有沒有什麼限製?”在和修文係統磨合的近一年裡,謝涵已深知其尿性, 用之前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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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也就是三十長。
也行。
謝涵好心情地把這個獎勵收起來。
之後兩天,尚算平靜。唯一麻煩的就是──
大抵聶慎不是真正女人的緣故, 一天就月事已儘, 之前磕破的腦袋也漸漸長起來。於是, 這個麻煩的人又開始找事, 主要集中在多方探聽他身份上。
“若我沒猜錯,那玉壁怕是梁公想要。你不是應家的人,莫非是梁公手下?”
謝涵:“也許罷。”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知道梁公要這玉壁, 特來搶奪。難道你是雍人?”
謝涵:“有可能。”
聶慎:“……雍國不該消息那麼靈通。你是楚人?”
謝涵:“我好像真有楚國血脈。”
聶慎:“……”
冷不丁,聶慎突然喊道:“絳姝?”
謝涵沒有絲毫遲疑,“何事?”
聶慎:“你是絳姝?”
謝涵:“是。”
聶慎:“你會彈琴?”
謝涵:“會。”
聶慎:“你是豬嗎?”
謝涵:“不是。”
聶慎:“你是梁人嗎?”
謝涵:“不是。”
聶慎低頭沉思。
又是一日, 一番鬥智鬥勇還沒過去, 忽然傳來聲響──應仕浩要見聶慎。
嗯……
謝涵覺得來傳話的牢頭,聲音仿佛有一些耳熟。果不其然, 等人走後,牢頭揭下臉上的大胡須衝他眨眨眼──白亦秋。
暗處不起眼的一角,一個大漢背著個人影走過來,應小憐還是那嬌媚怯弱的樣子,對白亦秋揮揮手,“奴有些私房話要與姐姐說,勞煩白小爺了。”
“包我身上。”白亦秋雄赳赳氣昂昂地拍拍胸出去望風。
應小憐坐在謝涵對麵,蹙眉擔憂,“幾天不見,姐姐怎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無礙。”謝涵慢條斯理,“用不了幾天應能出去了。”
“也是。”應小憐點點頭,“姐姐的親哥哥都來了,想必很快就能救你出去。”
“親哥哥?”謝涵一瞬想到什麼,語氣飄忽。
“齊二公子涓現正暫住應府上,姐姐不知?”應小憐觀察著他神色,發現對方確實不知情的樣子,心情好了起來,“那姐姐要不要妹妹幫忙傳個話?”
“……不必。”謝涵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深吸一口氣,方道:“聶驚風假作被俘,帶了一隊人馬潛入應府。另有一隊人馬埋伏在應府外。我猜他是要搜集應府泄露了多少燕國秘密後,再動手除叛。”
接著,把自那日二人一麵後發生種種和盤托出,應小憐若有所思,“那麼多武士潛伏入府,竟然還沒被發現。”
“應仕浩原是聶氏家臣。他當初來白俞環帶的人馬都是聶氏的人,這些年來雖然被除的差不多,但總有些漏網之魚。”這是謝涵這兩日從聶慎口中套出來的。
“不過應府有家兵五百餘人,我倒不知憑幾十人,他要怎樣除叛。”
“聽他露出的些微意思,恐怕是想傍晚井水中下/藥。”
“不妥。應老爺怕死的很,他吃的東西從來是讓彆人先試了。”
“所以他下藥是下的使人兩個時辰後開始困倦,隨後昏睡如豬的藥,然後殺人放火。”謝涵覷著應小憐五官,“你要否救應仕浩?”
“那自然是要的。”應小憐蹙眉,“他縱虐我千百遍,我亦始終尊敬他如初。沒有他,便沒有我。我勢必要留著父親的性命。”
謝涵:是這個理,可他為什麼覺得聽起來這麼彆扭?
謝涵:“隻留命麼?”
應小憐睜大眼睛,似乎不解他為什麼問出這個問題,“天命不可違,妹妹逆天之舉能保下父親一命已是知足。其它的哪敢強求?若是盲了啞了瞎了癱了……”他泫然欲泣,“小憐也一定會好好照顧爹爹的。”
謝涵:“……我騙了他我是梁公的人,你不要讓他說出去。”
“那就啞了罷。”說完,應小憐又搖頭,“手卻還能寫字,還須癱了才行。”
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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