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一大早起了身,洗漱穿衣後便要去後花園走上一圈,未走近便看到後花園的門牆外正圍著一圈侍女侍從,正透過牆上的雕花石碑的縫隙,爭先恐後的往裡頭看。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透過縫隙看到了後花園的攬月湖中的攬月亭裡,一站一立有兩個女子的身影。站著的那位是個侍女打扮的清秀姑娘,林思慎認出了那時沈頃婠的替身女官綠蔭。

而坐著的那位,正是沈頃婠,她似乎正在攬月亭中溫酒看書。

清早湖麵上升起了一層嫋嫋霧氣,攬月亭在霧氣的繚繞下若隱若現猶如天上的仙宮,沈頃婠一身白衣,如墨染般傾灑的青絲隻用一根白玉簪束起,白皙如羊脂玉般溫潤的麵容上神情清冷。

遠遠看去,真如仙宮中的仙子一般飄渺。

侍女侍從們偷看的起勁,絲毫沒注意到林思慎正站在他們身後,跟著他們一同偷看。

看著眼前美景,眾人倒是出奇的安靜,一侍女突然輕輕歎了口氣,驚羨道,“咱們小公子可真是好福氣啊。”

林思慎身前的侍從看的眼睛都呆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是啊。”

“好看嗎?”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帶著輕笑的問話。

侍從頭也不回,猛地一點頭:“自然好看,跟天仙似的。”

說完,他這才察覺到了這聲音有些熟悉,旁人也慢慢反應了過來,呆滯的轉頭看著一臉溫和笑意的林思慎。

眾人紅了臉,也不敢說話,惶恐的看著滿臉笑意的林思慎,生怕她責罰怪罪。

好在林思慎平日裡就脾氣好,見他們懈怠也沒責罰,隻是一挑眉頭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去做事,等著我告訴老管事?”

眾人急忙作鳥獸散了,頃刻間便跑的沒影了。

林思慎輕哼了一聲,然後尤自透過石窗縫隙,看向攬月亭中的沈頃婠。

一大早就在亭子裡溫酒看書,倒是有閒情逸致,林思慎摸了摸下巴,想著要不要上前去跟沈頃婠搭句話。

沈頃婠從昨日到將軍府,她並未私下和沈頃婠相處過。

正當她思量著,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林思慎一轉頭,正巧對上了一雙慍怒的眸子正死死盯著她。一個穿著青衣手上捧著兩本書籍的侍女模樣的小姑娘,正黑著臉站在她身後。

小姑娘有些嬰兒肥,看上去清秀可人,林思慎倒還認得她,她輕咳了一聲麵上露出一絲輕柔笑意:“可是蘭青姑娘?”

就這麼一句問話,那小姑娘卻拉下了臉,瞪了她一眼恨恨道:“登徒子。”

林思慎臉上神情一僵,這麼莫名其妙的就被小姑娘給罵了,她心下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沈頃婠身旁的人,個個都討厭她。

小姑娘罵了一句就不再理會她,冷哼著抱著書小跑著往攬月亭跑去了。

林思慎抱著手臂看著她一路小跑到了沈頃婠身旁,放下書後附耳在她身旁說了些什麼。

林思慎心生不妙,正要轉身離去,卻見沈頃婠的目光遙遙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沈頃婠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輕聲對蘭青道:“去將林公子請來。”

攬月亭與白牆離的倒也不算遠,雖然聽不清沈頃婠在說什麼,可林思慎已是了然於心,她淡淡一笑緩步自牆後走了出來,徑直走向了沈頃婠。

蘭青走到亭子邊,又退了回來:“不用去請了,人家已經不請自來了。”

林思慎走到亭落中,麵上噙著笑意,虛虛對著沈頃婠作了一揖:“思慎見過郡主。”

不等沈頃婠回答,便一拂袖指著一旁的石椅道:“不知思慎可否坐下。”

說完就一屁股坐了上去,伸手在眼前扇了扇風,歎道:“一大早走了一圈,便覺得有些困乏了。”

一旁的兩個小侍女對她這般不客氣的舉止,很是不悅,便輕聲嘀咕了一聲:“好生無禮。”

麵對著林思慎這般無禮之舉,沈頃婠看上去絲毫沒有半點不悅,漆黑的雙眸淡淡的看著林思慎,緩緩開口道:“我與林公子也算是舊識,公子不必在意禮數。”

林思慎眉尖一挑,看著沈頃婠那清冷淡然的麵容,心下有些疑惑。

她剛剛的舉動對沈頃婠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不僅無禮還十分輕佻,可沈頃婠卻好似沒有半分不高興,至少從她麵上的神情中,看不出一絲不悅。

林思慎垂下眼,掩飾了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她看著桌上那玉酒壺前擺著兩個酒盞,一個靠近沈頃婠的手臂,裡頭還有半杯沒喝完的酒。

她心生一計,突然伸手端起了那酒盞,在綠蔭蘭青兩人驚愕的眼神中,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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