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 章言並沒有急著南下去書院,而是在家中處理安排請人整理荒山的事情。

他打算雇傭人砍伐掉山上可以用來打家具和當柴火的木材,再把雜草燒掉, 然後再規劃出道路位置和種植區,讓章父章母在家中慢慢讓人收拾。兩個山的麵積並不小,也沒有先進的工具,雖然他們將村子裡閒置的勞力都雇來了,但光是砍伐樹木,還是整整乾了半個月。而能這麼快乾完, 多虧了有藍因在。

藍因在打死野豬後, 又再次在村子裡出名了。

以前藍因出名是因為力氣大, 但因為他經常不在村子, 大家對此體會不會。而這次藍因出名是因為, 真真切切地見到了他的能乾,他砍樹就像砍瓜切菜一樣輕便, 需要讓兩三個人才能抬起的木頭, 他一次就可以輕鬆搬運四五根,一天乾的活兒加起來比十幾個二十個壯勞力還要多。而乾活之餘還有餘力幫章言娘挖野草做些家務,吃的還不多, 可謂是村子裡的老大娘老哥兒人人都想要的理想兒媳婦。

村子裡被比下去的男人看向藍因的眼神是複雜的, 覺得在藍因這個哥兒麵前抬不起頭來,小哥兒小姑娘則是滿滿的欽佩和羨慕,要是他們有藍因這個力氣,這輩子不光不愁吃穿, 還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當然也有人看著眼酸的, 就覺得就算章言不出息, 有藍因這麼一個媳婦, 也能保佑兩三代的子孫了,但大多數人因為章言秀才的說話,都沒有說出口,。

桂花嬸子因為章言考中了秀才,平時也不再明著針對章言娘了,就是偶爾忍不住的時候會刺章言娘兩句,章言娘也懶得搭理她這個手下敗將。如今看著藍因在章家像長工一樣的乾活,自覺章家對藍因也沒有像外頭誇的那麼仁義那麼好,有了話柄,桂花嬸子不光在外頭會說些小話,還跑到章言娘麵前埋汰她,“言小子娘啊,你當初眼光真不錯啊,怪不得一下子就把藍哥兒給買下了,你給咱們秀才老爺挑回去的媳婦不光能打野豬,連男人都沒有他能乾,一個頂十幾個,我活了這麼多年真是再沒有見過比藍哥兒還能乾的小媳婦了。”

“你想說什麼。”章言娘皺著眉頭,總覺得桂花嬸子的話陰陽怪氣的不安好心。

“前陣子我娘家侄哥兒不是過來小住嗎,見藍哥兒能嫁給言小子,心裡彆提羨慕藍哥兒有福氣了。他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覺得自己長得比藍哥兒白淨了些,孕痣的顏色也和藍哥兒一樣鮮紅,就妄想將來也和藍哥兒嫁的一樣好。但是見到藍哥兒這幾天這乾活的樣子,我真想回去把他拉過來看看,白淨有什麼用,這藍哥兒的福氣是誰都能有的嗎,好人家的兒媳婦哪有那麼好做,就他那個小身板又不能給人做牛做馬,再攤上一對凶神惡煞的婆婆公公家裡人想給他做主都難,何況那沒家裡人的,這裡麵的難處有誰知道。”

章言娘費了些力氣,可算是明白桂花嬸子在拐賣抹角的罵她對藍因不好了,心裡升起來一股怒火,“我家兒媳婦能乾又孝順,過幾天還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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