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上輩子這次縣試排名第十六, 章言為了不影響這一屆考生的前途命運,答卷按照著原身上輩子的作答一字未改。沒想到在自己有意的控製下,還是出了個小差錯, 落到了十七名。

章言想通過分析這次錄取的名單來尋找蝴蝶了的環節,結果差點因為藍因踩彆人誇他,引起那些落第學子的公怒。

於是章言隻好帶著藍因先回章大伯家,打算等到下午榜單前人少了再回來抄錄榜單。

章言順利地一次通過縣試,且名次還在中上,府試、院試不說一定中, 但希望還是比較大的, 因而章家人都十分為他高興。

但他們知道這才隻是開始, 還不到放鬆的時候, 等過了府試才能有童生的名頭, 否則明年還要從縣試從頭開始考,院試過了才是秀才。而本朝的縣試府試院試分彆在四五六月, 時間安排的非常緊。章言他們這批過了縣試的人, 沒有多餘的休息時間,馬上就得動身去府城報名參加府試,若是在開考前兩天內沒能及時領取準考文書, 就會錯過這次考試。

章大伯沒有為章言大肆慶祝, 從酒樓叫了幾道招牌菜,打算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頓便飯,當做是給章言的恭賀和踐行。

章忠和章言藍因一起去衙門看發榜,章言和藍因因變故提前走了, 章忠幸運地沒有被兩人連累到, 收集了不少這次縣試錄中學子的消息不說, 還在榜單前看了好幾場戲, 一回來就嘰嘰喳喳地找章言,“言哥,你和哥夫跑得快——”

章忠話剛起了個頭就察覺到他堂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帶上了實質的壓迫性,於是果斷改口,“言哥,你和哥夫走的早,沒有仔細看榜單,肯定不知道,那天那個醒來哭個不停的林先竟然考了這次縣試的第八名,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先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考入了前十名。他考第一場出來時還以為自己考砸了,所以才在考場前哭的那麼傷心。”章忠絕口不提林先的行為可能還和他們喂給他的茶水有關,“後麵雖然堅持考完,但他總覺得他自己這次不會中,和人交談時,擺出一副自己落榜了的樣子,惹得不少同窗友人寬慰他。”

“因此榜單一發下來,林學子的同窗和好友見他考取了第八名,比他們考得都好,他放榜前卻還在他們麵前自艾自怨,林先的同窗氣不過聯手將他揍了一頓。”章忠說到這裡還有些幸災樂禍,他可是全程目睹了那位林學子挨揍。

林學子當初可能真覺得自己沒考好,才在友人麵前消沉了些,但是友人比他還不如,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挨打誰挨打。

也就是堂哥帶著哥夫跑得快,不然肯定也會被那些沒考中的酸書生找茬出言諷刺的。

畢竟哥夫說的話實在太招人恨了,簡直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和林學子在友人麵前表麵裝蒜實為炫耀其實差不多。

知道林先的遭遇,藍因也十分慶幸早早離開了,這裡的雄性實力弱身體差,卻特彆喜歡逞勇鬥狠打群架,比聯邦的雄蟲還要危險。

而他不能下狠手,如果真打起來,到時候可能就沒有辦法保證相公不受傷害。

“相公,咱們還真幸運。”藍因目光灼灼地看向章言,“多虧了相公你有遠見,我們避開了一場鬥毆。”

“藍因。”

“嗯?”

“智慧是個好東西,請你不要偏科,全麵發展。”

藍因:“相公,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簡單說,我希望你的理智和你充沛的情感一樣,可以一直在線,不要一會兒精明,一會兒犯蠢,給人帶來困擾。”章言覺得隻要和藍因出去,就要擔心藍因什麼時候會掉鏈子的感覺太糟了。原身娘說是教導小蟲子,但是見到小蟲子能炒茶賺大錢後,就直接撒手不管了,又讓小蟲子回到了之前散漫的狀態。

結果藍因的事情都落在了他身上。

辦好事,功勞要推給他,辦糗事,害他跟著一起丟臉,還真是生動體現了什麼叫夫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章言很想問問藍因,你們蟲族不是做好事歸雄主,壞事歸雌蟲的,你這樣還是一隻合格的雌蟲嗎。

不過他忍住了。

他不需要藍因錦上添花,隻需要藍因掉坑的時候彆拉著他。

但是因為藍因時刻不離開他,這個卑微的願望竟然十分難以實現,

章言覺得他正在遭受剛穿越來時,一心求死萬事不管任其發展而帶來的反噬,尤其是在藍因身上。他本可以在源頭掐滅這些麻煩,卻因為一時拖延,已經錯過了最好時機。

這大概就是他欺負小蟲子的報應。

“我會努力的。”藍因見雄主不高興保證道。

“回答的太快,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藍因思考了一會兒,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道,“相公,我、會、做、到、你、說、的。”

“嗯。”

章忠:……。堂哥和哥夫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看得人好牙酸。

這兩個人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才十歲半的小孩,就不怕教壞小孩嗎,我還這麼小,為什麼要聽這些。不過,章忠也覺得他哥夫不在堂哥麵前的時候像個漢子,和堂哥在一起的時候比大多數小哥兒還要黏人,反差巨大。和堂哥說的時而犯蠢時而精明還真對上了。

章言已經知道這次縣試的蝴蝶是那個敢為天下先的林先,下午就不用再去抄錄榜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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