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錚不來,而我被迫麵對SB的傻逼NPC,還得給我的宿主發任務,走劇情。沒辦法,我隻好跟她一起,把SB全滅了。”
“驚喜嗎?”
鬱莘說得陰陽怪氣,老三聽得心裡服氣。他就說這次SB的劇情怎麼像脫韁的野馬,原來托的不止是櫻雪琉璃和唐小姐的福。
這是大家都使了點力,然後劇情就全麵崩盤了的結果。彆人拯救世界,是飽和式救援,她們是飽和式滅殺。
閻飛知道她的身份後,倒是鬆了口氣。這位草莓果農嘴硬心軟,要真的對人類無情,就不會答應黎錚到SB來了。可這一鬆懈下來,他強撐著的身體就開始垮塌,嘴角都控製不住地溢出鮮血。
“你沒事吧?”老三急忙扶住他,掏出特製的藥丸來給他服下。甭管有沒有用,先保住一條命再說。
閻飛卻還能開玩笑,“至少比蘇洄之那個見天兒吐血的要命長。”
老三:“你可閉嘴吧!”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閻飛又倏然正色,看向櫻雪琉璃,“如果可以,我還有一個隊友被困在城牆上,請救救他。”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外麵已經變天了。
真相的身影愈發清晰,原本模糊的影子有了輪廓,黑霧也逐漸變得凝實。它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重得天都快兜不住它了,於是開始下沉。
“天塌了!”
“天真的要塌了!”
動感的音樂聲還在繼續,Q塔雖然沒時間打碟了,但胡地各處的音樂都開得震天響。NPC們一邊還在開派對醉生夢死,一邊又因為看見了真相,設定開始出現問題。
一如榛子,在惡童的設定上拔足狂奔。
一如櫻雪琉璃,再也回不去她既定的虐戀軌道。
有的NPC突然抱著頭,說自己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要立刻坐船逃離,一個說他還得繼續留在胡地,打得他腦殼疼。
有的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居住的地方,說胡地原來隻有這麼大。
離開了歪樓的Y先生,獨自撐著傘走在風雪中,可當他放下傘時,天上並沒有下起雨來。這違反了他身為雨人的設定。
可這就不下了嗎?那他過去困在歪樓的那麼多年,又算什麼?
Y先生一時陷入了迷茫。
他抬起傘沿,冒著直視真相的風險往天上看,隻見一個銀白色的飛碟在狂飆。他認識那個飛碟,它的全名叫全知全能空間站。
可是這玩意兒的飛行路線,怎麼跟放了氣的氣球一樣,到處亂竄?
為什麼呢?
因為開飛碟的人終於變成了唐喬。
唐喬的人生,主打的就是一個“試試”。要拯救世界嗎?試一試吧;要開飛碟嗎?試一試吧。
“人生是不會重來的,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試試就逝世!”Q塔緊緊抓著安全帶,但因為體積太小無法將自己綁定,撞到椅子扶手上,又彈回來,眼冒
金星。
“你沒看到那些觸手甩過來了嗎?”唐喬飛了一個眼刀過去,
“再說了,
你這個從火葬場轉生爐裡出來的Q\\Q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大哥不笑一哥,這是國際慣例。
擁有著一頭法式大波浪的唐小姐,越戰損越美麗。她絲毫不介意頭發亂了,鞋子丟了,甚至在看到那些胡亂揮舞的詭異大觸手時,突然很想吃炭烤小章魚。
配點冰鎮啤酒就再好不過了。
Q塔不想理這個瘋子了,他鬆開安全帶,任自己被飆馳的飛碟甩到瓜皮接線員的身上,緊急發問:“你們就沒有探測到什麼關於真相的規則嗎?”
老是天塌了天塌了,這還要你們說?
瓜皮們用束帶把自己綁在牆上,一個個貼牆掛著,比遺照還安分。聽到Q塔的質問,他們也很冤。
“說出來我會炸的!”
“你聽過夏天西瓜成熟之後自然炸開的聲音嗎?啪!”
Q塔不由自主地被帶偏,“你們這個瓜是西瓜的瓜嗎?”
散會臥底呱呱吐槽:“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在這兒臥底那麼久也沒見他們真的探聽到什麼關於真相的秘密,他們就愛聽點家長裡短還有那些該聽不該聽的……”
瓜皮們羞憤惱怒,卻無從反駁。
Q塔就知道對這群瓜皮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而這時,他明顯感覺到飛碟的顛簸沒有那麼強烈了,來自於相的威壓也為之一鬆。
“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荒原上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在信徒們虔誠的禱告聲中,貓貓神與舊日陰影的交鋒再度占據了整片天空。舊日陰影是相被幻樹照出來的影子,它的影子被貓貓神拖住了,戰力自然下降。
與此同時,新晉使徒董曉音自稱得到神諭,要前往那上方之城傳教。
偉大的貓貓神需要更多的信徒,這片荒原,需要更多的新生力量,就現在、立刻、馬上,回去搖人。
你絕望嗎?
你痛苦嗎?
來加入貓貓神教吧,偉大的貓貓神,會賜予你嶄新的人生。
這邊還在搖人的路上,那邊的浮林路56號,已經人滿為患。
有聞人景事-->>